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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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多亏了你,我没事的,再者说,是我要你去救的人。”
“哼,还救人!我看那女子,根本就不想被救吧?!倒是躲我们似瘟疫,嫌坏了她的事一般。”阿锦气急了,“好心当驴肝肺!”
“好啦,她许是今日太害怕了,顾不上。”嘴上虽是这般说,贺思今却明白,阿锦说的没有错,那女子,确实是躲着她们。
更奇怪的是,京中的街市闹起来,从来都是京兆司的人来处理,没有兵马司先行的道理,如此,岂非是砍柴用牛刀?
便就是街坊报的官,那也该是往更近的京兆司去。
而且,一开始无人提报官的事情,她们一出来制止,兵马司立刻就到了。
城西到城东,不会这般快的吧?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醉汉与兵马司关系匪浅,后者早早就在等着,为的是能直接过来善后,好比现在。
他们带走醉汉的时候,那人可是再没挣扎。
……
贺思今拧眉,她拉了青雀挥拳的手嗅了嗅。
“小姐?”青雀赶紧收回,“刚刚碰了那家伙的嘴,脏!”
“没事,”任由阿锦打湿了帕子给她擦手,贺思今问,“你刚刚那么近地按住他,可有酒气?”
“这个奴婢没注意……可是小姐突然问起,奴婢好像,真的没有闻见。”青雀说着不可置信地盯住她,“小姐是说,今日那汉子是装醉?”
阿锦更是气愤极了:“那不就是有意为之,单是为了欺辱那女子?!”
“那就是纯纯坏种!”同为女子,青雀难得认同小丫头一回。
贺思今被两个丫鬟的话噎住了,再一想,也是,这事情在他们看起来,确实如此。
可如果是这般天真的事情,又何必大费周章地调动兵马司?
他们究竟想从那女子身上得到什么?
眼前忽而闪过那日荷塘贴着耳畔擦过的箭羽。
伤口?!
是了,醉汉一直拉扯的是女子的衣裳,却并未碰到她的其他皮肤。
伤在肩头,那么深的伤口,疤痕自然不浅,如若今日她们再迟一步,那醉汉定是能瞧见。
贺思今下意识捏了拳心。
看来,那日荷塘外的人,还是不甘心。
而且他们是笃定了宴朝的伤是假,受伤的另有其人,甚至,已经怀疑到了那女子身上。
可如果是这样,就更奇怪了。
此女身份既然不简单,又如何会进得漱石茶楼成了琴师?
是嫌目标不够大么?
除非……
是他故意的?
那夜脖子上压上的刀寒凉,记忆犹新。
他蛰伏在暗处,本便就是在等刺杀的人吧?只是不巧被她撞上。
所以今日,廿五出现在茶楼后,也不是巧合。
他在钓鱼,钓那条憋不住要上钩的鱼。
很好,他钓到了。
兵马司,在书院的时候,就听公子们谈起过,统管京中安危,这些天与訾颜同睡,有关军务负责,也听了个零碎。
如今京中兵马司,由谦王治下。
大宁不立储君,可大家心知肚明,留京的皇子里,和王体弱多病又是残疾,唯有谦王素有贤名,如果没有宴朝的泼天盛宠,一切已有定论。
想到这里,贺思今却觉心凉。
“小姐不高兴?”
“没有,我只是感慨。”
“感慨什么?”
“有人为了钓鱼,不择手段。”
说罢,她复低了头,又觉自己可笑了。
伴了那人五年,怎会忘了呢,他本就冷硬无心得很,这世界万般轮转,又哪里能叫他在意。今日是那女子名节,明日,他连自己的命,也没想要过。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竟是别扭起来。
说不清道不明。
他本该如此,这是事实。
她却无端记得那日岁和宫外的花园里,微凉的指腹,颠簸的怀抱。
差点,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