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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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正自惊疑,忽听身后“霍啦”一声水响。警觉之下,“唰”一声转身拔剑,宛若银虹贯日,当头斩落!萧凰刚从水面浮上来,不及水花散尽,便听得虎虎的剑风直逼耳畔。她当即不假思索,左手抽出金背单刀,横刀一挡!
“铮——”刀剑交鸣,金声震耳,身下的忘川水都为之一荡。
此时此刻,二人咫尺相见,终于看清了对方面容。
这……
子夜差点气得晕过去。
……怎么又是她!
这蠢女人……不是今早才中了啼血符吗?
按照常理,这蠢货早该爬不起来了,又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只想把她推出这凶险的浑水。哪知她如此死缠烂打,竟然还跟到了阴间!
萧凰啊萧凰,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子夜恨恨想着,手中长剑加重了力道,死死压着对面的刀身。
见到子夜,萧凰心弦一震:“果然是你,这次决不会让你跑了!”
可她抬头一看所在的深谷,又生出满心疑窦:“刚刚不是在井里吗,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难不成……又是这小姑娘使的障眼法?”
对峙片刻,右臂又开始剧痛。她心知井里那一脚着实沉重,以致右半身的啼血死灰复燃。又来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未知其间凶险,再这么胶着下去,万万不是长久之计。
萧凰习得上次的教训,再不给对方留得丝毫喘息的契机,左手里金刀掀起狂风怒澜,直杀得子夜步步紧退!
才不出五招,萧凰已然找准剑法的破绽,斜撩一刀荡开剑身,又将刀刃折返,顷刻间金光迸寒,已牢牢架在子夜的脖颈处。
“你杀了傻妞儿,如今又要杀朱公子?”萧凰竖眉喝问,“为什么!”
事已至此,子夜也无心再与她缠斗。无奈一叹,冷色道:“我若真想杀人,你身上那剧毒,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萧凰一怔,想起温苓的话来。不错,这啼血毒不但不致命,七七四十九天还能自愈。假如这小姑娘真想杀了自己,多的是得手的契机,可她压根就没想这么做。又听她言外之意,傻妞儿和朱应臣的遭遇,也绝非出自她手。
……难不成她的目的,正如自己此前所猜,根本就不是杀人作恶?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萧凰一肚子疑虑,正要追问,子夜决然道:“不该问的别问。这地方凶险得很,赶紧想法子回去,不然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回去?”萧凰垂下金刀,放眼一望,只见波浪尽头无不是险峻的石壁,铁桶似的围成一大圈,全然找不到来时的路。又看子夜似乎知晓一二,遂问道:“这到底什么地方?”
子夜眼里掠过一丝烦躁,不情愿道:“阴间。”
“阴间?”萧凰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不禁蹙起了眉头,“我们怎么会在阴……”
子夜不容她多问,冷冷打断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萧凰听她语气冷硬,心下难免着恼。可想起方才确是自己抓住她脚踝,连她一起拖到了这个鬼地方,理亏之下,只得回想道:“我只记得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拖到了这里……”
说着抬起右手,露出手背上那一道奇异的伤疤,正隐约闪着犀利的血光。
“这是……彼岸花?”子夜眉眼一抬。这伤疤的形状,不正和朱家井底那一朵彼岸花,生得一模一样么?
初次见这花形的伤疤,是在南郊的小酒肆里,目睹萧凰翻看黑姐假尸的时候。但当时站在屋顶上,远远看不太清,也不曾多加留意。
再后来,萧凰竟以肉眼凡胎之躯,看破了桃谷的金蝉秘术。当时只觉得匪夷所思,现在一想,八成是因为这形似彼岸花的伤疤,有着极强的通灵之效。
如今,二人误打误撞闯入忘川,也正是因为这伤疤与井底的彼岸花起了感应。就好比钥匙打开了门锁,把二人从阳间移送到了阴间。
原来这井底的彼岸花……就是阴阳交接的一扇门。
……可这伤疤是从哪儿来的,萧凰又到底经历过什么?
纵有无数疑问,子夜也不及多想,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遂指着萧凰的手背,催促道:“就是这彼岸花,快找!”
萧凰迟疑一瞬,心想不知这小姑娘是正是邪,更不知她所说是真是假。但她若真想加害自己,总不至于拖拖拉拉到现在。也罢,权且先信她一回,等离了这鬼地方,再抓住她慢慢地盘问。
想到这里,萧凰一咬牙,纵身没入水里,和子夜分头寻找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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