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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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大家见许拾月这样好相与,随着餐桌上食物的减少,慢慢的也都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朗朗的笑声在包厢中此起彼伏,真的就是一场为庆祝签售会大获成功而开场的犒劳晚宴。
陆时蓁就这样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还不忘拿起手机记录下一段足够让他们醒来时社死的瞬间。
她很喜欢这种氛围。
尤其是不用分神去想“她”会怎么样。
那方方正正的框框将酒席间的画面停住,很突然的,陆时蓁想起她也曾经也跟大家在这样的庆功会上有说有笑的,好不快活过。
那是五年前,学校交响乐团提前锁定金奖的事情了。
许拾月也在,而且也是主角。
“砰!”
忽的酒杯碰在一起的声音从陆时蓁耳边响起,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晓宁抱着酒杯走了过来,强行拉过她手里的酒杯,给她满了半杯子酒。
这人没什么酒量,却特别喜欢喝酒,每次聚会都要将席间的人拉着喝三四个来回。
陆时蓁有些无奈,刚要抬手将晓宁倒给自己的酒喝掉,身侧就探过了一双手。
“我替她。”
许拾月坐在陆时蓁身旁的位置,说着便将她手里的酒杯拿了过去。
这个动作陆时蓁完全没有预料,那抬起的手臂不偏不倚的将她环在了许拾月的怀里。
原本保持友好的距离倏然被拉近了不止一度,投映在墙上的影子仿若贴靠在了一起。
距离太近,浮动的空气被关在了逼仄的缝隙中,属于这人的清香被酒气不讲道理的卷了起来,一下就将陆时蓁整个包围。
纯净的酒水透过玻璃吻在了许拾月的唇上,不少片刻便悉数落进了她的喉咙。
陆时蓁在旁边看着,极近的距离将许拾月唇瓣上停着的水珠明显的停在她的眼瞳,只是不过半秒,就被轻探出来的舌尖裹了进去。
信手随意,却让看着的人一时有些愣神。
“好耶!”在一旁看着的晓宁兴奋的拍起了手,晃晃悠悠的将怀里抱着的酒瓶对准了许拾月的杯子。
“许姐姐再来一个!再跟我来一个!”
“嗡嗡嗡嗡……”
就在晓宁不知死活的要将下一个缠酒目标锁定至许拾月时,手机震动的声音横插了过来。
陆时蓁回神的寻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许拾月朝她这一侧放着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沈雁行”三个字。
许拾月见状立刻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起身接起电话。
那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掩饰与波动,就这样清晰的擦过了陆时蓁的耳朵:“雁行,我到了。不好意思,忘了给你说了。”
是雁行。
不是沈雁行。
没有姓,只有名。
许拾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陆时蓁却觉得这声音前所未有的刺耳。
像是突然从天而降了什么东西,死死的堵在了她的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硌得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晓宁作为第二个听到这话的人,见许拾月接着离开了包厢,满是酒气的带头开始八卦:“这是查岗,还是报平安啊?雁行……是谁啊?”
聚会已经进入了后半场,在场的人几乎都被晓宁灌了两轮酒,一个个开始什么都不顾的胡侃瞎聊,靠着晓宁很近的小姑娘像是想起了什么瓜,闻言激动的拍起了晓宁的手臂:“雁行啊,沈雁行啊,辣个,辣个辣个……沈氏集团的辣个小姐!”
晓宁不解:“谁?”
“就是辣个跟许小姐她们家很多企业都合作密切,打得火热的沈氏集团啊。”那人含含糊糊的解释着,“就,就就s市那个地标建筑,还是她们两家合作共同完成的呢!”
“哦!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强强联合?”另一个人插过来道。
“不一定只是强强联合哦~”那人也不知道是不稳,还是故意的,很用力的摇了摇头,“我听说许小姐跟沈小姐其实……”
“不要!许小姐完全就是我的菜,呜呜呜姐姐不可以。”
“去你的,三更半夜的做什么白日梦,许姐姐是我的。”
……
八卦的话题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私人感情上,晓宁作为今天上午受到过许拾月美颜暴击的人,抱着酒瓶就像是抱着许拾月,说着就跟大家争抢了起来。
而就在逐渐扯远了的话题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参与进去。
那就是陆时蓁。
她平时就不是很喜欢八卦这些事情,而这一次她对这种八卦的抵触更甚了。
连带着语气都变得比平常生硬许多。
晓宁抱着瓶子又要说出什么狂放荤话,下一秒就被陆时蓁的声音打断了:“晓宁,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该结束了?明天你们还要早起做汇报,再喝下去还醒得过来吗?”
“可我的许姐姐还没有……”晓宁有些不情愿,满脸委屈。
只是陆时蓁却没有给她机会,又一次打断了她,语气比方才还生硬几分:“她身边这么多人,不用你的担心。”
“哦……那,那的确是是该回去了……”晓宁晃晃悠悠的点头,全然忘记了在客人还没回来前提前散席是多么不尊重的行为。
陆时蓁看了一眼比晓宁好不到哪里去的其他人,头大的叹了口气。
她没想到,当时那个喝一点点酒精就会晕的人,现在成了这群人里酒量最好的。
明亮的光从包厢里缓慢落进了走廊,李正遵从许拾月的吩咐守在包厢外面,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对他道:“那个李,不好意思大家都喝大了,你能帮我把他们送到车上吗?”
李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眼前闪过一丝疑惑。
不止是对她知道自己的名称,还有她吩咐自己时的语气。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有些不敢想下去,就这样默然点了下头,算是同意帮这人的忙。
有李的帮助,陆时蓁这次送大家回去比往日都要轻松。
她听着陈总编跟晓宁在出租车里第三次讲述自己刚来首都时被人骗了二百五十块钱的故事,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夜风倏然吹起一阵,迎面撩起了陆时蓁脸侧的头发。
刚打理过发尾微硬的扫过她的脖颈,落下一阵细密微弱的刺痛。
灯芯绒的裙子被风吹的鼓起一阵,没有方向的胡乱飘动。
陆时蓁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回头看了眼满是喧嚣的步行街,视线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不到一个焦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回头在看什么,施施然的又将自己无限放远的视线收了回来,对一旁站着的李讲道:“多谢帮忙。劳烦你帮我给许拾月说一声,大家不胜酒力,很抱歉先离开了。她可以慢慢打她的电话,不用着急的。”
陆时蓁平静的说着,语气却越变越生硬。
李闻言,犹豫着想要对陆时蓁说些什么,可陆时蓁却已经又走到了路边,对不远处行驶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
夜风带这些春日里不常见的瑟瑟,亮着绿灯的出租车平稳的停在了它的客户面前下。
陆时蓁轻吐了口气,不曾留恋的,伸手就要拉开门。
却不料突然有人从她背后过来,一下就握住了她刚要打开车门的手。
那种刚才曾经历过都被人从背后笼罩过来的感觉又一次包围住了陆时蓁,酒气裹着清香。
许拾月就这样从背后朝陆时蓁靠了过来,温润的下巴贴在她的肩膀,醉意缠缠的对她道:“十六老师,哪有把人拐来了,却不负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