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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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岳,子岳好儿子,咱们娘咱们娘俩,可真是好久不见了!”蓝田一时间有点把握不好那时人的用词习惯,尤其文中的自己既是男妻继弦的身份、同时还同这继子有着不可说的关系,这句为娘与好儿子的称呼,只觉得怪怪的,真是极其艰难才说出口。
哪知道这话听在冯子岳耳中,却完全又是另外一种滋味。
要知道昔日他被这妖艳无伦的男小妈勾引上手时,就像是开启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不仅从此知道男子与男子间也有能销掉人七魂八魄的绝美滋味,更是在与那蓝氏折腾得死去活来之际,还能在耳边不停听到那人低低叫着“儿子儿子”的声音。
那声音蚀骨入髓,倒像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在人身上爬过,令人骚痒难耐。又像是有最浓稠的一股子蜜露在花蕊中慢慢稀释,终变成了一汪清泉,直引逗得他生亦不能,死亦不得。
那辰光两人除了在冯家老爷面前还是一副男继母与继子的规矩形容外,在其他场所,从开始还有所抑制,到后来冯子岳被那蓝田的秘术摄去了大半意识,慢慢变得无所顾忌,竟然不知黑天白日、有时竟不知避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起来。
谁知这蜜里调油的日子在他爹冯老爷子归西后戛然而止,还没等冯子岳那个效仿唐高宗收了小妈武则天为妻的绝妙想法成熟到位,这边的蓝田钱财早已到手,再没了陪他疯狂的打算,二话不说,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便悄悄远遁而去,只留下这乱了伦理、也乱了情肠的冯少爷足足生了三个月的一场相思大病。
而眼下病体初愈,便立刻打起精神,花了重金终于打探得那销魂小妈的去处。当得知在自己卧床的这三个月里,在自己天天一颗心加一只手不断怀念对方的光景,那带着大量钱财远遁的小妈竟早已另择高枝,又嫁与了祁家二少为妻时,冯子岳当真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一刻,冯子岳才醒悟过来,自己父子两个,原是遇到那以色求财的“狐狸精”了。
所以他既怨又恨,恨不得立刻便要把那风骚的男子弄回来,往死里一顿好打。
可是说来也怪,在这样也算是刻骨的怨恨中,偏又夹带了一股说也说不出挥又挥不去的欲念,只要一想到将那妖男扒光了衣衫、用那带尖刺的大木棒死命在他那雪肤上击打,冯子岳便会想起他夜夜低叫自己“儿子”的光景,竟然一边咬牙切齿,一边面红耳赤。
在这复杂古怪的情绪交织下,冯子岳思前想后,又想杀又想他,最后最终决定去祁府走上一遭,嘴里只说是要算算账,心里却想着万一那武则天念着自己的千般好,想重回朕的后花园,岂不美哉。
可见这人一旦乱了伦常、乱了心术后,其各种打算,竟难免就乱了章法。
不料便在这恨爱交加的冲动下,当冯子岳当真来到祁府,真的再见到眼前这雪肤如昨、凤眼如丝的蓝儿时,却发现自己第一个念头,竟会是伸出长舌,去他的脸上亲上一亲。
太贱了!
冯子岳在心中痛骂了自己一声,急忙正了神色,朝蓝田道:
“姓蓝的,虽说我确曾看在我父的名义上叫过你娘亲二字,可今时今日,我父坟头青草还绿,新土未干,你便已嫁作他人为妇,可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的娘?”
一边的祁虎和那高大少年听他此言,都不由把目光投在蓝田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