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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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了个链接过来,孟姜干脆利落结束话题,一丝叙旧深谈动机都看不到。甚至比齐思嘉更想尽快结束这段话不投机的谈话。
身体力行表达了疏离姿态!
齐思嘉一头雾水看完孟姜代言的全部奢牌之后,再一次为自己无知想多而感到尴尬。
口红头像代表的根本不是初恋q小姐。
而是孟姜最早合作代言的奢牌口红商标,唯一神奇的是,这支口红设计恰好有个q形状的字母而已,意为弹润。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点在屏幕上,尴尬良久,齐思嘉老老实实给孟姜发了一句抱歉。
到这里,齐思嘉已经没有任何删除孟姜的念头了。
显得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锦标名庭顶楼。
新助理苏皖买的沙拉,盐多放了三克。
孟姜收起手机,瞧了一眼小姑娘,后者有些拘谨,把握住相机的手背到身后。
那只银白色相机孟姜上午就看见了,不发作是给机会。
助理合同里写过,不能有私下透露艺人任何行踪或私人照片的行为。
然而上岗仅一天,新助理小动作已经有两回了。
明显岗前培训不到位,但也怨不到陈呈,时间仓促,这是这周换的第三位助理。
搁平时,第一天孟姜还会给对方面子,待再观察几天决定去留,可眼下心情不太好。
转头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
折回餐桌前,孟姜右手多了一只量杯。
她匀出一毫升的水,确认刻度准确,这才倒入蔬菜沙拉内稀释盐分。
苏皖见此,突然记起一个小时前,孟姜交待自己午餐配方名单里,对盐克数的要求。
然而当时她只忙着用相机抓拍孟姜素颜,没有记清楚老板说了多少克数,于是随便给厨师报了一个数,原本以为孟姜不会吃出来,结果……
眼圈一红,苏皖磕磕绊绊说:“姐,都是我不好,我刚才记错克数,您扣我工资吧……”
孟姜睨她一眼,勾唇笑:“没关系,你明天不用再来了。”
苏皖走后,孟姜心底郁气仍是不减,从酒柜内开了一瓶拉菲。
走到落地窗前,猛灌了一口。
恰在此时,电话铃连续响了好几声。
“你登微博小号了?”
“还用你代言的奢牌口红商标做头像?”
打电话的是陈呈,孟姜轻点瓶肚,诚实说:“不仅登陆小号,且戴着我的奢牌口红头像给一位遇到感情困惑的小作者投出一票。”
“孟小姐”
“孟影后。”
“孟女神……”
陈呈恨不能从威尼斯直接飞回来,揪住孟姜耳朵问:“你究竟知不知道在干什么啊?”
“知道啊。”孟姜说:“陈姐,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陈呈听孟姜这个语气,忽然就有点不好预感。
“齐思嘉。”孟姜说。
“齐齐齐……”陈呈嘴巴都有点不利索了:“你的……”
孟姜说:“q小姐。”
陈呈那边沉默良久,喘了口气说:“我记得你跟沈总那边有个五年不恋爱的约定……”
孟姜拎着酒瓶,一滴酒液溢出来,滴在大地色绒毛地摊上。
“沈图楠那女人,前阵不是安排她去意大利挖煤去了吗?提她做什么?”孟姜嗤了一声,卷起地毯,打算明天再换一件。
她的声音是天生御姐音,性感里带了一丝甜:“还剩两个月,我和沈图楠五年合约就到期。要还的恩情,这些年从孟家挖给她的也够多。”
陈呈当然知道孟姜这个多多在哪处,可沈图楠怎么看也不是吃素的。
“你就不怕?”
孟姜:“我需要怕?”
陈呈哑口无言,想起去年孟姜酒后吐真言的话:“你图那位什么?身份地位金钱?”
“上回你说,她五年来女朋友不间断,明显是海王,而且你们这么多年不见,对方常年死宅,发福变胖长痘面目全非很正常。至于你念念不忘吃回头草,万一小号扒出来,赖上你,或者制造话题怎么办?”
