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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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宁握着自己刻好的小东西放轻脚步走过去,弯腰仔细打量着对方的画,惊叹道:“很像哎,想不到大佬金融商业上卓绝,画画也很好嘛。”纯白细密的宣纸上赫然是他的半身像。
是一幅笔触细腻的工笔画,水平一眼就看得很明显,没个多年的工夫练不出来,即便是现代的装束,他也能看出笔触中的熟悉感,这让他想起了好友。
前世好友给他画过像,半身和全身都有,尽管表现上不太一样,但笔触真的非常像,这也是……巧合吗?
这一瞬间那些相处中被他放过去的点滴一下清晰了起来。
徐应钦看着祁宁在一声惊叹后又陷入沉思,换了笔重新蘸墨,问道:“这幅画现在还缺了一样东西,有没有看出来?”
这一问打断了祁宁的思绪,盯着自己的画像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徐应钦提起的笔落了下去,在画中人左眼角下方点了一枚泪痣,玲珑小巧。
祁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原来是泪痣,他前世倒是没有这个,但他又有些疑惑,“可颜色不对啊。”
他这颗是浅褐色,跟眼睛头发的颜色属于一个色系,挺协调的,但画纸上的那枚是昳丽却不显一点艳俗的朱红。
莫名的,看着那点红他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上不上来的疼。
徐应钦放下毛笔,注视着画上的人,缓声道:“是不太对,但这个颜色颜色也很合适。”
祁宁微微皱起眉,看着确实不突兀,整体画像用的黑色,这一点红反倒有点睛之笔的意味。
祁宁沉默着,徐应钦再次开口岔开了话题,“你刻了什么?”
祁宁缓了缓神,暂时将那些疑虑压下去,直起身后摊开手掌将那枚小东西展示给身边人看,“很长时间没做过了,有点手生,说实话我不是很满意。”
徐应钦拿起那枚色泽暖黄和润的小刻章,翻转了下去看上面的刻字,看到的瞬间眼里的光闪烁了下。
是篆体的“弘”字。
他用手抚摸着那个略显粗糙的字体,没有抬眼,“怎么刻这个字?有什么说法吗?”
祁宁若有所思道:“我之前跟你提过,是我最重要的一位故人,这是他的名字,说起来跟你是本家。”
徐士弘。
这个永远刻在他生命里的人,他不可能忘记,也忘不了。
徐应钦缓了口气,抬眼看向祁宁,轻笑道:“尽管确实存在瑕疵,但已经相当出色,而且这是你新近刻的第一枚印章,很有纪念意义,这比完美无缺更重要。”
祁宁想了想,确实也是,这是他到了这里之后刻的第一枚章。
他拿回那枚刻章,在手里把玩着,突然想到了一点儿,询问道:“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刻一枚私章,想刻什么字?”
四目相对,徐应钦没有当即回答,在小半分钟的停顿后才在祁宁的注视中缓缓开口,“长安宁,这三个字就好。”
闻言,祁宁的眼神一颤,把玩刻章的手也顿住了。
他只是随口一试探,却意外得到了这个让他不知道作何想法的答案。
长安宁,长安宁,前世他的名字是“齐嘉宁”,给他好友刻章时他询问刻什么,对方就说了这三个字,还说……
还说希望他一生安宁。
他稳住声音问道:“为什么选这个?”
徐应钦转身往圆桌那边走,并不多说,“只是一个美好祝愿。过来坐吧,现在点心还可以再吃些,晚会儿的话就要影响晚餐了。”
祁宁低头看着那幅画,心里滋味莫名。
他知道自己不该存有奢望,穿越、重生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会恰好同时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那些巧合或许只是单纯的巧合?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些巧合而已……
不行,他没法说服自己,还是怀疑。
心里拉扯摇摆了会儿,他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还是自己因为思念太过想多了吧,如果真的是,对方没理由不承认。
想到这儿,他不再郁结有的没的,走过去坐下先享受下午茶,转开注意力一般跟对方聊起了几天后要去录制的一档文化类节目。
徐应钦提醒道:“胡彦阳正好跟你参加同一期录制,如果你不想见他,其他的我来安排。”
祁宁轻轻扬了下小茶杯,笑道:“我又不怕他,一块儿录就一块儿录,没必要因为这种小角色专门做什么安排,好像多在乎他一样,上回已经当众闹翻了,他只要不是脑子短路就不会招惹我。”
徐应钦那杀鸡儆猴够高调,招惹他是只招惹的一个他吗?
徐应钦略顿了下,道:“不管怎么说,别让自己受委屈,没有人值当你委屈自己。”
祁宁好心情地笑了笑,“知道啦,这话你都说过好些回了,唠唠叨叨的好像我是记不住事儿的小朋友。”
“怕你不往心里去,我多说几遍,你能听进去就好。”
祁宁点点头,“我没想着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再说了,我们毕竟还有一层联姻关系,我要是软弱可欺,不也牵连你的名声?”
“你觉得我在乎这个?”
祁宁抿了抿唇,思索了会儿,“看出来你不在乎了,一个两个都这样,也就是没遇到能让自己在乎的人。”
徐应钦知道祁宁话里所指的人是谁,没再继续说,眼前人一定察觉到了,没有言明是还不够确定,抑或是有其他的顾虑,不过没关系,这几年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
所思所想之人在目之所及、伸手可触的地方,已经好太多了。
他不吝惜再等待一段时间。
祁宁前两次参加综艺整体上还挺开心的,他很想多了解些现代生活,综艺其实是一个挺好的方式,他对这次的博物馆之行很期待。
博物馆往往是一个城市甚至是一个民族很多文化的积淀,逛完一座博物馆,就好像读完了一个城市几千年的历史,就像时光长廊一样,感觉很奇妙,对他这个穿越到现代的古人来说体验更是新奇。
宛如和现代的“史官”完成了一场无声的交流。
一大早上的,节目刚开始就被要求手抄地方志序言,面对个别人的哀嚎,他对这个小任务接受良好,就当练字了。
节目组提供的有毛笔、钢笔和水笔,可以自己选择,他没去选自己最熟悉的毛笔,而是拿出了刚收到的心仪礼物,徐应钦送的羽毛水笔。
他今天出门带了其中一支藤萝紫的,笔的设计感很强,插在奶白色休闲款衬衣的口袋里还能充当一下饰品,相当别致,不落俗套。
前世毛笔字他写得太多太多了,登基后只批阅的奏折就不计其数,后世说他简直就一“批折子精”……
成吧,也算是侧面肯定了他的勤政。
想到这些他没忍住笑,晃了晃羽毛笔,心情挺好。
坐在长桌对面的胡彦阳哼了一声,笑道:“没想到你参加个节目还带这么……软萌幼稚的笔,童心未泯嘛。”
祁宁撩起眼帘扫了胡彦阳一样,对方正拿捏着姿势用毛笔抄写,非常有临时抱佛脚的嫌疑。
他没让这位影响自己的心情,垂眼继续抄写,“多谢夸奖,我确实很喜欢这样的羽毛笔,而且这还是我、家、先、生送的,我更喜欢啊,这叫睹物思人,我出来参加活动,这样就好像他陪着我。
“不过像胡先生这样的单身人士大概不太理解吧,没关系,我很乐意跟你分享。”
胡彦阳本来是想取笑祁宁幼稚的,结果被这么噎回来,还“我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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