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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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拾了一顿的彭尔柏乖巧如鸡地跟着姐姐回了家,拿着自己画的游戏,很诚恳地跟父母承认了错误。因认错态度太好,彭建国都没好意思抽他,象征性骂了几句就算过去了。
下午一点,在学校门口哭了一场的彭尔柏在床上睡午觉,彭建国和刘青慧则是出发去烧烤店开始处理食材。
这对夫妻俩事业心强,分工也明确,除去烤串儿和采购,剩下需要共同进行的部分,就是处理食材和串串儿。
彭依白上初中的时候,偶尔还去店里帮帮忙,后来彭建国说让她还是好好学习,姑娘家家的别天天一身油烟味儿,就没再让她去过。
趁着彭尔柏睡觉,彭依白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才终于翻出小学的时候用过的钢琴书。
刚才她用手机搜了一下,发现这么些年,钢琴入门级教材其实没什么变化,立刻松了口气,因为她记得这些钢琴书还挺贵的。
小时候也没学完,翻开这本书的时候,甚至比她记忆中的进度还要更浅,三个月时间,只粗糙地学完了前三分之一的内容。
彭依白看着以前老师做过的记号,有一瞬间的恍惚,甚至感觉这好像不是自己的书,完全想不起来这些知识点,甚至连五线谱是怎么认的,都开始糊涂。
她记得,五线谱好像分个高音和低音,根据前面这个高低音,五线谱上每根线的音也会发生变化。
但具体变化完是什么样,彭依白就有点想不起来了。
下午一点半,彭尔柏床头的闹钟准时响起。
小崽子没睡够,在床上跟条毛毛虫似的蠕动,彭依白才懒得管他,就看他实在被吵得受不了,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往旁边看了眼一地旧书狼藉:“姐,你要去卖破烂啊?”
“嗯,”彭依白面不改色,“待会就去把你卖了。”
“……”
小崽子醒了会儿神,总算想起今夕何夕,嘟嘟囔囔地下床:“你不是说下午要去琴行练琴吗,怎么还没去?”
刚在校门口,彭尔柏抱着那个陌生叔叔的腿以为自己得救了,岂料彭依白一点不顾自己的形象,以及他们之间薄弱的姐弟感情,薅着他的头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通猛打,一边打一边说:“我下午还得去琴行呢,你别耽误我时间,赶紧把人给我松开!”
彭尔柏都给打懵了,哭得鼻涕眼泪流了一箩筐,旁边奶奶眼睛都看直了,但也没劝彭依白别打弟弟,就只幽幽地说:“你看看,叫你调皮,惹姐姐生气了吧。”
他当时泪眼婆娑地抬头,想说叔叔你看见这么残忍的画面真的不说点什么吗,就看那叔叔很淡定地掀开了甜筒上面的纸盖,缓缓地咬了一口奶白色的顶。
好残忍啊,这条街上的人都好残忍啊。
彭尔柏很绝望,哭完回家的路上才听彭依白说:“你今天装哭干嚎是吧,眼泪都没怎么流。”
彭尔柏摸了摸脸,又摸了摸鼻子,发现还真是,嚎啕一顿,脸上竟然没什么痕迹。
“姐,”小崽子的好奇心现在上来了,“你说我的眼泪……去哪了呢?”
那头,千嘉言的裤子在空调房里,快到下午两点的时候,才彻底干透,看不出曾经有个小孩在上面尽情地释放过情绪。
“哎,千嘉言,小白是不是在追你啊?”
“?”
万维有睡午觉的习惯,刚吃完饭就回出租屋睡觉去了,千嘉言打游戏打得有点累,坐在琴凳上手撑着琴盖,看着外面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小学生成群结队,就听肖邦从前台里探出头来,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上这么一句。
千嘉言今天第一次跟肖邦见面,抬头看他那一眼,俩人之间那条陌生人的坎儿就明明白白地横在那儿。
但肖邦那迷弟之眼,估计千嘉言翻个白眼都觉得有个性,硬顶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的那股疏离感,自顾自地分析说:“你今天在那边弹琴的时候,她看着你,眼睛都直了,而且你看给我们买的奶茶,虽然是都有份吧,但我俩的就是普通的珍珠奶茶,给你的就是那个什么芝士……”
当时肖邦就觉得这女孩挺会做人,三杯奶茶,既把人情做全了,又显出了对千嘉言的特别,而且之后千嘉言没喝,她处理得也挺好,没让气氛一下尴尬地僵住。
“你说这对你的图谋不轨,都写脸上了。”不过因为千嘉言态度的冷淡也相当明确,肖邦谈及这件事的时候,语气更多带着一种轻佻的调侃:“傻子才看不出来。”
千嘉言手拿着手机,但没解锁,就黑着屏在手上把玩,过了一会儿才轻飘飘地说:
“关你屁事。”
肖邦:“?”
“舌头别这么长,”
少年声音并不大,也没任何逞凶斗狠的意思,甚至语调偏轻,要不是措辞相当尖锐,听起来更像是温和的劝告。
“很low。”
肖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这么说人家小姑娘确实有点不好,明明上午还喝了人奶茶来着。
他寻思自己这是真想跟千嘉言套近乎想瞎了心了,现在细想一下,能通过调侃个小姑娘来找共鸣,拉近距离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啊。
顺着这股劲儿,他想起昨天晚上,他问万维,千嘉言是不是脾气很怪,不好相处。
万维当时很认真地想了想,说觉得千嘉言不算不好相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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