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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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珠坠入荆棘时的光晕浮起,铁栏杆裸露出铁锈红的表皮来,名为“inferno”的漆金大门,两三步,就能见三三两两握着长烟袋目露歆羡的人。几辆车依次跟着他们停了下来,几个黑衣制服下车替他们开车门,守在了门外。
谢陨星安安静静缩在轮椅里不吭声,他腿早就能走了,但他心眼多,没说出来,还装的一副腿瘸样,装得也像,至少言柯和宋沂囝都没能瞧出来,宋沂囝是他的堂弟,而言柯则是他继兄的好友。
门下是普通的艺术长廊,他们穿过长廊才能到尽头,期间被一个自称火种的老绅士叫住了,过了一会儿,人又回来了,并告知他们:“把火种交给尽头的守门人,他就会放我们进去。”
谢陨星拾起眼来:“火种是什么?”
宋沂囝解释道:“地火是会员制的,要走一个刷卡程序,需要人脸识别才能进去,火种就是地火会员的通行证,不过有鹰徽好像也可以,我记得学生会所有的成员都是地火的会员?东部联盟的标志就最好的通行证。”
宋沂囝说着看向言柯。
言柯点头,展开手心,上面静静躺着三枚深棕色的徽。
谢陨星拾起了一颗,握紧了。
“从我哥哥那搞来的?”
“嗯。”
后面的一路就畅通无阻了,跨过长廊,在拐弯口碰到两个侍者,等他们出示通行证后,才肯放行。
伴着门打开的巨响,整个地火呈现在他们眼前。
建筑面积庞大,中央穹顶如利剑直插云霄,飞扶壁,拱角璃窗,绘浮世相,祥云攀绕,贵不可言,最顶端有一道血红酒浆从半空中倒泻而下。
再一定睛,是莱茵红酒浇成的酒池,如瀑布般从高处滑下,鲜红酒液浇灌着底下栩栩如生的囚神雕塑,神像以铁链束缚四肢,赤身裸体,跪红褐砖石,胸口万箭穿心,双目流血。
谢陨星的轮椅停住了,他仰起头。
一只浑身漆黑的鹰顺着穹顶飞翔,落到雕塑手背上,冷冷地和他对视。
炼狱之火。
名为新水最大的地下夜店。
“我操,唐德汀牛逼啊。”宋沂囝忍不住说。
在他们眼前,气氛已然糜烂。
高挑狂震的猫女郎,钢管舞猛男,腰肢此起彼伏,都被做了艺术性的处理,跳处光影摇曳。
有人抓着酒瓶酒液在半空喷射出一道弧线,小狗们爬过来用嘴接着喝,有些放出笼子,有些在尚未驯服的在囚笼里跪趴下,去亲吻铁笼外的皮鞋。
红蓝光线铺洒在乱晃的人流上,卸了皮囊的野兽在升降盘旋的烟幕里迷乱,有的穿着旧世纪的旗袍西服,有的黑礼帽持权杖,文质彬彬地往前走,似乎要赶着去看演出。
演出正处于白热化阶段。
鼓点震耳欲聋,从燃气口迸溅出轰鸣的火光,伴着焰火飞涌,露出脱衣女郎的光影来。
正在行驶的轮椅的不稳地抖了几下,谢陨星察觉到,警告地扯了扯宋沂囝的衣摆。
宋沂囝低下头看谢陨星,声音微微沙哑。
“怎么了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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