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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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谅?“两位姑娘是不是曲解了在下的意思,在下从未言道怪姑娘抱它,姑娘见它生的讨巧,禁不住诱惑,抱上它摸一摸,实在是人之常情。是人,既有贪欲,有喜好,它长在了姑娘的喜好上,是它的不是。”
“好一番阴阳怪气之说,本姑娘看你不去茶楼说书倒是可惜了。”朱株惊愕地盯着他,着实没想到他黑白颠倒,胡言乱语,为之,她反言道,语气中满是嘲讽。
郑茴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人,扯了扯嘴角,双眸直视,淡淡地说道:“言不由衷罢了,口口声声说不怪,神色却同狸奴无二,野性难驯。”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狸奴。”近身与毁坏财物,此人充耳不闻,只想听他想听的话,旁的不想听的,管也不管,问也不问,她与睁眼瞎并捂耳闻的人无话可说。
在一侧撒泼打滚的老妪见没人搭理她,捶地喊骂道:“小畜生挠人还要什么缘由,你们一个个的怪来怪去,可曾把我放在眼里?”
“三郎,不是老妇说你,你养的这个狸奴,难除野性,适才还惊扰老妇更衣。若不是见它不过是只小狸奴,老妇早就寻人剥了它的皮。”老妪眯着的眼睛睁开,眸中闪过一丝恶意。
闻言,陈三郎冷笑一声,双指微并,慢条斯理地勾起腰间兔儿玉佩的流苏,摆弄着流苏下面垂着的毛绒绒,脸上的笑迅速敛去,眸中冷似寒潭,一字一顿道:“你拔了它的毛,还想剥了它的皮?”
“你若是嫌自己的命太长,我也不介意就此脏了手,剥了你的皮,也不知道到时候,你还能不能教我如何行事。”他咬着牙,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来。
朱株被他狠戾的眼神吓到,双手抓住郑茴的胳膊,喃喃道:“他怎么会是陈三郎。”
听之,郑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心中存疑,这老妪说他是陈四郎,但她怎么瞧着此人的眉眼,并无幼时陈三郎的影子,幼时的陈三郎不善言论,还有些虚胖,她尤记得他面颊上的肉软乎乎的,摸起来活似白面馍馍。
然眼下,这人瞧着极为瘦弱,神色阴翳,与人争论口齿伶俐,怎么都不像是行晓黉舍的‘小哑巴’。
老妪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强忍着害怕怒骂道:“陈三郎,众人皆言你读圣贤书,学的是君子之策。”
“今日,倒是让老妇开了眼界,见了你活阎王的一面,老妇定要同你祖父说上一说,言道你不敬长辈,愧读圣贤书。”她抖着嗓音,颤着手说道。
陈三郎轻笑:“在下愧不愧读圣贤书,用得着你责备吗?”
“再者,你又是我哪门子的长辈,安成侯府哪容得下你胡乱攀亲!”他面无波澜地瞥了那老妪一眼,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老妇是你祖父的外姑,按辈分来说,你该称我一声太姥姥。而你见我不仅不尊礼数,还喊打喊杀想剐了我,言道你不敬长辈,此罪责到底是轻了些。”
老妪挺着腰说道,可底气还没过几个瞬息,一触及他的目光,瞳孔一缩便害怕地躲闪了起来。
见此,陈三郎斜睨着她,面露讥嘲,直言说道:“在下的太姥姥早已辞世,也不知你是从哪块地里爬出来的太姥姥,改日,在下可要给太姥姥多上几炷香,让她把你这个老货给带下去。”
听着听着,到了这处,朱株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人还怪会说话,这噎死人不偿命的言辞,也不知道是如何张口就来的。
郑茴无奈地转头瞥了瞥她,方才她还觉得此人凶恶,吓得捏着她的胳膊不放,当下却能被逗笑,也就是看乐子不嫌事大,伤不到她身上,便作壁上观。
不过,听着这一来一回,确是安成侯府的家事,她们不能插手,也不便插手。而如今家事怕是要变成丑事了,她们无论如何也不该继续听下去。
如此一想,郑茴刚想拉着朱株即刻离开,就见陈三郎凝神注视着她,目光中隐含着莫名之意,眼波流转间,两人对视,她面带困惑,不待她探寻明白,他便移开了视线。
微弱的碎影透过竹叶洒在他的身上,他带着正在舔毛的狸奴,不疾不徐地转身迈步而去。
老妪缓过一口气来,朝着他离开的方向,不死心地喊骂道:“不孝子孙,不孝子孙,安成侯府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孝子孙——”
甚觉聒噪,郑茴眼波闪了闪,面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情,这般搅闹,也怪不得陈三郎会恶语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