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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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姝抱膝坐在屏风尽头的角落里,柔顺的长发滑落到地板上,她只盯着某个方向沉思。日头一点点下去,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昏暗,她把身体蜷缩得更紧,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酉时,房门被推开,浣青带着两名侍女进来送饭。
盛姝抬眸望向她们,露出求助的神色,浣青迟疑片刻,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她把中午基本没吃的饭菜收了,又把晚膳摆好,就带着婢女退了出去。
房门一点点关上,落在地板上的光线也逐渐变窄,直到彻底消失。
盛姝没有胃口,也不敢回到拔步床里,就一直坐在角落,无力地看着夜晚的来临。
大概已经是子时了,她又渴又饿,却根本不敢乱动。浓稠的夜色里像是潜伏着什么,让她疑神疑鬼不得安宁,她紧紧抱住膝盖,又用裙裾遮住双足,才能勉强压住心头的恐惧。
初夏的夜里泛着微微凉意,盛姝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身子冻得微微颤抖。
长夜漫漫,像是没有尽头,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就强迫自己想当下的事。
之前的六年,她向萧霁瑾认过很多次错,这次却不知为何,宁愿挨饿受冻,也不想再开口认错。
而且,她并不觉得这次是她的错,她愿意听夫君的话,受夫君的庇护,可她不能不去祭拜双亲。
她虽忘了许多事,从前受到的教诲却是刻在骨子里,午夜梦回时,她对亲人的思念也都是真真切切的。
这是第一次,盛姝会萧霁瑾有了怨气,只是那怨气太微弱,她自己感受不到罢了。
夜渐渐深了,周围万籁俱寂,盛姝也有些撑不住了,下巴抵在膝头上睡了过去。
这些年,她睡惯了柔软舒适的大床,早就养的身娇体软,这副身体无法适应寒冷饥饿,她一整夜都是半睡半醒,到后来开始头疼才睡得沉了些。
迷迷糊糊间听到浣青在叫她,她勉强睁开眼,哑声道:“你来了。”
浣青摸了一下她的头:“夫人,您生病了。”
盛姝在角落里蜷缩了一夜,浑身正酸痛着,闻言道:“我没事。”
浣青叫来人把她放回床上,吩咐道:“去烧些热水,按之前的方子煎药,再……再找个人去请主君……”
盛姝躺回松软的床上,身子终于舒服了些,疲惫也随之涌上来,浣青的声音也渐渐在她耳边消失……
原本睡得很沉,后来大概是烧退了些,她就开始做起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她的眼睛被蒙上了,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就是知道自己躺在一张床榻上,手脚都被金链牢牢锁住。
梦里的她被巨大的恐惧笼罩,手脚不停地挣扎着,被磨出血也不肯停下。
她大声喊叫着,却没有任何人应答,周围安静得令人崩溃,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她喊到嗓音嘶哑,依旧不肯停下。
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她迫切需要一个人给她回应,无论是谁,无论和她说什么。
可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挣扎不动了,也喊不出声了,耳边才传来脚步声。
有一个人在她身旁坐下了。
盛姝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去触碰那个人,却被手腕上的金链扯住。
那人大概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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