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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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本丸是真的很安静,所有的建筑仿佛都陷入了沉眠中,除了风经过留下的‘呼呼’声,就再无其他声音了。我尽量不去注意眼睛和身上的疼痛,分心去观察本丸的其他状态。
在我们走的时候,我发现整条走廊上只有我跟他的脚步声。
而那些住着刃的房间几乎都是关着灯、处于紧闭状态的,门窗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露出。
不动行光的脚步很快,我根本跟不上,因为全身被疼痛折腾到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所以全程都是靠着他。
或者说,他是半扶半抱着我跑的。
我能感觉到。
他在害怕什么?
我想问问他,但是他看上去很是焦急,而且我现在只能算个累赘,要是因为我的询问而导致出什么问题的话,那真的想想就心塞了。
在我胡思乱想时,他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说道 “我们到了。”
我循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他带我到的地方很眼熟。
眼前的房间我是认识的,或者说,这个房间里的刃我也是认识的。
不动行光上前重复敲了四次,然后门才被打开了。
黑发紫眸的刃小心翼翼探出头,看到是他后松了一口气,然后脸上带着凝重的略过不动行光看向我,“你还真带他过来了?烛台切还真的是...你们快进来吧。”
冰凉的碘水敷到伤口上超级无比的痛,纵然我觉得我已经很能忍痛了,但是这次不一样,身上不止一处伤,而是多处。
喉咙里似乎又感觉到了血腥味,我默默抿紧了嘴唇,不让痛呼从口中传出。
药研帮我眼睛擦药的动作一顿,然后我在疑惑的目光中递了条毛巾给我。
我垂着眼睫,手指颤抖的接过然后咬在了口中。
不动行光坐在一旁默默地拿着绷带帮着包扎我身上的其他伤口。
我感觉自己被包成了木乃伊,右眼,左手肘,左肩膀,右手臂,整条左腿,右小脚,全部都被绷带包裹起来了。
烛台切那家伙,我是不是该感谢他居然没有对我的肚子下手,不然就真的可以说全身都要被包起来了。
将手中的绷带仔细的绑好蝴蝶结,药研满意的看了下眼前已经被完全包裹好的刃,压低声音说道:“好了,接下来,只要等到天亮后去修复室里修复就好了。”
我吐掉口中染血的毛巾,回头对着他小声说道:“谢谢。”
“嘛,不用谢的。”他眼中带着怜悯,伸手摸了摸我完全散开的头发说道,“仔细说起来,你会这样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我们带你回来的话...”
“......”不要再说了,这事想想就很郁闷。
况且,真正做决定要带我来本丸的,其实是审神者花渡,他们只能说是间接关系者而已。
如果没有被他们带走的话,说不定我现在还在山上过着独居生活,或者是被其他本丸的刃给捡走,如果是其他本丸的话,说不定不会遭遇这种事情吧?
头上的手很温暖,眼前的两个刃也看上去也很正常,刚刚还在心里一直翻滚的委屈瞬间就收不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身子背过去不想让他们看到。
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此刻都特别的安静。
半晌后,我好不容易把那股情绪给压下来,左眼注视着眼前的墙壁,小声问道:“...小光...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意料中的安静,每次只要一问及本丸的事情,他们都会静下来,似乎是提都不能提。
“...啧,总之,你以后离他远点就好了。”最先开口的不是药研,而是不动,不过他的语气很不耐烦,似乎是在忍耐厌恶着什么。
“嗯,听不动的吧,太鼓钟,记住了,不要管白天烛台切说的话,不管他说的多可怜都不要信,知道吗?”
“...好吧,我知道了。”
还真的一点都不能透露,我真的不喜欢猜谜。
而且,我现在是傻子才会再信烛台切了,他现在在我心里已经是超级负分了。
我原来的那间房间回不去了,也不能回去。
当天晚上,我和不动在药研的房间里凑合的睡了一晚。
药研还把他的衣服借给我了,而我那身破破烂烂都是血的衣服则被我叠好放起来了。
他这里的被褥出乎意料的很多,但是想想栗田口的刃一直都很多,被褥多好像也说得通。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药研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刃在睡,他的兄弟几乎都没有看到。
或者说,在本丸的这两天里,我好像只看到厚和平野,其他的比如五虎退和乱,我几乎都没见到过。
一期一振和鸣狐两个大家长好像也不在这个本丸里。
夜里我睡的不是很好,全身的伤口都在阵痛,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刚刚是遭遇了什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睡的时候背脊发凉,好似是在被什么窥视着,就像一个刃躺在之前那个房间里一样,有个东西在我背后注视着我。
我好难过,明明我已经换房间了,旁边还有认识的刃也在睡,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阵痛麻痹了大脑,现在的我已经无所畏惧了。
我迅速又坚定的回头,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
然而一回头措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明显带了些薄红的眼睛,他正半眯着眼睛盯着我的后脑勺看,见我回头他似乎被吓了一跳,整个刃迅速的扭头盯着天花板不再看我了。
“...不动,大晚上不睡觉,你看我干嘛?”我的心拔凉拔凉的看着他的侧脸以及那双微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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