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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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生闻言将他在半空架起。谢陨星眸色涣散,但难掩其中怨愤。
垂下的头动了下,他们听到一声冷笑,再看他时,谢陨星将头抬起,眼神渐渐阴鸷起来:“你以为谢家吃掉的只有西南韩氏吗,不,未来的王白曾侯,一个也逃不掉的。”
一棍子从谢陨星的后背打来,重得像要冲断他的脊椎骨,他噗的吐出一口血沫,脑袋垂了下去。
拳打脚踢慢慢停下来,他双目血红,还强撑着,从口中吐出腥气的生息。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有的人开始犹豫,白舜水拎着棍子,指了指外边。
“怕了的就滚,你以为你现在走亓孟就会放过你吗?”
“现在,你去打他。”
那人咬咬牙,朝着谢陨星重重踹了过去,青紫色印子浮了起来,谢陨星嘴角渗出了腥气,他身上的骨头像是断了,每一根如同火那般燃烧。
他们在笑,白舜水对谢陨星说:“你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了你。”
谢陨星胸膛的气息若有若无,在潦草地蹿动,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每一根都因惊怒而蜷缩起。
他没有跪,几个人却开始不耐烦了,其中一个抓起棍子朝他的腿打去。
这一棍使得他软了双膝,倒了下去,他们围在谢陨星周围放肆大笑。
大片血落下。
谢陨星几乎已经看不清人,在那铺天盖地的血光中,他死死咬牙,那些棍棒一下下砸落到他的身上,那股痛意越来越轻。
谢陨星的意识涣散,恍惚中听到一个声音在说。
“你为什么不跪呢,如果你一开始就跪下,他们或许会放过你,可是为什么,你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活着,池也,你为什么要活着。”
谢陨星睁开冷汗濡湿的眼睛,手肘抵在地上一步步往外爬,脊骨嘎吱嘎吱地响,他却一点也听不到,只有寂静漫长的白昼倒泻到睫毛上,砸得他头晕目眩,听四周的笑声放肆尖锐。
他含着满喉咙的血腥气,心中一次次默念着这些人的名字,在强意侵袭下,他还在失魂落魄地笑,身体越痛,他反而觉得灵魂燃烧得越是清醒。
这群人看着他像条虫在地上弯弯扭扭地爬,顿时又生了几分兴致。
有人提议道:“我们把他的轮椅推到河边去吧。”
有人附和大笑:“哈哈哈哈哈这个好,我们把他吊起来,在他脚上寄上肉,放恶狗在下面扑他,谢家一窝子都是害人不浅道德败坏的科学疯子,生了个孙子也不会是什么好种,这也是他应得的报应,我们是做的正义事情。”
“你觉得呢,老大?”
白舜水的目光朝钟楼上斜了下,在那破旧的钟楼上,还站着一个黑发沉沉的影子,嘴角的笑容扩大,正在把玩着手指里的弓,这是一把古弓,激弦发矢,可以及远,弓身通体漆黑,铁制箭镞散发出锐利至极的寒芒,却被手的主人犹如轻柔对待情人一般抚摸过。
白舜水忽然就有些不大确定唐佾的意思了,抬了抬手,制止他们:“先等等。”
他叫他们等等,有的人就目露不悦了。
“还等什么?现在不做这些,等亓孟回来秋后算账吗。”居然还知道亓孟回来后会发火。
“不会,亓家自顾不暇,不会为了一个倒台的谢氏来跟那么多家族作对。”
“侯玦您带脑子了吗,亓家不会,亓孟就不会吗?!他就是条逢人便咬的疯狗。”
白舜水被他们一言一语说得心烦意乱,提声道:“吵什么吵!就知道瞎吵吵,还在揍都没用力揍呢,你们内讧什么啊,我让你们闭嘴!”
然而白舜水这句话还没说完,耳边陡然响起一道凌厉的箭风声,贴着耳朵响起,白舜水抱头滚倒,那到箭镞擦着他耳朵飞了过去,身后的玻璃尽碎,哗啦滚了一地,白舜水的面颊边涟出了一串血珠。
随着那一声的爆发,所有人神色皆大变,各自往后退。
除了双膝不稳颤倒在地上的谢陨星,他膝盖深陷入地里,眼前昏昏沉沉像是浸在血水之中。
只能听到自己薄弱的呼吸声。
白舜水咬牙切齿:“唐佾。”
旁边人没听清白舜水在说什么,只发觉白舜水死死瞪着高处,不明所以地也跟着朝高处看了一眼。
白舜水的眼睛始终望着阁楼。
钟楼之上的漆黑弓身还泛着凌厉拉开的风声,唐佾的手指垂在弓身上,那张漫不经心的眼睛从底下上移开。
他居高临下,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目光怜悯地望着他们。
这是一种种明目张胆的利用,利用完了就扔。
白舜水的脸上露出如梦初醒又愤怒的神情。
“退。”
再也没有人提议再待下去,这一箭只射中了玻璃,难保下一枪不会在他们的身体里爆出血花。
只因为唐佾,是那唐德汀的儿子,没有人敢打这个赌。
生存的价值,由生存者定义,却不属于已经倒下去的那些人。
那些学生会的精英很快都已经撤退了,原地就只剩下谢陨星一人,他倒在他的轮椅边,还没完全康复的腿,又一次渗出血水来。
血泊里消瘦的手勉力按开了手机。
电话响起一阵忙音。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在嘀声后留言。”
谢陨星抓紧了手机,手指嶙峋得有些泛白了,即使被人折辱,仍旧没有一丝表情。
“妈妈。”
他叫道,但他知道那边那个电话没有接通,他的母亲还穿着白大褂在研究所里忙碌,他还想去握手机,但是却握不稳,手机从谢陨星的手里滚了出去,谢陨星挣红了眼,勉力伸手去抓。
手指一寸寸伸过去,但是手机却兀的被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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