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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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叼着名片,一口口吞进嘴里咀嚼,不多时,他对着千橞理吐出舌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千橞理看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绕到桌边倒了杯水润嗓。
被水润湿的唇透着晶莹,禅院甚尔盯着她的唇看了半晌,耸肩转身离开。
一直到晚上,千橞理都没能再见到禅院甚尔的身影,对此她没什么感觉,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不靠谱。
或许,不该说是不靠谱,他只是摒弃了作为人的情感,如同野兽般行事,全凭心意。
想到当了那么多年傀儡的自己,千橞理合衣靠坐在床头,敛了神情看向地面被扯得稀碎的和服。
真可悲。
她闭上眼睛,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就这么彻底睡过去。
再次得到禅院甚尔的消息是在转过天来的下午,禅院直哉找上千橞理,幸灾乐祸地告诉她,甚尔被拘在赌场了。
“有这样一个丈夫还真是不幸。”
禅院直哉靠在门框上,对着房间里的千橞理笑道。
千橞理神情平静,她坐在桌边动作熟练的往水杯里添水,甚至有心情多倒出一杯端起来递给禅院直哉。
对于端到面前的水,禅院直哉伸手接过,他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千橞理,最终将目光落在水面上,似乎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千橞理不在乎他在想些什么,低头抿了口自己杯中的水。
半晌,禅院直哉抬头瞥向千橞理,语气里带着嘲弄,“我好像小看你这张脸对甚尔的杀伤力了。”
千橞理:“……”
不管千橞理有没有回复,禅院直哉将杯里的水倒在脚边,径自进屋,他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她身边,然后将杯子压在上面。
“名片上有赌场的地址,虽然我不觉得你会去,但万一呢,毕竟他算是你在禅院家的唯一倚靠了。”
此时禅院直哉距离千橞理很近,她偏着头去看他,空洞无神的眼睛有些可怖。
禅院直哉与她对视,少女冷漠的目光,看上去竟比禅院甚尔那个杂种还要骇人。
这种感觉并不好,如果说甚尔看人的眼神总会不受控制的带上野兽的侵略感,那么千橞理的眼神就像堕落神明的藐视。
她似乎永远不在乎面前是谁,更不会在乎面前人会做什么,因为一切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小丑哗众取宠的把戏。
禅院直哉微微敛眉,片刻后转身离开。
等人彻底走远,千橞理喝完杯中剩下的水,这才移开桌上的水杯扫了眼名片上的地址。
说实话,她不太想管禅院甚尔,但凭禅院直哉的性格,她不去看看的话,估计最后会被对方拿来大作文章。
去与不去都一样麻烦。
他人即地狱什么的,说得再正确不过。
千橞理捏着名片从中间撕开,望着碎片从指尖滑落,她微吊的眼尾半阖,一眼看过去整个眼睛三分黑,七分白,冷漠又疏离。
随意整理好身上宽大的外套,千橞理起身穿鞋往外走。
因为没有钱不好打车,千橞理自打出了禅院家是一路步行来到地下赌场的。
赌场入口的看守见到千橞理的穿着,面色露出怪异,其中一人想提醒她,被另一个人拦住。
千橞理目不斜视直接从入口进入赌场。
赌场里,烟雾缭绕,喧哗声,叫喊声不断,千橞理不适的蹙起眉头。
她讨厌烟。
抬手用宽大的袖口掩住下半张脸,千橞理站在原地粗略扫视过赌场内的布置。
各式各样的赌博游戏,端着筹码着装暴露的兔女郎,情绪激动的癫狂赌徒。
伴随着筹码相互撞击的声响,是兔女郎甜软惑人的欢呼,是赌徒声嘶力竭地嘶喊。
人影在花花绿绿的背景下耸动,千橞理抬步迈入这几乎要令她窒息的嘈杂中。
赌场很大,走了有一会儿,她才在左手边角落的大转盘旁发现了禅院甚尔的身影。
男人拎着个包装袋站在赌桌旁,叼着支烟,混迹在赌徒中间,脸上洋溢的是不同于夜晚的兴奋。
又或者该说是一种“愉悦”,被兴奋麻痹后的愉悦感。
千橞理站在远处定定的望向他,这副鬼样子可不像禅院直哉嘴里描述的那样。
她转身准备离开,身侧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被她后退着躲开。
男人本就因为输了钱而感到不爽,见千橞理还敢躲,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飞溅。
“穿成这样出现在这,是被家里人拉来抵债的吧,碰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
千橞理不欲理会,小步绕开面前的男人,对方却是不依不饶的叫嚷着,似乎只有嘶吼出来才能掩去本身的无能。
到最后不过落得个庸俗、聒噪。
这边闹出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同时离开的路被混迹在这里的赌徒有意无意的当去。
劣质的烟草味和人们身上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涌过来,闻着越来越重的味道,千橞理皱起的眉头都快能夹死好几只苍蝇了。
男人的手再次朝着她伸过来,千橞理抬头看向男人,冰冷的眼神让对方心生怯意,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千橞理视线一转望向人群后看热闹的禅院甚尔,遥望对视间,禅院甚尔咧开嘴对她招招手,随后懒散的朝着这边晃悠过来。
凭借身高和体型优势,禅院甚尔拨开人群伸手将面无表情的千橞理搂到自己怀里。
他整个人从后面环住千橞理,高大的身躯弯曲着包裹住怀里身材纤细的女人,画面诡异的和谐。
“这位先生,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妻子她啊,是来找我的。”
对面的男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禅院甚尔满身的肌肉,先前叫嚣的勇气荡然无存,道着歉,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开。
围观的众人见没热闹可看,自行散开回去各自的赌桌。
千橞理被禅院甚尔死死揽在怀里,半晌不见对方动作,她开口,“我要回去了。”
听罢,禅院甚尔转而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大转盘的方向走,“来都来了,带你玩一局,据说第一次来赌场的人运气都不错。”
两人过来时,正巧上一局下注刚刚结束,转盘转动着,透着金属光泽的钢珠在各个数字间跳动,最终停在七的位置。
一时间,欢喜与哀嚎同在。
眼看就要开始下一轮,禅院甚尔揽着千橞理让她挑个喜欢的数字下注。
千橞理扫了眼面前的赌桌上放着的筹码,花花绿绿的,看上去倒是符合这个混乱不堪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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