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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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南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是他。他向来独来独往,她从没在任何宴会上见到过他。流香楼人声鼎沸,喧闹非常,他又怎会纡尊降贵前来?
啊……该不会是……
她不禁吞了下口水。
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她否决。
传闻他受封异姓王那日,下朝后,一身玄衣,身骑白马,引得无数京城好女围观,纷纷朝他扔鲜花。可他目不斜视,面色凛然,任凭围观的人如何热情相邀,任凭马在拥挤的人潮中行得多慢,他都不肯下地。
一路回到府邸,突然有一名弱柳扶风的绝色美女,禁不住人潮推挤,摔在他面前,笑脸嫣然等他折腰相扶。
没想到,他愣是等着府里牵马的小厮过来,让小厮将人扶了起来。
自此,他不近女色、难以攀折的名声遍传京城。
后来,父皇将自己最为看重的幺妹许配给他,他推拒数次,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总算应下来,可成婚后,两人竟是分院别住。父皇一薨,他便火速和离,彻底撇清这层关系。
如此不近女色,他毫无理由出现在这里。
一抹宽大的人影自门口闪入,挡住了一大片光线,屋内顿时昏暗起来。
周遭霎时陷入可怕的安静。
少年脸上的笑容与放肆的举止一并僵住,林归趁势从他怀中逃出,躲到赵意南身后。
赵意南走出两步,探出头,想看个究竟。
还没等她看清,一道极具穿透力的嗓音传来,她浑身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僵在原地。
真的是他……
很快另外一种恐惧涌上心头,完全盖过之前想要求助于他的渴望。
不能被他认出来,否则,他若跟皇兄告状说她来这种地方,那就完了。
“你是何人?”
谢邈嗓音不轻不重,最后一个字说完,脚步已经在赵意南身侧顿住。
赵意南猛抽一口冷气,紧闭着眼睛,后背的冷汗浸湿了里衣,哆嗦哆嗦嘴唇,膝盖一软正要跪地认错的时候,身后那少年开腔了。
“在下苏河清。”
赵意南这才明白谢邈不是在问自己。
恍若重生般,终于把气顺上,睁开眼。身侧,高大的暗色身形恍若一赌即将倾轧下来的墙,压得她不敢大口喘气,余光斜向上,堪堪碰到他的肩头,便不敢再往上了。
谢邈哑笑,“光天化日,逼良为娼,你竟大言不惭,妄称河清?”
赵意南的腿不由自主又开始颤抖了。据传,她这位摄政王前姑父一笑,朝中即刻掉官帽。
“不敢不敢……”
大概是谢邈身上气息过于森冷逼人,苏河清很快识相地躬着身子连声求饶,趁着四肢还健全,很有眼色地溜之大吉了。
赵意南嘴角偷偷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目送”这位不速之客走到门口。
突然,一个小二打扮的人,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
他的双眼像淬了毒般,直直盯着她身侧的方向。
不好!
迅速伸手去推谢邈,情急之下,脱口喊出:“姑父小心!”
乒乒乓乓一阵响中,后背上传来一阵凉意,紧接着是钻心的刺痛,她疼得眯起了眼睛,被谢邈夹进了腋窝。
几日前,谢邈手下一名叫做飞鱼的得力干将莫名失踪。
昨日,一封匿名信射进府里,称飞鱼在他们手上,让他携三千两银票至流香楼一叙。
飞鱼与他出生入死,武功高强,不可能轻易被人绑架。
谢邈知道,这不过是朝中政敌想要诱他前去,对他行刺。
偏巧,就在飞鱼失踪当晚,他随手下外出搜寻他的下落,王府遭劫,他的金丝软甲失窃。
尽管冒着生命危险,今日他仍是按照信上约定,来了流香楼。
他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是何人!
经过一处走廊,却听见有人起了争执。他本不欲多事,可很快分辨出那争吵中一道声线,是出自与他曾有几面之缘的前侄女——赵意南。
方才在流香楼外认出她的马车,还以为是她无意停放,人去了附近的店铺。
没想到竟来了此处!
小姑娘虽是个公主,却不得先皇宠爱,又早早没了亲娘,在宫中饱受霜寒。身世之凄惨却与他有几分相似。
只是她心性却无比坚韧。
多年前,他还是个年少的将军。一次宫宴上,与她同坐的一个小皇子摔破了北地藩国进贡的稀有茶盏,赖到她侍女身上。
她为了庇护侍女,竟对帝后说,茶盏是她打碎的。
先皇冷着脸对她斥责两句,命她带上侍女即刻离席。
那时他年少,见不得人受委屈,却又不敢擅自搅和皇帝家事,只好拿上几样点心,偷偷跟了出去。
本以为没了好吃的,小姑娘会哭哭啼啼,没想到她却拉着侍女,又是蹦又是跳,全然不觉得受了委屈。
他追上去,把点心给她。
她接过去,说了谢谢,然后和他与侍女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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