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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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玩坏了三支了。”“啊?”
“可是,散学的时候,我已经听见她边走边背出来了。”
这对訾颜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难以想象,她拼了命才能背会的东西,竟然有人能听过就记得。
“不可能!我不信。”
“没什么不敢置信的,好比你,你的字,也无人能比啊。”贺思今说。
这话有魔力,瞬间就给某人顺了毛。
“是吗?”
“嗯。”
訾颜顿时美滋滋又躺下:“嗨呀,那我能理解为何你的字总也不伦不类的了,想来你应是在写字一道上还未开窍,与我背书一般!”
能自我开解的人,实在是幸福的,贺思今想,嗯了一声。
虽是有一个特立独行的五公主,但是正式学习的日子,却也正常。
除却要与訾颜平分一张桌子,其他倒是没出什么岔子。
转眼半月,立春将至,休沐的前一天,一放课,訾颜便就着手开始收拾东西,阿锦也抱了箱笼进来。
贺思今好笑:“不过回去三日,何须这般夸张?”
话音未落,有宫人到了殿前:“请问,贺家小姐可在?”
见人上前,那宫人才躬身:“皇后娘娘有请。”
公公等在面前,不容拒绝。
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路上贺思今思量了一下开口:“公公可知,皇后娘娘此番所为何事?”
“小姐,当心脚下。”公公却只是尽责引路,权当没有听见。
岁和宫外头已经有早开的花探出了花骨朵,远远,有凤钗女子正在修剪枝叶,身侧还立着一位,应是如妃。
亓明蕙眼尖,瞧见人便就招了手:“来啦,来,你过来。”
贺思今依言过去,刚要拜见就被亓明蕙挥手制止了:“用不着虚礼,在宫中,可住得惯?”
“民女觉得,宫中甚好。”贺思今不明所以,只能用最场面的话说。
“本宫听闻,这些日子,雅琪抢了你的桌子?”
贺思今恍然,原是为了这事,立刻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说错了。”
“哦?”
“皇宫是五公主的家,五公主看着自己家的桌子,习惯地坐过去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何来抢桌子一事?”贺思今口齿清晰,说得不紧不慢。
亓明蕙听着,还真听出点道理来,将手里的剪刀放下:“这件事,是本宫思虑不周,昨日问过方知,委屈你了。”
“娘娘折煞民女了,民女说的都是实话。”
亓明蕙不再坚持,顺遂指了指眼前的花:“看看,可喜欢?”
“好看。”
“此乃玉茗,这时节,能开花的不多,玉茗可算翘楚。”
贺思今垂眼细看过去,那般艳丽的色泽,确然华贵。
“既是喜欢,回头送到你们殿中。”
“不不不,娘娘垂爱,民女受之有愧!”
“傻孩子,皇后见你欢喜,赏了你,何来有愧?”如妃接过话头说着,却是一叹,“说起来,你祖父也是喜欢玉茗的。”
“娘娘识得民女祖父?”接着,贺思今才想起来,祖父之前也曾入得司药监,以祖父医术,怎会不识,便低头复道,“民女没见过祖父。”
如妃笑起来,转而对皇后道:“臣妾记得,那年老贺大人来替娘娘诊出喜脉,娘娘欢喜,也曾赏过一株呢。”
“应有吧,久了,记不大清。”
是吗?贺思今抬眼,却见皇后面上兴趣缺缺,似是乏了,自觉抿唇。
亓明蕙唤了人来,当真叫嬷嬷把花往偏殿送去。
这一趟去得莫名其妙,单是如妃的话言犹在耳。
出宫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直到听着外头街市的吆喝声,才猛地醒转。
之前她总也想着爹爹的事,却从未想过,假如——假如与那桩事情有关的,是祖父呢?
“青雀,你可记得,祖父……是怎么去的?”
“啊?大老爷他……听我爹说,好像是落水走的,爹爹说出殡那日,宫里头还特意派了人来吊唁。再多,奴婢也不知道。”青雀说着只觉自家主子面色越来越差,“小姐突然提大老爷做什么?”
心头惴惴,贺思今平复了一下:“没,只是想起。”
为免被继续追问,她别过头去,打了帘子,叫冬末的风灌了一脸。
马车便是这个时候骤然刹住。
“怎么了?!”
“前头有醉汉闹事,小姐莫看……”
只是,这话到底说晚了,贺思今已经瞧见那茶楼外,倒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正死死揪着胸前的衣裳,一个大汉醉醺醺嚷嚷着:“爷管你什么卖艺不卖身,爷就是想听个曲儿,怎么?瞧不起爷?!爷有钱!爷就要在家里听你弹!”
“小姐莫要听!”阿明着急,调转马头,打算绕过。
转圜之时,那女子抬起头,发丝散乱,贺思今却是一眼认出。
“等等!”
“殿下,贺家马车又停下了。”廿五进来。
哪里需得他报,宴朝已经看见了。
怎么,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