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辅而行(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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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子澈,我听说了一个消息,是我表姑母从她小叔的重孙的姨妹那儿听来的,说是人在宫里当差,来源十分可靠。”

    迟解愠这次考了二甲三十五名,四面八方的冒出许多从前没见过的亲戚好一顿纠缠,有几个甚至离谱地说什么与他们家孩子从小定了娃娃亲了,真是荒谬。

    偏偏细碎的功夫又难挡得很,一点点招架下来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料理完毕。

    这些都是不紧要的,只有其中一件让他记挂,他表姑母说,那个姨妹是在宫中浣衣局中干活的,所以知道少许微末的风吹草动。

    “你慢些跑,喝口茶顺顺,还没好好感谢你上次把我从人群里拉出来呢。”荀应淮给迟解愠斟了一杯白毫银针。

    他上次去榜下看名次,即使是把脸涂黑了很多,还是有一堆员外老爷带着家丁把他团团围住,只能抬头扫视了几眼,状似看到自己落榜,在下面掩面呜咽,这才得以脱身。

    只不过可巧被报子[1]找到,大喊了一声:“恭贺探花郎!”

    霎时间刚解脱出来不久的荀应淮就被东拉西扯着往不同的放向架去,脸上的粉都差点在推搡间蹭没。

    还好迟解愠力气大,拉着他拔足狂奔,如若不然,荀应淮就要被不知道哪个红了眼的员外拽着跟连面都没见过一回的娇娇拜堂了。

    可怕,当真可怕。

    “还喝什么茶呀,你就要和公主成婚了!”迟解愠挡开了荀应淮的茶,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嘿呀,不知道圣旨什么时候下来,这当了驸马以后还能做官吗?”

    他心眼子粗,只切要地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荀应淮还能不能当官,要知道,前朝几位驸马可都是被撸了职的,只能一味在家中哄公主开心,无异于失去了外面所有的天地,没了自己挣来的指望。

    “大体是还能的,驸马不能为官之说唯前朝有,淳熙年间的一位状元有尚公主,仍官至五品。”

    荀应淮拿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划过一个僵硬的弧度,在桌上放下,先是回答了迟解愠的疑问,复开口,声音低沉地问:“有没有具体说是哪位公主?”

    迟解愠得了荀应淮的答复才宽心下来,拿起一旁的茶水猛喝一大口,这当上探花郎就是不一样,从前还困窘着,钱财都要优先拿去买笔墨纸砚,最多喝喝碎茶叶,现在有了封赏,都能买上些好茶叶了。

    “哪位公主……我想想啊,好像是叫建……建璋的,应该是三公主吧,毕竟现在待字闺中的公主里当属她最大。”迟解愠仔细回忆,他只记得来人说荀应淮要娶公主,其他没听多少,他表姑母向来是话密的,十句里能有八|九句是废话,他都是挑着听的。

    荀应淮握着茶杯的手一紧。

    “要是真能做驸马,那是不是就能进皇家玉碟了?子澈,你回来能告诉我宫里长什么样吗,好些地方我一辈子都没机会进去。”没察觉到荀应淮的情绪,迟解愠还在喋喋不休。

    “这件事当还有转圜余地,伟茂,我不一定真会成驸马。”荀应淮打断道,“陛下是位仁君,不会做乱点鸳鸯的事,如若真有这个想法,那也先是状元郎,怎么会轮得到我,再说了,公主怎么会盲婚哑嫁,我与她甚至都没有见过面。”

    建璋公主,那就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了,就算只是郡主,高门淑女也是他高攀。

    只是他不想娶。

    荀应淮一个也不想娶,对他来说放一个从未接触过的女子在家里是一件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事情,他志在朝野,而娇弱的女孩子需要小心呵护,这势必会耗费他许多的时间,他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会是一个称职的夫君。

    “万一公主是听说了你的才貌呢?”迟解愠感觉今天的子澈语速快了许多,不似之前泰山崩于前还面不改色的沉稳。

    他有些困惑,问道:“虽说我朝嫁娶都会晚些吧,可我怎么觉得你对这种事一点都不上心呢?咱们几个里除了和裕年岁还小,其他几个不是定了亲,就是已娶,你看富英毅,前年就抱了闺女,和裕知道你这么想又该说你了。”

    仲嘉良总嚷嚷荀应淮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总有天上掉大饼到他头上。

    要是他有机会能娶公主,一准迫不及待,哪里会像荀应淮一样在这里说这个不好,说那个不对。

    和他们两个待久了,迟解愠也被仲嘉良带得话多了些,他把荀应淮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兄弟看待,所以都是有话直说的。

    “我又不是青春永驻的仙人,只看样貌能有几时好?只有目标一致,共同进退的关系才能长远。”荀应淮脱口而出。

    心中有一团模糊的影子时隐时现,也许是因为春暖花开了吧,有醉生梦死的痴糜催动一些不该存在的情绪,荀应淮深吸一口气。

    那不是他有资格沾惹的人。

    “不对,你说的哪里是夫妻,这分明是找同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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