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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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模样。他们为将自己涂装上光鲜亮丽的外表，但是那些肮脏的淤泥需要找到发泄的途径，最好的方式就是倾倒在弱势者的身上。这就是社会啊。”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椎木垂下头，眼泪低落在他脚前的地面上，他哽咽着说，“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为什么要阻止我的反抗呢？我已经用尽所有的勇气了，这是我最后一点点的力气，为什么要阻止我？?原警官，你不是来帮助我的吗？”


    ?原研二抿着嘴，看着麻生三墓。


    他知道麻生三墓的那句话不仅仅是对椎木说的，也是对他那句“需要真相的社会”的回应。


    “这个社会肮脏、丑陋、虚伪、假面，并不需要真相”??麻生三墓或许是这个意思。


    “?里?嗦地说这些话，其实你只是记住了那些伤害你的人而已。”松田阵平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叙述一个真理，“你的同事，那位叫系州的。‘椎木绝对绝对不是坏人’，她在警察面前都敢做这样的保证，她一直在肯定你啊，你没有看到吗？她的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上摆着你送她的那个兔子玩偶，那是你的女儿亲手做的吧？”


    “但是其他人，他们像扔垃圾一样地把玩偶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说你，这样子就满足了吗？”


    或许是松田阵平的语气中含有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意味，正兀自痛苦着的椎木都愣了一下。“什、什么？”


    “这样就满足了吗，让那些人继续享受他们的人生，说不定还会在闲聊的时候提起你，‘那个叫椎木的啊，真是懦弱，连这么一点点的打击都经受不住’，他们这样子提起你，说不定还会用轻蔑的语气说起你的女儿……”


    椎木拎着包的手握紧了拳头。


    “所以，这就满足了吗？你最后的那一点勇气，就只能做到这样吗？”


    ?原研二向椎木摊开手。“椎木先生，最后一点点的勇气，就用来狠狠地、惩罚应该惩罚的人吧。你不应该是被自己惩罚的那一个。”


    椎木缓缓地松开拳头，把包递给?原研二的前一秒，他虚弱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原研二肯定地回答了他。


    -


    椎木的包里是他想要用来自杀的匕首。正是因为包中装着刀，所以他才会无法在便利店打开包来装东西。


    椎木回到病房里去之后，抱着他的女儿嚎啕大哭，声音透过病房的门传了出来，就连路过的护士都摇头叹气：“是椎木先生和他的女儿呀，太不容易了。”


    他们三个只是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在椎木边哭边说“对不起小慧”的时候就离开了。


    小慧疑惑地问：“爸爸为什么要和小慧道歉？”


    椎木没有说话，但是?原研二却叹息着回答道：“椎木先生，是想要带着小慧一起离开这个令他痛苦的人世吧。”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之后，?原研二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小麻生，在刚才小麻生说了……”但在即将说出口前，他又反悔了，改口道，“不，没什么。小麻生现在在想什么？”


    麻生三墓看了他一眼。“我在想?原先生和松田先生之前拿出的那些公文包爆炸实验的照片。”


    “那些啊，为了做那些实验，花了我不少工资呢。想想还有些心痛……但幸好派上了些用场。”


    “如果搬去?原先生和松田先生的宿舍附近，感觉会很吵闹呢，说不定每天都能听见爆炸声什么的……”


    “啊！”?原研二突然叫了一声，“原来小麻生有在认真思考这件事啊！”


    麻生三墓困惑：“我没有说过‘我会考虑的’吗？”


    “小麻生只说了‘再说吧’，我还以为是在敷衍我呢。”


    “唔，确实是在敷衍，但是我有在认真考虑拒绝的借口。”


    “好、好直白……我还以为至少会有一点成功的可能性的说……”


    “现在的话，”麻生三墓看向一边，“好像，有一点吧。”


    “诶？诶??！真的吗！”?原研二一脸惊喜。


    “但是我有很在意的事情还要去调查。”


    “‘有一点’就已经很不错啦！但是听见小麻生说‘很在意的事’，稍微让我有点担忧。”


    “不是?原先生想的那样，只是新光顾的那家烘焙店，有让我稍微有点在意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