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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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您想的那么脆弱,瓢泼大雨它们都能顶扛得住,这点水流算什么!”“是么?”
徐听肆幽深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忙碌的时玖身上,时玖撇头看了一眼盯着她的徐听肆,以为是他不相信她的话,对着徐听肆扬眉道:“王爷尽管放心,别的草花我不熟,但这凝桑花的习性我绝对一清二楚。”
见时玖细眉飞扬面带得意,徐听肆面色柔和道:“是我疏忽了,这凝桑花本就是云阳城独有的,孚宁山就在那里。”
听到徐听肆提起孚宁山,时玖手上的动作渐慢道:“是,我的家乡便有很多凝桑花王爷又为何会种这么一片药田?”
时玖记得素园是梁康帝特地开辟给徐听肆的,当时秦公公还特地交代了这里除了陛下与惠王,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入内。
但自素园建好,陛下从未来过,徐听肆也不曾归京,她只见过打理药田的药仆进出,摸清药仆出入时间后,她便时常偷溜到这里休息望呆。
“以前还在西梁王府时,我的母妃便有一个园子专门种植药草,那个园子就叫做素园,这片园子就是仿着西梁王府的素园而建,不过终究不是真正的素园。”
听徐听肆说起自己的母妃,时玖也想起了那位早已香消玉殒的明德皇后。
微风抚过,空中漂浮起细细碎碎的绒毛,徐听肆掩唇呛咳起来,听着他愈来愈烈的咳声,时玖在怀中四处摸了一番,摸出一块帕子递于徐听肆道:“凝桑花这个季节总是会有许多绒瓣,您掩着些口鼻先去一旁休息吧,等这边水都浇灌好,绒瓣便会沉下许多。”
徐听肆看着手帕上绣得歪歪扭扭,长着四方花瓣的紫色小花许久未动,时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上面的绣样,手指翻动将绣面藏了下去:“帕子是干净的,但是您要是介意”
“不介意。”徐听肆在时玖缩回手的瞬间握住了帕子的一角,他将帕子接过掩在口鼻前道,“多谢时将军。”
时玖加快了浇灌的速度,徐听肆握着帕子站在了一旁,他将时玖方才掩下去的绣面重新翻出,辨认了良久才透过紫边白蕊的特征认出了这与药田中无二的凝桑花。
摸着粗糙杂乱的针脚,回想起时玖方才羞恼的反应,徐听肆意识到这蹩脚的绣工是出自谁手,细细观赏了许久,他笑着将帕子仔细折叠,珍重地收入了袖中。
“王爷,都浇灌好了!”
时玖将水桶放回原位,卷着袖子抓起衣摆便想擦汗,然而刚刚抓起便发现衣摆方才蹭了泥土,她犹豫了一下又挑了下眉尾,无所谓的将上面的灰尘抖去便准备往脸上擦,一只苍白劲瘦的手挡在了她的衣摆之上,细长的指间搭着一块素白方巾。
时玖愣了一下,看着帕子望向徐听肆道:“您有帕子啊,那方才为什么”
“方才忘记了。”
徐听肆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时玖也信以为真,点点头拒绝道:“不用了,衣服随便擦擦就行!”
“帕子是干净的,但是你要是介意”
徐听肆垂眸说着和时玖先前一样的话语,看着他垂落的长密眼睫,时玖从他平淡的语气里莫名地听出些委屈,鬼使神差地放下了已经挨到脸颊的衣摆,从他手中接过帕子擦拭道:“多谢王爷!”
“对了,王爷昨日不是问凝桑花的事情么,现在正好有时间我跟您说说”
钟声沉沉响起,掩住了时玖接下来的话语。徐听肆抬眸望向宣元殿方向道:“时辰不早了,宴席快开始了,我们也过去吧。”
时玖望向宣元殿的方向愣了愣,她差点忘记今天是徐容璋大婚的日子,想起方才云荣的态度,时玖冷了冷眸子勉强勾唇道:“是,该去宣元殿了,那便改日再与王爷讲凝桑花的事。”
徐听肆看了看一旁的凝桑花田道:“好,再过半月就到了采摘时候了,到时候再请将军同来,以解听肆之惑。”
“好!”
因着时玖是自己偷溜进来的,离开时便拒绝了徐听肆的同行邀请,与他分开前往了宣元殿,然而一进门便听到敬王站在自己的席位上对着台上的徐容璋高声道:“就是!那肃阳山这般欺侮皇嫂,二皇兄绝不能纵着他们,不然这东宫的脸得往哪搁啊!”
敬王视线一转刚好看到迈进门的时玖,指着她扬声道:“时将军来得正好,正好问问她的意见!”
“时将军,方才我们正在商量围剿肃阳山匪派谁合适,二皇兄说派你”
“这个人选肯定不是末将!”
时玖的回答让敬王的话骤然卡壳,愣了一瞬后,眼底顿时一番兴味,他退回席位不再多言,台上一袭红衣喜服的徐容璋皱眉看向跨步走来的时玖。
时玖站在台下仰头看向神情不悦的徐容璋笑道:“毕竟末将是野路子出来的,与山匪同窝,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