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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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于群山间搜查了一天的飞羽卫开始席地休养。盔甲上蒙了一层水雾的周贺掸了掸身上的草叶,灰头土脸地带着人回到燃着微弱篝火的营地。在看到坐于明亮处查看地图的徐容璋后,垂着头走了过去。
“可有找到时玖?”
听到动静徐容璋并未抬头,额首微皱地研究地图,思忖着时玖所绘的搜查路线。
周贺不自觉地捏紧刀鞘,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徐容璋的面色,片刻后才垂头丧气地小声道:“属下无能,跟丢了时将军。”
徐容璋掀起眼帘,隐于薪火后的俊颜晦暗不明。
周贺偷偷抬头望去,与逆光处那双沉沉黑瞳倏然对视,他惶急心虚地低下头,良久不敢言语。
“你不是跟丢,自始至终你就没有‘跟’,又何来‘丢’这一说?”
徐容璋站起身,慢慢踱至周贺身前,将地图拍在他的胸膛道:“她绘的路线是往东,你却一直往西搜查,周贺,你无矩了。”
徐容璋的语气平平,周贺却觉脸上烧热,他躬下身久久没有抬头,徐容璋也没有命他起身,而是坐回石块上道:“西边已是群山深处,距离道路甚远,而山匪最具特点的,便是这一个‘匪’字。”
周贺抬头看向徐容璋,徐容璋指了指他手中的地图道:“匪,离不了抢掠,若是依你所想,驻寨扎营在更加荒远的西边深山中,无论是打劫还是生活都无一便利,他们是匪,不是隐者。”
“时玖绘给你的搜查路线都是可能藏有便捷隐蔽小径的地方。”徐容璋沉着脸语气略重道,“而你却自作聪明,以为她在蒙骗你,故意不听她的指令,固执己见。”
周贺唇瓣抖动,握着刀鞘的手用力收捏,最终脸色难看地认错道:“属下知错,这便带人去沿着时将军所绘路线搜查!”
“不必了。”徐容璋环顾四周隐于黑暗中犬牙参差的山峰,眸光沉沉道,“她是故意将地图给你,却又说得不清不白,引你与她作对。”
“什么!”周贺惊诧地抬头,徐容璋睨了周贺一眼,对着至今还未想明的周贺,轻蔑一笑道,“她就是想引你去搜查错误方向,迷惑那些山匪,待他们盯上你后,她黄雀在后,然后摸入肃阳寨。”
徐容璋拾起柴棍,挑了挑火光有些暗淡的薪柴道:“她现在恐怕已经跟上探子,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了。”
周贺茫然地看向徐容璋,他完全不知自己何时被肃阳寨的人盯上了。
看清周贺面上的迷惑不解,徐容璋垂眸敛下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弃。
周贺的功夫极佳,但过于愚笨自负,综合考量,他还是远不如时玖。
想起过往应敌时,时玖总与他交谈谋划,如今她却一声不吭,故意利用周贺引敌而后独自行动。
感觉出时玖的冷淡行远,徐容璋眉头越锁越紧,最后烦闷的将手中柴棍猛然丢入了熊熊篝火之中。
周贺知自己误了事,规矩谨慎地开口问道:“殿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容璋撑在膝头上的手捻了几捻,拧眉思忖着。
如今徐听肆在上京附近被掳,父皇甚是愠恼,若此次他不能亲自将徐听肆平安带回,父皇对他的不满就会一直郁积,他必须得有所作为才能将之化解。
思索良久,徐容璋才抬头吩咐道:“你带人仔细查找时玖所绘的路线,看看哪条道上有人员走动的痕迹。”
顿了顿他又不放心地沉声叮嘱道:“看仔细了,别中了障眼法!”
“是!”周贺领命准备告退,徐容璋又出声拦道:“差人回趟地牢,将那日闯入丞相府的贼人提过来。”
想起那贼子正是肃阳山的人,必然知晓山中情况,周贺不禁欣喜应下,赶紧差人回城提带。
徐容璋这头还在寻找山匪可能的藏身之处,时玖那边已经猫着腰借着四周草木遮掩,悄悄摸进了寨子中。
“头儿,你看那些个巡逻的人,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巢,没错的!”
张垣贴在稻草堆后,悄悄探头看向前方遛寻的提刀汉子,和时玖小声地嘀咕着。
时玖提着张垣的后衣领猛然将他扯回,紧跟着前方便传来低声交谈:“怎么了?”
“那边有影子晃动!”
前方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刀锋出鞘的摩擦声,于寂静中异常显耳。
张垣紧张地瞪着眼深蹲紧贴在稻草堆后,他斜眼看向时玖,对着她挤弄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玖拧眉扫视四周,努力寻找着脱身之法,在看到一旁屋角下蜷着四肢,懒散地眯着眼打盹的野猫时,果断抓起地上一颗小石子往它的腿边疾射而去!
被激弹的石子擦过腿侧,昏昏欲睡的野猫吓得咪声弹起,快速地向更远处的黑暗蹿逃,小巧灵活的身体在灯笼微弱光亮的映射下,拉出一片黑影。
“行了行了,一只野猫而已!”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猝然停下,刀锋回鞘声杂乱断续。
见危机解除,张垣轻轻抚向自己的胸口缓缓舒了一口气。他看向一旁同样松了口气的时玖,比口型道:“好险!”
时玖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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