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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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仰啸堂,护我们这些女子平安,我对天发誓,仰啸堂从此追随公子,万死不辞!”徐应白认真地听霰霜说话,末了叹了口气,十分坦诚道:“可是霰霜姑娘……我现今无钱入股。”
“……?!”
霰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徐应白被一个姑娘如此震惊地看着,一向镇定自若的人也不由得有点窘迫,他干咳了两声,解释说:“咳咳……本来还是有的,只是前些日子出了点事,把府中钱财花得差不多了。”
之前雪灾太盛,徐应白当了十之八九的家财赈灾,剩下的钱拿去养了暗部还有府中的侍从,一来二去,差点连炭火都买不起,还是梅永知道以后,急匆匆给他送来了几车炭火救急。
后来徐应白还悄悄写了几幅字让暗部去卖,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如今是真没什么钱入股仰啸堂。
虽说徐应白自己十分心动,仰啸堂可是个天然的消息源,又是长安最兴盛赚钱的酒楼之一,若是能入股自是极好……
但我总不能诓人家姑娘吧。徐应白想,况且入股不都是要金银钱财的吗?
想到自己府中空荡荡的库房,徐应白心中幽幽叹口气,怎么就空了呢?
可是徐应白也有些舍不得这香饽饽,迟疑了一会儿道:“霰霜姑娘,能不能让我赊一年账?”
霰霜闻言哭笑不得。
想不到这严肃淡然的太尉大人竟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她正要开口说不必给钱,只要给仰啸堂庇护即可。面前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一个身上泛着浅淡铁锈味,穿着干净整洁,戴着面具的人进了门。
霰霜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见过这人。上次这人跟在徐公子身后,应是徐公子的侍从,她这样思索着,忽然面前哗啦啦一阵金银碰撞声。
付凌疑将一大把金银珠宝放在了霰霜和徐应白面前。
什么金元宝、银元宝,珍珠玉佩玉带钩眼花缭乱地摆了一桌子……
草草看过去,这桌财宝得值几千两白银!
“?!”
饶是一向淡定的徐应白也不由得有点震惊。
付凌疑这是上哪打家劫舍去了?掏出那么多金银珠宝来?!
付凌疑抬起眼看霰霜,声音里带着外面的寒霜气,听起来有点哑:“这些够不够?”
“……”霰霜也是一脸震惊,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够、够了……”
于是乎,徐应白顺利地入股仰啸堂,两个人商议一番之后签了契,徐应白答应过几日,派几名暗卫过来教这群姑娘防身,也答应会给她们酒楼便利之处,若是有人找麻烦,即刻去找兵部侍郎曹树,或是来徐府找他。
而霰霜则承诺每年营收,给徐应白分红,也会帮徐应白办事。
这样一来,两个人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事情办好,徐应白起身告辞,出仰啸堂的时候,见付凌疑正站在马车那等他。
见他出门,急急忙忙撑了把伞过来。
落雪被伞阻隔,徐应白呼了一口白气,转头问付凌疑:“你哪来的钱?”
付凌疑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随即低声道:“从房老爷的棺材里面抠的。”
“……”
徐应白干咳了一声,选择不谈这件事。
马车晃晃悠悠回了徐府,徐应白下了马车,被刘管家告知梅永在偏厅等他。
梅永已经在徐府等候多时,徐应白进门时对梅永歉意道:“对不住,让梅先生久等了。”
梅永摆手示意没事,徐应白坐在梅永对面,给梅永新斟了一杯热茶:“梅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梅永抬眼看向面前的青年,也不打什么马虎,单刀直入:“房老爷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徐应白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应白的手笔。”
梅永道:“今日庄恣见房如意,问房如意何时回乡守孝,但房如意一口咬定他父亲只是病重,未曾病逝,还逮着庄恣骂了一顿。”
“他不承认?”徐应白一挑眉,如画眉目锋利起来,“也是,荣华富贵,滔天权势,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
徐应白说完叹口气,轻声道:“陛下如今知道这事吗?”
梅永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朝廷文官,十之六七归于房如意与刘莽旗下,是以陛下尚且不知此事。”
说完这句话梅永一愣,缓缓看向徐应白。
“你想借陛下的手,”梅永喝了一口茶压惊,“除掉房如意么?!”
“瞒不过先生慧眼,”徐应白温声慢语,“只是一个小小的丁忧……按不死他。”
他放下自己的茶杯,神情平和,语气也十分淡然,毫无杀气的样子,但说出的话却与此南辕北辙——
“我要以欺君之罪,取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