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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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不轻,赵姝忍着心里不适,垂眸避开他的话,颤声问:“既不要命,那王孙若为过去仇怨要出气,我尽受着。”嬴无疾轻笑,放开手,粗粝指腹一寸寸索着那左臂鞭痕上去:“不论我做什么,你皆受着?”
屋里头地龙烧的旺,他能觉出那薄薄中衣下,此子肤质柔腻,应是吹弹可破,倒比那脸上的好太多。
臂间鞭伤隐痛,赵姝未作他想,为着尽早可以将戚英讨回来,她乖顺点头,抿唇凄然作悔悟状:“原是我混账,乾坤颠覆,自该都还了你。至于怎样还,悉听尊便。”
下一刻,她后背一紧,整个人被凌空捞起。
再回神时,股间竟是坐在男人膝上,鼻尖堪堪要撞在他胸前。
正诧异怔愣之际,耳边拂来温热潮意:
“主上这是在……勾引本君么?”
这一句喑哑低沉,似是带了克制。
那底下克制压抑的念头不似作伪,赵姝脑中轰然,她下意识地便想要去确认裹胸的存在,待看清了他眼底的嘲讽后,她及时反应过来,停下了动作。
她曾经……的确算是……‘欺压’过他。
不过她一个女儿家,也并非是真的对他有意,那一段实在是有些儿戏又尴尬。原本第一回重逢时,嬴无疾不提,她便也只当那事是稚子玩笑,或许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背上那只手缓缓下滑,顺着脊背直至后腰。
几乎偎贴的亲昵,让她不得不脸色发白地想到当年初遇时的荒唐事——她曾用折扇挑起他的脸,玩笑着说要他做自己的娈宠。
可是她真的什么也没做,其实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有时候酒醉,拉着他一同赏月听曲,对着他的侧影絮絮地说喜欢。
腰间力道愈大。
虽是渐渐揉按起来,却到底没有朝旁处乱动,尚算安分。
可赵姝不懂这个,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她便浑身悚然起来,她在宗谱上只是年十五的太子殊,可她即便常年养尊处优,十七岁的大姑娘,又怎会连这等事都不明白!
一路颠沛受难,可这等事,到底又还是不同的。被侵略的可能叫她觉着恐惧,顷刻间便有泪堕出。
饶是这等时候,她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却是,倘若她真是个男身就好了,便是再难堪屈辱,倒也还有个屈就保全的机会。
她眉睫深蹙,咬牙克制住身子的颤摆。心道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竟还是个男女通吃的登徒子。
怕要惹恼他,赵姝硬生生将泪忍了回去,只小声嗫喏:“若不沾染旁人,分桃而食也无不可。”
嬴无疾呼吸一滞,继而连自己也未察觉得多了分粗重。他能觉出这人分明是抗拒害怕的,也懒得去想她说的什么‘沾染旁人’。
他只是放任自己凑到那小巧莹润的耳朵边,强自忽略掉心底里即将破土而出的念头。
“可惜的很,龙阳之事,本君素来最是嫌恶。”
说完,他骤然松开手,将人推下身去,却是力道极轻,半是托抱着将人推回塌上。
“想要活命,便替我写一封信与周王。”直裾一甩,他长身立于塌边,面上平和无欲,就好像方才的一切皆只是赵姝的幻想。
她松了口气,朝后靠上迎枕,略带了三分讨好地问:“这有何难,原本我就要与外祖去信,王孙……可是要带什么话么?”
“无他,你只将入秦后遭际,原原本本地写入信中即可。”他负手踱了两步,碧眸深沉扫她,“半个时辰后,我着人来取。”
见他要走,赵姝犹豫了瞬,还是鼓足勇气要将戚英一并要回来。
未料嬴无疾凝神听了这,竟似有些不耐,想也不想地便应下了,还问她是何人那般安排的。
听懂了她的解释后,男人挑眉,摇头嗤笑道:“寒不择衣,贫不择妻。有朝一日,天下美人尽入吾瓠,不过一介微贱质女,本君还懒得沾惹。”
背着身子,他最后又朝她留了句恶语:“不过那丫头么……从前也算照拂过阿娘,恩仇分明,你同她,自是不该在一处的。待你好了,便去府上作养马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