野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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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这怎么受伤了?这伤口怎么像被人咬的?”此话一出,只一刹那,萧博延脑海中那两道声音倏然消失。
“不是!”房内,甄妍白皙的脸倏然变得滚烫,下意识忙拉着内衫想要遮住伤口却依然来不及了,只见她雪白的后背右上方,靠近脖颈的地方,有一截小拇指大小已结痂的伤痕,不难想象这个地方被咬时,对方下了多大的力道。
“那是什么咬的?”
“是,是夜猫。”甄妍磕磕巴巴的解释。
实则此处伤口是她当日在山洞中和陌生男子痴缠时,男子情动所咬,次日司秋帮她买避子汤的时候,顺带也买了些上好的创伤药,帮她消除她身上男子所留的青紫交加的痕迹,可唯有此处伤口较深,这都过去七八天了还没好全,今日她在姑母那得到爹爹入狱的真相后悲痛欲绝之下,又遭落水,便忘了此事。
甄妍说完,看沉容不太相信的样子,忙忽略如捣鼓般慌乱心跳声,她定了定神道:“我来京城时日夜赶路,有时候天黑找不到就近的客栈,便在荒郊野外凑合一晚,这伤口,就是我不备的时候被野猫挠,挠的。”
甄妍话音方落,忽然听到“啪”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被握在手里捏碎的声音。
甄妍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入内,惴惴不安的问:“爷,您的手要不要紧?”
接着,是萧博延冷肃的答话声:“无碍。”
甄妍吓得花容失色,想也不想的抬脚就要把自己藏起来,沉容忙扯着她胳膊,小声解释:“外面还隔着一间寝室呢,爷人在外面声音传进来很正常,甄小姐莫慌。”
甄妍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可能不慌!白皙的脸颊烧的仿若火炭,手忙脚乱的忙把干净衣服忙往身上套:“你且出去,我自己穿衣服。”
这次沉容并没拒绝她的请求,转身出了去。
待到外间走到萧博延跟前,小声说了几句话后,便站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萧博延面容冷肃,负于身手的双手倏然紧握,咯咯作响。
事已至此,无论他多不想承认,但也再无从抵赖,当日和自己一夜纵情的女子,正是甄妍,他即将入门的侄媳妇。
甄妍换好衣服走出寝室,便见萧博延背对着她身形萧索的站在门廊下,双目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虽说她和萧博延小时候有点过节,可那毕竟是小时候的事了,她若一直耿耿于怀倒显得太小气了,而且萧博延几次帮她度过难关,她心里是十分感激他的。
想到这,甄妍轻移莲步,待走到萧博延跟前,这才看到萧博延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竟受了伤,一缕鲜血从他紧握指缝溢出,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六叔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萧博延听到她的声音,并没转身看她,只把受伤的手移到身前放着:“只是小伤,无碍的。”
可甄妍看到那道伤口颇深,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留疤,张嘴忙要再问,换好衣服的萧嘉祥忽然从外面入内,看到她双眸一亮,快步走过来,轻握着甄妍的手,“妍妍。”脸上情态仿佛两人多日未见,分开一刻都是蚀骨的相思。
萧博延只觉得萧嘉祥握在甄妍手的双手,极其刺眼,装作不经意的抬眼,想看看甄妍会作何反应。
甄妍白皙的脸上霎时浮上两片蜜粉,仿若一汪春水的眸子娇嗔的瞥萧嘉祥一眼,同时收了手,害臊的小声道:“六叔在那,你别这样。”
话虽这么说,可语气里的浓情蜜意和不设防却是萧博延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只一刹那,萧博延心口仿若被什么蛰了下,密密麻麻的疼。
萧嘉祥这才仿若留意到萧博延,他一张俊脸微红,“那,六叔,我把妍妍带走了。”
萧博延假装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目送两人携手离去后,目光依旧盯着院门许久未动。
“爷,您的手。”尘容轻声提醒。
温茂办完事回府,便见萧博延手一直在流血,他却仿若毫无所觉,忙拿起萧博延的手,正要查看伤势。
萧博延胸口激荡了半日的情潮仿若一下子找到了豁口,他猛然甩开手,冷着脸大步入内。
你这般自虐给谁看?人家两个人是未婚夫妻,将来会成亲生子有你什么事?你得了甄妍的身子又如何?你在她眼里只是个她羞于和外人说毁她清白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