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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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抱歉,那么??”“我约了朋友聚会,到时候你直接来我这儿吧。”抢在花咏开口改约前,盛少游这样说。
电话那头又安静下来。
盛少游知道他不愿意,笑着给他施压:“花秘书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不,方便的。请您把地址发给我。”那朵小兰花果然答应了。
江沪的周末从不缺聚会,往往热闹隆重,衣香鬓影,却都内在空虚。这次,聚会的地点在李柏桥的新会所,位于江沪地标的双子楼。
盛少游和花咏在负一层的入口处碰了面。
车库里停着大量名贵的车,礼宾和安保站在入口处一一检查入场邀请函。
这是一个小规模的聚会,来的宾客不多,总共三十多人,但打车前来的,大概只有花咏一个。
出租车被保安拦在地下通道门口,礼宾面无表情地检查了花咏的邀请函,邀请函上没有他的名字,只写了携伴。
保安是个高大的男性A级Alpha,他默默打量着花咏的脸,心里已对这个美貌Omega的伴游身份了然,礼貌但生疏地对他说:“抱歉先生,我们是私家花园,禁止运营车辆入内。”
花咏点了点头,从车上下来,然后一眼就看见了同样刚从车上下来的盛少游。
盛少游穿了一件过膝的长风衣,里头是最新一季的Cotes anglaises双领针织衫,手腕上露出罗纹滚边袖口,他身后的贵宾专属停车位上,停着一辆黑得耀眼的幻影。
他比身后的保镖高了小半个头,下车后双手插兜站在入场区,礼宾和安保甚至不需要检查他的入场函。??这个S级的Alpha单凭矜傲的气质便已向全世界宣告,他生来便属于这里,是这个昂贵名利场上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原住民。
盛少游显然也看到了花咏。
大概因为是周末,花咏没有穿平时的衬衣和正装。
这朵柔弱但又有些硬脾气的兰花穿了一件学生气很重的堆堆领毛衣,大半张脸都埋在毛茸茸的领子里,显得脸更小,下巴更尖。
他打扮得不合时宜,换做其他伴游盛少游一定立马黑脸让人滚,但他今天却意外没觉得生气,甚至亲自对花咏说:“发什么愣?快点过来。”
花咏便立刻跨步向他走过来,脸上有些尴尬,解释说:“抱歉,您说是聚会,我以为......我不知道是这么正式的场合。如果不方便,我可以马上走。”
“走什么走?”盛少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埋在领子里的那张白皙脸孔被他望得瑟缩了一下,不由笑了笑,说:“就这样吧,挺好。”
花咏望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盛少游把这一眼理解为感激,心情更好了一些。
和独自被拦在停车库门口,需要尴尬下车的花咏不同,这一次,一路上没半个人问他们要过邀请函,盛少游的脸仿佛就是最好的邀请函,所到之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都是笑脸和寒暄。
盛少游对此早已习惯,倒是花咏好像觉得一切都很新奇,一双漂亮的眼睛忍不住东看西看。
“沈文琅没带你出席过聚会?”盛少游问。
“没有。”花咏说:“我才刚入职不久,沈总一般都是带高秘书。”
“哦。”盛少游又想笑了:“那么今天你是第一次?”
“啊、嗯。”花咏因为紧张靠他更近,像第一次和主人一起出门遛弯的猫,甚至无意识地抓了抓盛少游的手臂,问他:“盛先生,我穿成这样,会不会不好?”
“什么不好?”
花咏静了静,说:“给你丢人。”
盛少游今天想笑的次数好像特别多,他觉得这朵兰花相当有趣,忍不住逗他,板下脸佯装生气:“是有一点。”
花咏果然上当,脸色变得羞赧,抿着嘴唇沉默了片刻才说:“要不,我还是走吧?改天再请您单独吃饭。”说着,他停下脚步,松开挽着盛少游手臂的手,往后退,似乎想要逃跑。
被盛少游一把按住,洁白的手背光滑细腻,果真像素心兰的花瓣那样柔软。
“去哪儿?”盛少游哄他:“来都来了,没事儿,我面子挺大,被你丢一点也不碍事。你的饭过两天再请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穿成这样已经够给我坍台了,要是再跑了,我一个人出席就更丢脸。”盛少游骗他:“左右都是坍台丢份,也就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不过,下次我喊你出席聚会,你得穿得像样一点。”
花咏低着头想了想,轻柔地说:“下次就算了吧。”
盛少游的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眯了眯眼:“算了?”
“嗯。”花咏坦然地说:“我没有什么合适出席的衣服。”
盛少游的心像被猫抓了一下,又痒又疼,但听花咏并不是不想和他出席而只是没有衣服,又松了一口气,笑道:“衣服还不简单,等改天让陈品明带你去挑两身好的??”
花咏张了张嘴好似想说些什么。但有位许久不见的熟人从后拍了拍盛少游的肩膀,同盛少游寒暄起来,他便不好再说。
入场后,盛少游座位边前来打招呼的人就没断过。
李柏桥的座位紧挨着盛少游的左手,作为东道主,他在场上招呼了一圈才回到自己的座位,笑着对盛少游说:“妈的,这聚会我周周办,你不来的时候可没这么热闹。”抬起头,目光无意间扫过盛少游右手边,李柏桥明显一愣。
花咏垂着眼端坐在盛少游的右手边,宴会的灯光下,他冷色系的皮肤白得发光,哪怕穿着最朴素的衣服也仍旧难掩耀眼的惊人美貌。
“这位是?”
听到李柏桥问,花咏缓缓抬起眼睫看向他。
这一眼没什么情绪,却还是瞧得李柏桥心猿意马,用手肘推了推盛少游,问:“你哪儿捡来的宝贝?”
盛少游笑了笑:“你管我从哪儿捡的。”
“哎,不是??”李柏桥站起来,走到花咏身后,低着头嗅了嗅,惊喜道:“这个也是花香?”
花咏被他的轻浮吓到,一下子站起来,肩膀撞到李柏桥的鼻子,把他撞得捂着鼻子往后退。
“卧槽,好辣!”
“抱歉。”花咏冷冷地向他道歉,脸上却并没有歉意。他的鼻子长得非常纤秀,鼻尖很尖,显得美貌更为直白锋利,匕首一样地刺进每一双凝望着他的眼里。
李柏桥被这样犀利的美貌冲撞得没了脾气,捂着鼻子笑道:“哎呀,我就是闻闻味道,小美人,你别生气。”他还想再挨近,但花咏脸上流露出的明显拒绝让人却步,李柏桥只好在胸口举起双掌,做出投降的姿势,说:“好吧,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总可以吧?”
“花咏。”花咏边说边看了一眼盛少游,眼里有轻微的不满和求救。
李柏桥嘴上说不靠近,人却又靠上来,伸长手臂想要揽他的肩。
盛少游欣赏了一会儿花咏阴晴不定又碍于他的面子不能立刻发作的表情,赶在李柏桥搭上小兰花僵硬的肩膀时,站起来挥开了他的手,佯怒道:“当着我面骚扰我的携伴,李柏桥,你能正常一点吗?”
不是,他怎么不正常了?
手背被盛少游那大力的一挥打得通红,李柏桥讪讪地缩回手,心想,骚扰朋友的携伴不是他的常规操作吗?
盛少游以前也没说什么啊?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
?,这回捞着个天仙了,连闻一闻都不行?这细皮嫩肉的高岭之花,脾气倒是挺大,摸一下是能少块肉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