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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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井内的齿轮仪器运作的声音微不可闻,每一个零件都在按照它的设定部就班的运转着。
光明亮而温和的打在陆时蓁漆黑的眸子上,那倒映着晃动吊牌的眼瞳上铺满了大片的错愕。
她还记得书中第一章讲的就是许拾月跟沈雁行的相遇,那是在一场纸醉金迷的舞会,许拾月被心情很不错的原主带去了舞会,而沈雁行则是被迫跟着父母来到了这个名利所。
同样都不喜欢这个地方的两个趁着监控着的不注意,躲了出去。
在极其玛丽苏的套路故事中,看不见的许拾月就这样撞进了沈雁行的怀里,使得沈雁行对她一见倾心。
也正因如此,读者们将这两个人的相逢称为命运般的偶遇。
作为为这本书痛哭流涕无数次的资深读者,这样的情节陆时蓁根本不可能记错。
所以她也更加疑惑了。
按原文剧情来说许拾月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碰到沈雁行啊,这样她们在文章开篇时,命运般的偶遇不就没了吗?
这是湫湫从陆时蓁身边飘了出来,声音里有些期待:“宿主,许拾月的官配出场了。”
“啊,是啊。”陆时蓁点了下头,却依旧没有想明白,“可是她们不应该这个时候相遇啊,这不就更改剧情了吗?”
“其实呢,故事情节提前并不算更改剧情。”湫湫科普道,“故事情节对于系统来说就是一段ifelse函数,触发关键词该段系统就会启动运作,为了维持以主角为核心的世界稳定性,对主角有益的剧情是被允许提前的。”
湫湫说着怕陆时蓁听不明白,举例道:“就像宿主治疗许拾月的眼睛,按照原本的故事发展也是提前了呀。但是因为罗寂已经触发了潜入陆家的关键词,所以许拾月眼睛的治疗也被系统视为正常程序,允许宿主继续。”
“原来是这样吗……”陆时蓁的眼睛微微黯淡了一下。
她想起一开始她将自己比作许拾月生命中最大的阻碍这件事了。
其实一开始做这个比喻,她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原主在书中行径恶劣,本就是这样的存在。
可现在她成为了那个人,真切的体会到了没有自己的阻碍后,自己喜欢的人物会怎样发展。
没有那样历经千辛万苦,也没有需要依靠狗血的桥段堆积。
许拾月本就是要要参加乐团比赛的,而沈雁行也一定会来。
原文中的第一章不是她们命运般的偶遇,而是她们即使各种擦肩而过依旧会相逢的命运。
少女微垂的眼睫缓缓眨动着,像是将停在上面的光亮尽数抖落了下来。
很突然的,陆时蓁的脑袋里就这样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
原来没有了自己,许拾月的人生会顺遂很多。
“那她们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有交集了?”陆时蓁淡声问道。
“对的!”湫湫很是兴奋,“这可是我们撮合她们,获取大量积分的好机会啊,宿主!”
