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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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容瑾沉默半晌,道:“罚她一年的俸,殿中侍候的宫人减半。”“是。”福闰低下头,转身就去了宝羽殿。
东宫没有皇宫那么大,消息总是传得很快,没过多久怜枝受罚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含春有些不忿,“凭什么她就只是罚罚钱财便罢了,太子妃却是做了一夜的苦力。”
唯有君扶心里清楚,怜枝不是她,她一个从外边买进来的女人,身后又没有家业依靠,现在罚了她的俸又减了人,宫里的用度自然吃紧,这个冬天怜枝怕是不好过了。
这一罚便是表明了单容瑾的态度,谁人都清楚了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究竟还是有些地位,那些言传君扶恶毒的流言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入夜后单容瑾过来,君扶自然不能再端着,她照白日里那般姿态恭迎单容瑾请他进了房中。
“多谢殿下为妾身洗清冤屈。”太子妃低眉敛目,宫灯摇曳,她面容姣美如初,浅看一眼便能叫人意乱神迷。
唯单容瑾每每看着她时都是神色淡淡,好似并不在意她究竟生得如何,他过来就是为了行房,只要趁手好用即可,别的一概无关紧要一般。
这夜长华殿叫了六回水,起初君扶还能配合一二,倒也得着几分乐趣,只是后来单容瑾过于贪得无厌,又没什么技术可言,君扶被弄得烦了,最后索性闭眼装睡,只当自己被牛舔了。
翌日早上醒来,君扶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拆了一遍。
她没睡好,脸色也见不得佳,刚要开口喊含春进来便觉得胸口一阵熟悉的刺痛,紧跟着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上回她吐血时颜色还是鲜红,这回颜色暗沉沉的,仿佛也在告知她时日无多。
君扶忙起身将沾血的衣物换下,放进炭盆里烧干净了才让含春进来。
“太子妃,那怜枝又来了。”含春进来道,眼里带着一股子不屑,“许是知道没斗过您,来赔不是呢。一大早就过来了,要不是奴婢拦着,怕是要个太子爷打个照面,该死的狐狸精真是到处都是花花肠子。”
君扶从未厌恶过怜枝,只是怜枝主动来招她,她自然不可能去赔着笑脸,今日一切都是怜枝自作自受。
她梳妆好后来到前殿见怜枝,今日怜枝已换了身颇为低调守礼的衣服穿,见她过来先是赔着笑脸道:“妾身来给太子妃赔不是,那日是妾身的不对,是妾身不懂规矩。”
说着她盈盈拜下,君扶看她一眼,先不说起身,转而回了主座上坐好。
怜枝口口声声不懂规矩,可那日究竟是谁陷害谁彼此都心知肚明,她绝口不提,君扶也只是冷眼瞧着,半晌才温和笑道:“起来吧。”
怜枝跪了半天正心猿意马,听见这声如获大赦一般连忙站了起来。
“坐吧。”君扶示意底下的人给怜枝上杯热茶,含春是专门伺候她的人,自然不能去给怜枝端奉。
等茶上了,怜枝也喝了几口,正笑着说君扶这儿的茶好时,君扶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若喜欢本宫便让人拿去你那儿一些。”
怜枝受宠若惊,“多谢太子妃抬爱。”
她今日本就是来赔罪,事事都不敢有差错,不过心里却希望君扶最好得意忘形,露出些什么不雅之态来,这里毕竟是长华殿,君扶自己的地方,她干什么可都不必避讳别人的。
怜枝这样暗暗打算,可从始至终太子妃都对她和颜悦色、嘘寒问暖,最后甚至道:“你这名字可是有什么来路?”
怜枝一愣,道:“没什么来路,就是当时妈妈取的。”
她面带愧色,表现得极不自然,再怎么说她的身份都越不过君扶去,或许可以使计争宠,但她身后没有依仗,不像君扶背靠一个偌大的相府,这太子爷的心说拢也就被她拢过去了。
君扶若有所思,“那殿下带你进来时对你可有交到,亦或是殿下特别中意你这名字?”
怜枝不知君扶为何有此一问,茫然地摇了摇头。
太子爷对她并无交代,别说交代了,便是连话都没对她说过一句。
“是这样。”说了半天话,君扶声音倦懒,“既然殿下已给了你名分,按规矩是要重新赐你一个看得过去的名字的,奴籍能带出来的名字不好再叫人叫了。”
竟还有这样的规矩?!
怜枝心中微震,没有任何人跟她说过此事,得知自己出了什么样的丑后怜枝连忙跪下道:“妾身不知此事!还望太子妃能为妾身赐名!”
君扶道:“此事应由太子拿主意,本宫不好越俎代庖,今晚等殿下回来本宫会问问殿下。”
怜枝自是千恩万谢:“多谢太子妃!”
待怜枝走后,含春不解,“太子妃,让她就叫那个贱名不是更好?咱们何须这么好心呢?”
君扶但笑不语,她算是明白了,既然成了皇家的女人,做了皇家的正妻,就得把温驯大度、端庄持重几个字刻在脑袋上,最好让人人都看见、人人都知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