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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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前———夜深,谢凌途进到房间时,烛火未灭,杨风晚一人枕在桌上,闭着眼眸睡了过去。
垂落的视线扫向这人半落在桌沿包扎过的手上,谢凌途走近,弯身抱起人,少年轻薄的身量,能轻易揽住肩护在怀里。
将人放下在床,谢凌途寻着人掌心的伤口渡了些灵力,随后重新替人包扎。这些事他做得不紧不慢,动作极轻,屋子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便是细微的布料微微摩挲的动静。
握着的手指节纤长而细,在烛光下似能透出些光来,谢凌途攥在手里,与其一同感受到的还有这人指尖带有的温度,并不灼人,暖的如冬日里的阳光,恰到好处的温和。手底摩挲,从人的指节到清瘦的手腕,视线一一描摹,清透的藏青色筋脉隐在冷白如瓷的肌肤下,指尖圆润,指腹泛着淡淡的血色。
须臾后谢凌途抬头看向了杨风晚的脸。
这人睡得很熟………眼下一点没醒来的意思。
谢凌途狭长的眼眸盯着人看,看着看着鬼使神差,不经任何思考的睡在了人旁边,又侧过身将人揽进了怀里。
鼻尖嗅着熟悉淡然的香气,肚子又生出了那股饥饿感,可食欲却显得不那么强烈。
谢凌途右手抵着少年的肩背,指间微微用力,让其顺从的靠向自己。暖乎乎的身子,浅浅的呼吸声,谢凌途习惯了常年泛冷,第一次能这么直白的体会到暖意的存在。这抹暖意牵引着人生出贪欲,乃至于他有一刻认为,若是这人一直不醒,一直待在怀中也不是件坏事。
杨风晚吓晕醒来后,泪眼汪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被窝里蛇影去无踪,仅存的只是一丝凉意。
“春梅……”,吓得哑声,杨风晚犯恶心的去穿鞋,突见一道身影弯下腰,轻巧攥住了他的脚踝。
修长发冷的手指,一身醒目的红…屋子里原是有人的……纵然这人是谢凌途,杨风晚还是松了口气。与其让他一人待在一间可能有蛇的房间,有人陪着他时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谢凌途……”,杨风晚撑着床沿,手还是在发抖,“屋子里有蛇……”。
“三少爷许是看错了。”,谢凌途帮人穿上白靴,入这人神识太久,他化了原身,也是出了神识之后才知道的。
杨风晚怕蛇……被吓晕是第二次。第一次见人被自己吓晕还觉得有些趣味,今日再被吓晕,那份趣味不知为何就消散了个干净。
“一条黑鳞蛇,有这么粗……”杨风晚比划着,补充道:“我不会看错的。”。
“不会、是你吧?”,杨风晚又低声问。
“………”,谢凌途手一顿,听人继而说:“你是不是记我之前的仇,故意使唤蛇来吓我?这院子里就你能操控蛇。”。
“三少爷多虑了、”,谢凌途收回手,起了身,“快近冬日,蛇有冬眠的习惯,躲进屋子是常有的事。”。
“常有?”
对视,迟疑………半信半疑。
可躲进屋子常有………躲进被窝是不是太扯了?杨风晚皱了皱眉头,见自己的鞋穿好了,忙站起来往屋外走去,“春梅!”。
顾不得谢凌途,他急着要找春梅说道说道。他在小黑屋关了整整快两日,春梅人呢?不吃不喝就他一个人在屋子里,这小女子怎么也该来看看才对………
杨风晚出了门,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临近下山的路,见到了回来的春梅。
“三少爷?”,春梅手里拿着一小木盒子,走近来寻着他脸色看了看,“三少爷可觉得身子有不适?”。
?
杨风晚听这话的意思,春梅是早就知道他在房间的,他试探道:“你知我睡了两日?”。
春梅咳嗽了声,语气不自然的道:“知……知道的。”。
“你怎么不守着我?”,杨风晚问这话,是因他毫无征兆的睡这么久,理应有人看着才是,不然也不会出现蛇爬上床的荒唐事。
而此时春梅想的是,她推门进屋看见的属于谢凌途的背影,少爷似乎还窝在这人怀中睡觉,早前少爷对谢凌途起过意……顺水推舟,理所当然就能猜到两人是在做什么事,接下来又会发生些什么。
整整两日,两个人………都没出门………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脸色看着还不太好…累的?
春梅抿了抿唇,纠结道:“这种事……需要守着吗?”。
“当然。”
春梅结结巴巴,艰难的还是应了下来,“那……那奴婢下次在屋子里好生守着。”。
说完这话,春梅小脸通红……杨风晚不知小女子的脑补内容,看着她手里的木盒子,“你下山去拿了什么?”。
“辟谷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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