“是啊。”陆时蓁点点头,声音没有湫湫那样的兴奋。
她就这样抬起自己的眼睛,看向站在自己视线两侧目前还互相不认识的两个人,余光里是许拾月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她比任何一个都知道这两个人即将要产生绝美的爱情羁绊,明明是磕cp人狂喜的现场直播,可她的眼神里却没了当初在原世界第n次翻开书页时的激动。
“叮咚!”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一行人陆续从电梯中走出来,正好门童也推着行李车从不远处的大型行李专用电梯走了出来。
陆时蓁在心里感慨了一声时间倒是正好,就看到一个四处看望的男人朝这边走来。
这人看上去不像是学校的老师,衣服着装也不像是有能力住到这层套房楼层的人。
不知道
是不是所有事情只要被担心,就一定会发生,这个被陆时蓁特别注意的男人咚的一声跟门童推着的行李车撞在了一起。
这阵冲击力道不是很小,许拾月的大提琴在车上晃动了几下就这样直直的摔在了地上,琴弦与琴身受到冲击,发出轰的一声。
“陆时蓁。”
许拾月的声音罕见的没有了平静,近乎同时的陆时蓁感觉到自己手腕处传来一阵紧握。
她明白许拾月这是知道了自己的琴被摔在了地上,本就气愤不已的心更加愤懑了起来,立刻转头示意低调跟来外省的保镖过去。
明明是自己走路不看路撞到了溜边走的车子,男人却很是嚣张,满口粗话的跟门童计较。
仿佛是说还不过瘾,这人听着门童低声下气的抱歉,抬脚就要踢那倒在地上的大提琴盒。
只是他的脚还没有抬起来,整个人像被拎鸡崽似的被大步走来的保镖拎到了一边。
陆时蓁十分厌恶这个人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这个身体的特质,她警告的声音嗓音比平日里低了好几度:“你动一下它试试。”
“放开我!放开老子!”男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给自己多大的威胁,嘴里依旧不干不净,“你他妈谁啊?一个破东西,有什么啊啊啊啊啊……”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制住他的那个保镖就发力握住了他的手。
惊叫声回荡在酒店的静音走廊,每一个声痛苦都打着剧烈的颤音。
这个保镖在陆时蓁的一众保镖中算是不起眼的一个,瘦瘦矮矮的,很容易被人轻视。
可是他却是七项世界级散打比赛的冠军,光是金腰带就有好几个。
陆时蓁很是满意自己这次出行带上的这位保镖,笑意也没有掩饰,一副温文有礼样子的看着方才这个还很嚣张的男人:“什么东西?我能麻烦您再给我说一遍吗?”
原主的这张脸有着很强的塑造力,那浮于表面的温文有礼下透着的满是寒意,男人就这样被她盯着,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陆时蓁通过陈苗苗帮自己抢房间,还有沈雁行也跟自己一层的这个两信息猜测,比赛的主办方很可能将这一层包下来给参加比赛的学生居住,也就说明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这么想着,陆时蓁就敛去了脸上的温和,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恫吓:“你是住在这层的人吗?或者说你有权限来到这层吗?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横冲直撞?”
“我,我有没有权限用你管吗?你诽谤我,还还……弄伤了我。”男人死性不改,说着就耍起赖来,“哎呦,哎呦,没有天理了,酒店把我手弄断了!我的手啊!放开我,我要走。你们酒店非法囚禁了……”
男人这么说着,就扭着身子想要挣脱陆时蓁保镖的束缚,远远地看上去就像一条恶心的蛆。
陆时蓁真是的一点也不想跟这种人多费口舌,跟保镖是一道:“把他送公安局去。交代一下这里住着的都是来比赛的高中生,他对未成年人居心不轨。”
“是。”保镖微微颔首,抬手就要压着男人走。
男人一听慌了,方才还毫不客气死不认错的嘴巴连连求饶:“别啊,别啊!我错了行不行!咱有事好商量啊,小同学,小同学……大哥,大哥,我有钱,我兄弟就住在楼下,大哥……”
保镖却不听这人的解释,抬手就又是一副拎小鸡崽子的架势将男人软骨头似的身子从走廊的地毯上拔了起来,任凭他如何金钱诱惑,都不给他一个眼神。
陈苗苗作为一直在旁观的人,看着陆时蓁这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惩治,无声的“哇哦”了一声。
她听着男人求饶的声音远去直到消失,刚想要感叹什么,就听到许拾月的声音传到了她耳边:“苗苗,你知道陈老师去哪里了吗?我想让她来检查一下我的琴。”
“陈老师啊……”陈苗苗有些苦恼,“我
们刚才一下车她被叫去开会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那个我要不问一下咱们乐团的其他大提琴吧。”
陈苗苗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只是求助的信息还没有发出去,就被人打断了。
沈雁行并没有走出电梯就直奔自己的房间,像是有一股力量压住了她的步子,让她也目睹了刚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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