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携而行(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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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荀应淮跑完了今日清晨的十圈,余光撇到有人过来了,快速把臂弯上的东西卸到地下,朝他名义上的娘子行礼。
昨晚睡得不踏实,半夜酒醒的同时他就睁开了双眼,猫手猫脚地离开了章颂清的卧房,唯恐唐突,端坐冥想到天蒙蒙亮,从松霜斋旁边的小厨房搬了一袋米锻炼。
没想到这米也忒难扛了,几步下来一个劲地往下滑,就像注了水似的越来越重。
我也不算文弱书生吧,怎么连袋米都扛不住,从今往后可不能再随意起誓了,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跑十圈能解决的,公主府上套米的袋子比外头的料子好,在肩膀上都待不住,罢了,再找个粗糙些的袋子包住吧。
荀应淮叉着腰,和一袋负重之物斗争良久,总算想到了解决办法。
他想起当初夜晚被章颂清追着跑,以为生命有危的时刻,到现在依旧忍俊不禁。
因为动作,颈间晶莹的汗珠在微微敞开的领口中向下划去,晕湿了一圈,深色的布料和白皙的皮肤让章颂清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发问:“你为什么要举着米跑?”
荀应淮大窘,不想让章颂清知道他内核话多的性子,当初公主就是觉得他沉稳可靠才选择自己,要是被她发现了自己是个胡诌乱起誓的人,肯定会被吓一跳。
他擦了下额头的薄汗,随口搪塞过去,难得撒谎,紧张到从耳朵红到胸口,不敢对视和章颂清对视:“只是顺手拿重物锻炼而已,公主来这里所为何事?”
“今日得进宫拜谒,我们需要像寻常新婚夫妇那样亲密些,既然你家中有兄嫂,想必是耳濡目染,与我一起装得像一点。”
对于夫妻之前相处的样子,章颂清也只是一知半解,舅母端庄威仪,从不以柔弱姿态与舅舅相处,她通常只能从街上依偎的夫妻那里学会一二。
“兄嫂琴毖和谐,同进同出,我大约能学到八分像,只是到时要冒犯公主,万望谅解。”
扶公主起来,那不就是牵手?我该怎么做,伸左手还是伸右手?要不要侧身?要不要说“小心”?搀起来然后什么时候松开?我可从没碰过姑娘啊,要用什么力道?会不会一下就把她捏痛?不如一会换衣裳时演练一下吧,好,就这么办。
他心里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就等着公主离开好让他练习,却见章颂清没有离开的意思,等了一会问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其实章颂清想问他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情,但若是他记得,便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于是只道:“长松卧壑困风霜,时来屹立扶明堂[3],这个斋名很好,很适合你。”
“多谢公主。”说起书斋,荀应淮的神色灵动许多,公主一眼就得知斋名为何意蕴,实在是能称之为知音了。
甚至连书斋内外的紫竹,都十足十的合了自己的心意,初入此处便深觉心旷神怡,始悟格竹妙论[4]。
二人在簌簌作响的竹叶摩擦声中对视,最终还是章颂清先遭不住。
没办法,荀应淮这眼神,感激中伴有欣喜,欣喜中掺着希冀,果真是桃花眼看什么都满含深情,好像自己是他上辈子的救命恩人一样。
明明只是送了他个书斋啊!
三皇姐说的没错,绝色,实在绝色,太祸国殃民了,章颂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