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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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雪下得太早,好几处地方都闹了雪灾,户部仓部主事庄恣连上好几条折子要魏璋下令赈灾,魏璋都懒得理会。大臣们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皇帝不欲花钱赈灾——国库就那么点钱,花下去赈灾,皇帝陛下拿什么挥霍呢?也就庄恣这个愣头青还一直上疏。颇有金銮殿上的皇帝陛下不给他一个允诺的答复,就要上疏到底的架势。
这一来二去,魏璋也烦得要死,他吊着双眼睛站起来,语气阴狠:“庄恣!你是不是想骑在朕头上!”
庄恣腰杆挺直地跪下来,大义凛然道:“臣并非是在冒犯陛下,只是流民遍野,于国不利,于民不利,臣请陛下下旨赈灾!!!”
说完重重磕了一下头!
金銮殿上所有人噤若寒蝉,一时之间,大殿内针落可闻。左相房如意和户部尚书宋知章对视一眼,出列道:“陛下。庄主事说得有道理,今年冬日来得早,百姓们遭了雪灾,是该抚恤赈灾。”
“胡说八道!!”魏璋大骂道,“南海真人才说过这场雪是祥瑞之兆!”
“朕生辰时,肃王还送了朕一头白鹿,”魏璋嗤笑道,“这是吉兆!朕受命于天,一场大雪而已,能冻死几个人?”
底下听着这一番话的庄恣青筋直跳,正欲站起来骂人,前面忽然站了一个人。
徐应白站在庄恣前面道:“陛下说得有理,国库空虚,确实拨不出钱去赈灾。”
“况且瑞雪兆丰年,确是祥瑞之兆,”徐应白道,“只是这场雪来得早了些,陛下说呢?”
得了台阶的魏璋满意极了:“徐卿说得是。”
“那陛下,这赈灾一事?”房如意不死心地开口。
魏璋立刻对房如意怒目而视:“朕都说了这是祥瑞之兆,赈什么灾?不赈!退朝!!!”
徐应白站在原处没动,看着魏璋气急败坏地走了。
众臣散去,徐应白徐徐转身,刚出金銮殿的门,雪就落了他满肩,庄恣站在前边,忿忿不平地看着他。
庄恣愤怒道:“我原以为徐大人是个正人君子,不想也是个表里不一,媚上惑君的人罢了!!!”
徐应白被骂了却不生气,而是委婉道:“庄大人慎言,陛下圣明,有谁能媚上惑君呢?”
庄恣气结,骂道:“小人!”
身边官员纷纷侧目,庄恣气得拂袖而去,徐应白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伞,撑开挡住了落雪。
天地皆白,徐应白拾级而下,再走过长长的宫道,走了好一阵才出了宫门,李筷子一见他出来就连忙上前拂去他肩上风雪,然后给他披了一件厚厚的狐裘。
付凌疑抱臂倚在马车处,见徐应白过来,伸出了小臂,徐应白五指虚虚搭在他手臂上,借力上了马车。
马车内燃着炭火,徐应白脱下那身厚重的狐裘,琥珀色的眼眸映着猩红的火光。
付凌疑坐在一边,用匕首拨弄了一下炭火。
他们两个都不是多话的人,马车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炭火噼啪和马车轧过积雪的声音。
炭火将徐应白青白的指节烘烤出了一些血色,付凌疑声音沙哑,含着冷意:“今日我听见有人出宫门时,诋毁你。”
徐应白不以为意,两辈子加起来,他不知道被朝臣明里暗里骂过多少次了。
是以他听见付凌疑的话,甚至还笑了一声,颇为好奇地问:“谁?说了点什么?”
“户部仓部主事,庄恣,”付凌疑咬着牙,语气阴戾得像是下一瞬就要提着刀去要庄恣的脑袋,“他说你是表里不一的奸佞,媚上惑主……”
“……庄恣是个可用之人,”徐应白看付凌疑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忍不住为脑袋摇摇欲坠的庄大人说了两句话,“就是还太年轻,又嫉恶如仇一根筋,不懂圆滑变通揣测人心,若是磨砺两年,会是个好臣子。”
“今日他骂我,也是因为我没有同意赈灾。”
“他也算是好意,骂了便骂了吧,也不多这一两句。”
付凌疑噤了声,面上一片冷然,锋利的眉眼不带一丝情绪,但徐应白莫名从他身上读出了不高兴、委屈、难过的意思。
这一世的付凌疑怎么这般难琢磨?和上一世的差别属实有点大。徐应白皱了皱眉,上一世一开始骂自己骂得最狠的人不就是他吗?
徐应白百思不得其解,目光不由得落在握紧匕首跪坐着的付凌疑身上,再深想时头忽然疼了起来,刹那间似千万钢针扎入头颅,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抬手按住了额头,整个人微微蜷缩起来。
“嗬……”他大口的喘着气。
身边的人似乎是被徐应白突如其来的痛苦样子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慌张叫道:“徐应白!”
徐应白缓了缓,额头和手心因为疼起了细密的冷汗,他等那阵疼痛自己消散下去,把自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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