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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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低哑而醇厚的嗓音,像是一道蛊咒。
勾着人朝他走。
玉姝面颊滚烫,眸光不断躲闪,有些无措地站在与他一寸之距处。
到底还是一卷白纸。
但,越是如此,萧淮止越想提笔在这卷白纸上绘出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将中衣撩开,烛焰摇曳,将那大片白色肌肤照得清晰,他的腰劲瘦有力,肌理分明,阴影处才能瞧见那块血淋淋的伤口。
玉姝还不敢看,萧淮止眸色沉幽,心底点燃了一把火,而她那只软绵,细滑的手就在眼前。
他垂睫,搭在茶案上的手轻蜷擦过案面,“玉娘子可是反悔了?”
说完他轻叹一气,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又说:“若是反悔也无妨,孤可自行处理。”
紧接着,他从她手中端过药箱,高大身姿站起时,那道血肉翻出的伤跃然眼底,周围已经结痂,血痕凝固,但那处肉隐约翻开,还能瞧见血水滴出。
怎的会是这般严重的伤?
不像是刺的,而像是撬开一般……
他侧身躬背,将药箱打开,血水立刻从那处肉中滴落,地面上一粒血珠洇开,融入这深色之中。
萧淮止方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匕首,蓦地,一道影子从旁过来,属于女郎身上特有的清香钻入他的鼻间,萧淮止手中微顿,一只白皙细长的手将匕首的另一端握住,指腹极快地触过他的指。
极软,极嫩。
目光稍移,是她袖口处的那截白得晃眼的腕子,若是挑开,锦缎下的肌肤当是更为白腻吧。
这般想着,她忽的转身与他相对,那张莹白的脸颊上泛上一层红晕,密睫翕张,眸色清亮,“还请大司马坐下。”
她的嗓音总是这般清软,若是再软一些似能滴出水来。
他依言坐回椅上,玉姝稳住心神这才将清水倒出,没有干净布帛,她从身上寻出一张月色海棠锦帕,浸湿清水,她需要为他擦拭那处结痂的伤口四周。
玉姝半蹲身子,垂睫,余光去寻他的腰侧,动作轻柔而缓慢地去擦拭,锦帕很快沾上血色,隔着一层薄薄的湿濡,她温软指腹触过他的身。
紧实,坚硬,滚烫。
那截冷水浸湿的锦帕都似要被他的温度灼化。
他的腿微张,玉姝眼帘映着那截锦裤,没了衣袍遮盖,坐下时便勾勒出他腿形弧度。
只剩下最后一点血渍,她抿唇将最后一块血凝擦掉,心中暗自松开一口气,她仰脖抬首将锦帕放在案台,又将瓷白药瓶拿起,侧首问他:
“大司马,可是这瓶?”
萧淮止长眸微眯,目光逡巡在她脸上,莹白脸颊上透着淡红,一双漂亮精致的眼眸氤氲水色,浓睫扑闪,朱唇轻抿,搅动心旌。
又像是远山薄雾,朦胧、娟秀。
让人忍不住想要拨开那层薄雾,去窥雾后风光。
瓶身在他眼底晃过,萧淮止的目光掠过瓶身,独独停在那双白细柔荑上,目色暗下,只须臾,他点头极低的答是。
玉姝见他神色如故,目色冷深,心中那份忐忑也随之消散。
她不该如此扭捏的,如今她是医者,医者仁心,理当以仁德之心对待病者,如此,玉姝这才心神稍安,她握着手中药瓶,再度弓腰俯身。
扑面而来的灼气绕过她的耳,玉姝眉眼认真地去瞧那处伤,瓶内是药粉,没了锦帕,她只得将药粉撒在掌心,再缓缓贴近他的伤口处,为他抹上。
温软掌心贴上他的劲腰。
温热、柔软,在他腰侧融开。
药粉撒入腐肉的痛,于他而言只如蚊虫叮咬。
但她的手,却似千万只蚁虫爬上心口,开始啃食,撕咬。
微凸的喉间,上下一滚,他薄唇微动,吐了极轻的一口气。
这般为他揉抹几息后,玉姝镇静地将掌心渐渐从他腰侧撤离。
温热一点点地在抽离他的身体,萧淮止眸色翻涌,执念盘踞在心口不断绞缠。
他不想这般浅尝辄止地结束,他想要更重些。
他要那温热融入他寒冷的骨,融入他黑色的血肉中。
倏地,他抬手一把锢住那截细白的腕。
终于握住了,就在他的掌中。
玉姝错愕抬眸看他,“大司马?”
萧淮止长睫垂下盖住眼底情绪 ,握着她的腕带回腰间,尔后贴合,她的掌心稳稳落在他腰上,比之方才那轻描淡写地碰触,这样更为重力一些。
她在碰他。
准确地来说,是他要她碰。
萧淮止感受到玉姝愕然的目光,慢声解释:“这药融入伤口需用力一些,孤方才忘了说。”
他解释后,玉姝这才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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