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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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今连着好些年没过过中秋了,双亲不在,谈何团圆。倒是宴朝,似乎也没有过节的习惯,便就是宫中着人来请,也不见他出去。
朝王府里每逢佳节都是异常冷清。
而今她回来了,自是要好好庆祝的。
普氏已经听青雀报了阿锦被罚的事情,这会儿又听孙婶说起外头忙活,有些诧异。
桌子上是昨日母女俩坐着一起打的络子。
有一说一,比她打得好多了。
她从小是兄长带大的,不比一般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皮得厉害,后来又得嫂子悉心照顾,从不晓女红,打络子这寻常女孩儿家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她也是不大精通的。
她不会,生了女儿也就理所当然地没准备叫她会,只盼她快乐就好。
却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今儿已经有了闺秀模样,抹去那日螃蟹的事不提,说话做事皆是有了分寸。
这书里头,怕是真的有什么黄金屋?
竟叫人生生镀了一层。
想着人进了中庭,果真如孙婶说的,中间已经单独辟出两处来,一处是已经做好了底盘的河灯,几个小厮正拿着毛笔上色,另一处是长桌,大家都围在边上,揉面的揉面,调馅的调馅,正中间可不就是自家女儿。
贺思今倒也不是真的馋这月团,单是想将府上人都聚在一起闹一闹。
此番她从模具里倒出一块精致花瓣的团子来,一抬头就瞧见普氏,遂举在手里跑过去:“娘!看!我做的!”
“今儿手是巧,我看这月团比你打的络子还要好看。”普氏笑,“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定是好吃的!”贺思今指了指厨子,“我前些日子与郑叔一道打的槐花,香得不得了。”
“还加了槐花?”普氏嗯了一声,“那今儿确实有心了。”
娘喜欢槐花,贺思今当然记得。
说话间,余光扫见檐下青袍,身形便滞了一瞬。
普氏跟着回头,见得那边立着的少年,遥遥领了女儿施礼。
少年亦是回了一礼,并未下来,想来是不愿打扰了大家。
“娘,”贺思今回过头来,“家里有枣吗?”
“有的,庄子上才送过一批来,搁在厨房了。”
“我去拿!”
庭中的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宴朝没近了去看,有来去的仆从路过,皆是对他行了礼避开。
虽贵为皇后嫡子,他却因生来病弱,年幼时就被送进军营训练。
父皇又寄予厚望,特命祖太傅跟在身边悉心教导,因此从未同皇兄们一块儿读过书。
兄友弟恭的场合便就鲜少有。
学问这些,他向来领悟得快,回朝后早早就开府上了朝。
算起来在宫里头住的日子也没多少。
是以,虽坊间皆传七皇子独得圣宠,却是不知,从小到大他也无甚机会承欢膝下。
少年老成,或许说的就是他。
至于那月团——皇家本就不似寻常,要吃点心皆是御厨做好了送来,哪里有一家子集体出动,花上大半个白日的时间亲自动手的道理。
目光一跳,将将跑出去的女孩欢蹦着回来,兜了一袋子东西哗啦啦一并倒进了盆子里。
是红通通的大枣子。
小姑娘忙得不亦乐乎,一头一脸的面粉,花猫般,叫那灿烂的鹅黄裙面都失了色。
宴朝看了一会便重新回了房。
贺思今忙完再转首时,那人已经不见。
抹了一把脸,她拍拍手,也是,这等玩意儿他应是觉得无趣吧。
“来,阿锦,把面粉都倒进来!”
“来了来了!”
这一番热闹直持续到下晚才停歇。
长桌被擦洗干净了撤下,换成几张圆桌。
厨房里炖了一天的汤食和热菜都端上去,院子里满是香气。
贺存高笑得开怀,待得人齐才想起来一拍大腿:“忘了,你们先等等,我去请七殿下过来。”
“请他……”做什么?贺思今话到了嘴边才想起来,若是不请才是不对,声音就矮了下来,“他应该不会来吧?”
“那也是要请的。”贺存高搓搓手站起来,“再者说,今日佳节,七殿下向来和善,自不会拒绝。”
啊?
贺思今哑然。
却是普氏在一边拍了她手:“说你懂事吧,这孩子怎么还时好时坏的,打摆子不成?”
“我说实话么。”
“我看七殿下年纪不大,也就是比你大五岁吧?论起来也还是个孩子罢了,却已经能这般沉稳当事了。嗯……年少有为,实属不易。”普氏话没说完,贺思今却是能听着话音的。
以其出身,不仅没有恃宠而骄,反而谦逊有礼,这些日子对贺家人也恭敬有加,便是下人他也能微笑待之。
普氏会有这般好印象,正常。
贺思今却无法寻常看他。
刚想要张嘴辩驳一句,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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