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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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苏墨秋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颇为宠溺放任,只要不是有损门风的事情,对于苏承宣的要求他基本是有求必应。更别说给他钱了。是以苏承宣从来没见过自家二哥发火的样子——别说大发雷霆了,就连他语气稍微严厉一点是什么模样,苏承宣都没有见过。
……所以,沈慕安忍无可忍之下的举动,对苏承宣的“刺激”可想而知。
苏承宣先是一愣,而后当即哭丧着脸抱住沈慕安的大腿,佯装一副痛哭流涕又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二哥我错了,二哥别生气伤着了身子……”
沈慕安忍了忍,总算没把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一脚踢开,他轻咳了几声,道:“你又干什么好事去了?竟然伸手就要三百两白银?”
“我……”
沈慕安的眼神让苏承宣轻轻嘶了一声,随后心虚地挪开了目光。
“二哥你放心,我不是干坏事去了,吃喝嫖赌我一概不沾……”苏承宣连忙给自己辩白,“我就是、我就是前日去了建宁王府上玩,正巧碰见王爷在看蹴鞠,他见我来,就让我跟他赌一赌,到底哪一支能赢,然后……”
出于心虚,苏承宣的声音越说越小。
“然后你就输了,嗯?”
“差、差不多吧……”苏承宣低头搓了搓手,“赌约也就、也就三百两白银……”
“荒唐!”沈慕安喝道,“王公贵族和朝中官员赌博为乐,成何体统!”
苏承宣被他骂得心尖跟着颤了几颤,险些汗毛倒竖,暗自心想今日二哥怎么这么大火气。
“我我我、我知道错了……”苏承宣变着法打算推脱责任,“可是、可是二哥那不能赖在我一个人身上。他是王爷,陛下的堂兄,我我我一个度支部小小侍郎,我也惹不起他,是不是?”
“歪风邪气,”沈慕安道,“赌博一旦成瘾,后患无穷,绝不能开这个先例,就算他是王爷,你也不能答应。你既在度支部任职,也该知道三百两银子可是普通人家数年都难以积攒的家底!你觉得你只不过是玩了个游戏,可传出去了,你让各级官员怎么想我大魏?又让那些饥寒交迫的人怎么想当今朝廷?”
“……”
苏承宣被沈慕安骂得一点脾气也没有,全程除了低头揣手一句话也不敢接。良久之后等到他确认沈慕安确实说完了,这才低声下气道:“二哥我知道错了,我我我、我下次肯定不敢了。”
“但但但是,这个钱我——”
“你还惦记着钱?”
“不不不不,”苏承宣立马摆手,“不惦记,不惦记了,二哥保重,二哥好好养身子,我先走了,我不打扰。”
说罢,跨过门槛之前还不忘回头朝着沈慕安抱了抱拳。
“保重!”
沈慕安望着苏承宣的背影,摇了摇头,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苏墨秋这人,平日里就是这样当哥哥的?
苏承宣好歹也是度支部的在任官员,一天天眼里没有别的,就知道惦记着钱。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担当大任?
沈慕安原本想着借此机会摸清究竟是哪些人属于苏墨秋的“党羽”,现在看来这个计划还得建立在搞明白这些人的性格特点上。否则难保不会再次闹出来什么乌龙。
他这样一想,叫来了马车便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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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秋前脚刚踏进宫门,霍文堂就开始跟着他后头,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大概是有了上一次刺杀的经验,霍文堂生怕再从角落里冒出来哪个刺客,要取陛下的性命。
苏墨秋想告诉他,应该不会了。
宫中自从昨夜过后便开始戒严,那些疏漏的侍卫们也全都被白鹭阁停职调查,现在的守卫人数差不多是之前的三倍之多——更何况,苏墨秋知道苏砚此时此刻八成在皇宫某个隐秘的角落里伪装成了太监或是侍卫,保护着他的安全。
“陛下,这是今日的奏折,”霍文堂捧着厚厚一沓奏疏进了门,发现苏墨秋也不落座,“陛下,可是这座椅——”
“……没什么没什么,”苏墨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鼻子,想起来了沈慕安的警告,“就是坐久了有点难受,起来走走。”
他要是真敢堂而皇之地坐上龙椅,估计沈慕安不用等到及冠礼了,现在就可以叫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霍文堂耐心地给苏墨秋研好了墨,又恭恭敬敬地立于一旁侍奉。苏墨秋没那个拿起朱笔批阅的胆量,于是道:“身上有些乏了,你念念这些折子吧。”
“是。”
霍文堂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最上头的一份奏疏,清了清嗓子,念道:“臣魏歆谨奏陛下,丞相苏墨秋似有结党营私之举,图谋不轨之心,臣——”
“停,打住打住,”苏墨秋道,“骂丞相的,你就不用念了。”
他自个儿心里有数。
“那……”霍文堂顿时尴尬道,“陛下,那就没有折子要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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