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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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寨子里疯野,加上后来在战场的磨练,时玖自认皮糙肉厚,但此刻依旧被敏感红肿的双眼臊得脸红不已。徐听肆端着茶杯慢慢吹着茶水上的浮沫,低垂眼睑下遮掩的眸珠,一直斜向一旁低着头摆放茶点的时玖,视线从她湿红的眼尾滑过,遮掩在瓷白茶盏后的薄唇弧度慢慢沉了下去。
时玖将茶点摆放在徐听肆的手侧,有些饿了的张垣伸手便想挑拣一块赤豆糕垫垫肚子,眼疾手快的时玖背着徐听肆抽了他的手背一巴掌,凶厉的眉眼表诉着她对张垣方才不打招呼便把她推开的不满。
察觉出两人小动作的徐听肆,淡淡地扫了一眼正委屈巴巴呼手的张垣,本就淡雅的眉眼不禁又冷了几分,但在时玖转回头的瞬间,舒和如初。
“因着昨日已让晋禾与将军说好今日前来拜访,所以到来时府中小厮便直接领着我们进来了,好像”徐听肆放下茶杯,视线从时玖与张垣身上缓缓掠过,紧跟着低眉歉意道,“是我唐突了,还请将军见谅。”
时玖看了一眼身旁的张垣,赶紧向自责道歉的徐听肆解释道:“没有的事!末将方才就是和七哥唠嗑想起了一些旧事,让王爷见笑了!”
“七哥?”
徐听肆眸子微闪,眯了下眸子睨向一旁的晋禾,接到徐听肆的询问暗示,晋禾也茫然地挤了挤眼睛,示意自己不清楚。
时玖大大咧咧地伸出手臂搭上张垣地肩膀道:“张垣是我义父带回来山上的第七个孩子,所以按行辈我唤他一声七哥。”
孚宁山的大当家吕瑞曾捡了好些孤儿,带回寨中后便收为义子,时玖与张垣就是其中两个孩子。
因着吕瑞捡回的孩子年龄大都相仿,又不知道各自具体的生辰时间,便用捡回的顺序作为行辈依据,再后来时玖成了振威将军,张垣一直跟随着她,便顺着其他人的称呼,一同唤她为“头儿”。
“王爷昨日差人来说今日有事要寻末将,不知是何事啊?”
徐听肆的目光落在时玖搭在张垣肩膀上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扫了张垣几眼后,掩住眸中不悦,伸手从晋禾处拿出一个小方盒递于时玖。
时玖收回搭在张垣肩膀上的手,接过盒子不解地看向徐听肆,徐听肆的视线从张垣空落的肩膀上扫过,嘴角轻提道:“这是给将军的赔礼。”
“赔礼?”
时玖不明白好端端的徐听肆为什么要给她赔礼,茫然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块折叠工整的素色方帕。她将帕子展开,上面的紫色花簇栩栩如生。
“凝桑花?好逼真啊!”时玖欣喜地摸了摸纹样,触手没有针线感,她诧异地翻转看了一遍,望向徐听肆奇怪道,“不是绣上去的?”
徐听肆温和地注视着新奇翻查帕子的时玖,见她确实欢喜,心头微松道:“那日在素园中借用了将军的帕子,后来宴席上又咳,弄脏了它,那帕子是还不了将军了,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便想着还将军一块新的。”
“王爷太客气了,一块帕子而已,我也就是揣身上装个样子,实际上并不怎么用。”
平日里擦水擦汗都是随意甩甩手或者拿衣服擦,帕子对于她而言确实鸡肋,但这块帕子上的纹样她着实喜欢,握在手中看了许久,也没有退还的意思。
好奇地反复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时玖看向徐听肆讶异道:“这是画上去的?”
徐听肆点点头道:“将军那块帕子上绣了凝桑花,想必也是将军的珍爱之物,既然这是我弄脏将军帕子的赔礼,自然也是要有足够的诚意,我不会绣活,便用彩汁绘染了凝桑花。”
说到这,徐听肆话语一顿,垂眸谦虚道:“画技拙劣,还请将军见谅。”
一旁的晋禾眼眸微动,看了眼帕子上活灵活现的凝桑花,心中不禁嘀咕道,为了昧下人家一块花瓣都绣成块的帕子,愣是熬了两夜吹毛求疵地画了十几方手帕,如果这都叫“拙劣”,那时玖绣得那是什么,惨绝人寰?
“这还叫‘拙劣’啊?王爷您这可就太谦虚了!”张垣从时玖手上接过帕子,迎着光换了好几个角度欣赏道,“但凡离远些埋在土里,你说这是真花我也信啊!”
张垣摸着花纹赞叹不已,片刻后抚摸的动作一顿,方才那股诡异的凉意似乎又涌了上来。他观向四周寻找怪异感的来源,然而什么也没找到,只对上了徐听肆清浅含笑的眼眸。
“去,别乱摸!”时玖劈手夺过帕子,轻轻吹了吹帕面道,“王爷这画工实在是出魂出魂什么来着?”
忘记那个词语的时玖捧着帕子拱了拱一旁的张垣,张垣挠着脑袋苦思冥想,徐听肆身后的晋禾忍不住提醒道:“出神入化!”
“啊对,出神入化出神入化!”
时玖尴尬地笑了两下撇开了头,徐听肆留意到时玖窘红的耳尖,谦虚地颔首感谢后,侧头睨了眼多嘴纠正的晋禾,眼神寒凉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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