孟姜喝了酒,有点气不过陈呈那么说她,从手机相册里找出一张齐思嘉以前的照片,发过去。
过了良久,陈呈喃喃道:“有几分味道……难怪……难怪能当海王。”
能让陈呈说一句有味道,她长相怎样,毋庸赘述。
全世界都知道,只有齐思嘉自己不知道。
孟姜眯眼,看着窗外灯红酒绿,想着这些年所作所为。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分手复合,从今天加微信的困难程度,她觉得齐思嘉那笨蛋不会答应。
脑海里闪现昨天齐思嘉跟意难平的舒然分手画面,本还有些许郁闷。
忽然又觉得好笑。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齐思嘉一点儿变化也没有。爱情观固执己见、保守到洁癖。
恋爱时恪守攻德,分手后迅速抽离,绝对不肯回头。
五年了,拥有那么多次恋爱被甩,分明混成别人口中海王的程度,结果手都没有给前任们拉过,想想齐思嘉所谓的前任,比自己当下遭遇可怜太多。
孟姜自娱自乐想,算起来,她也不亏,至少不用担心齐小姐真被人喜欢上,或者被污染了。
毕竟那样无趣的女人,只有她看上她的好。
情绪好了些,孟姜话锋一转:“我把你新招来的助理辞了。”
陈呈心塞叹口气:“这回又做错什么呢?”
“偷拍。”
“临时再找一个过来,也许会出现同样问题。”陈呈沉说。
孟姜本来有御用助理,对方请假了,陈呈这边出去度假,不能亲自把关,并不敢随便把孟姜贴身助理的应聘事宜交给中介来办。
岗前培训不到位,遇到助理出问题的会很多。
“我先自己照顾自己吧。”孟姜近期处于半休假状态,只参加了兰台周播综艺,专属司机还在,很多事情都可以拜托司机去帮忙。
吃饭更简单,外卖解决,她这里并不用时时刻刻需要助理帮忙。
陈姐犹自不放心:“你能行吗?”
“可以。”
立冬以后,天气见天冷起来,尽管天空还没到降雪,早晚温差也有十度左右。
齐思嘉很久没有凌晨六点出门。
翌日,她从五楼楼梯下来,一股穿堂冷风扑面而来,猝不及防撩散马尾。
发圈掉到楼梯道去了,长发散开。齐思嘉找了一阵。
低头时只觉得那股萧肃风劲儿像能随时把面部口罩掀开。
几乎是下意识把双肩旅行包转到面前。从里头抽出一条蓝白围巾,挂在脖上,绕了两道,耳朵,、脸颊、头发都掩入布料绵软的针织物中,才勉强好受些。
楼道破旧,地面也不太干净。
但由于快拆迁了,齐思嘉也没花心思管它。
开发区这处房产早几年便在齐思嘉名下,以前她还请人专门进行维修过。
可老小区五栋小楼,再怎样维护,都显得破旧。
不能加装电梯,硬件设施大多破损。。
而且由于租金便宜,住的人挺多的,许多公共区域耗损大,更是破旧不堪。
直到半年前拆迁规划下来,租户能搬走的陆续离开,不少房子荒芜下来。
破损度才好点儿,但既然拆迁便没有维修必要了。
之前卫生一直有环卫上门做,只是最近一月,租户搬家频繁,楼道清洁卫生不干净在所难免,一路走下来。
接连踩好几片搬家专用废弃的塑料胶带,走路黏脚。齐思嘉只能朝单元门口附近的角落找了处隐蔽位置,蹲下身,将鞋底胶带扒下去。
“张德发,听说了吗?开发区要拆迁,房东让咱们赶紧搬。 ”
迎面走来两位身材干瘪的中年男人,头上分别戴有一顶黄色安全帽。
似乎刚下班,眼袋耷拉,哈切连天,高个子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了火递给矮个男人。
对方把烟棍叼在嘴巴里,深吸一口:“能搬谁会赖这里不走啊。”
高个子男人叹气点头,晨光熹微,照射出脸上岁月历过的痕:“小莲妈前几天拖相熟阿姨问过,就这一处两室一厅的出租屋。”
高个子男人比了十根手指:“最少一千。”
“嚯,怎么不去抢。”
两位中年男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底都看到生活的窘与迫,走到楼道,矮个男人瞧了眼住了很多年的家,拔出烟棍,喃喃自语:“如果房东能宽限到年底就好了,年前上哪儿再去找房租三百块的出租屋呢?”
高个子男人闷闷不接话了。
两人一口接一口抽着烟,路灯昏暗,两人心事重重,前后从齐思嘉身旁走过。
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尽管齐思嘉黑口罩,防护眼镜扮相似乎极尽怪异。
见无人注意,齐思嘉想了想,给齐钧助理发去一条短信。
加快步伐,走到自己的小黄鸭面前,驱车上班。
片刻后,关于开发区拆迁,齐钧助理那边给出的回复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