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抄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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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嗯。”
看吧,她就知道,他对她终究是嘴硬心软,十余年的情分,岂能轻而易举被剥夺呢。
魏叙回房,换了身大襟交领直裰,随后去了祠堂。
推开房门,只见地上铺满抄好的经文,纪棠正伏在案上专心誊抄。见他进来,放下笔走过去行礼。
魏叙捡起地上的一张纸看了看,娟秀的楷体,叫人赏心悦目。
“你与闫映姝是何时认识的?”
映姝,是闫五的闺字,他称呼闫映姝而不是庆国公府五小姐,是为了诈她。
纪棠笑了笑:“三年前去郊外踏青,与庆国公府五小姐一见如故。”
“哦?倒没听你说起过。”魏叙舒展了眉头,“你既与闫五小姐是旧识,更要多多走动才是,闲暇时邀她来家中做客。”
“是。”
魏叙看了她一会,面色有些憔悴,双眼下有隐隐的乌青,想必是一夜劳累所致。
“你若早些说去见闫五,也不至于受这一夜苦。”
纪棠心中“呵呵”,这是说她自作自受吗?
“世子爷说的是,昨夜是我鲁莽了,不该顶撞世子爷。”
她又变回了眉眼乖顺的模样,魏叙心中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她顶撞他,他不喜,她顺从他,亦不喜,他何时变得这般矫情了?
收回思绪轻叹一息:“回去吧。”
“是,多谢世子爷。”
跪在书案边写了一夜字,纪棠的腿又疼又酸,待出了祠堂,才靠在回廊边伸手捶打一会。
“哟,瞧瞧这是谁。”魏襄得意洋洋地走过来,听说纪棠被关了祠堂,她特意来看笑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是我大哥哥放你出来的?这才关了一天一夜,大哥哥也太心软了。”
纪棠这会没工夫跟她碎嘴,她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魏襄却不依不饶:“关祠堂的滋味不好受吧?没得吃没得喝,我若是你一头撞死算了。”
纪棠站起身子,微笑:“三妹妹总是说你若是我,只可惜你不是我……依我看,你应该庆幸你不是我,你要真是我,早不知埋身何处了。”
魏襄被她绕晕了,不过最后一句听明白了,这是说她脑子笨?刚想发作,又听纪棠道:“奉劝三妹妹,凡事多用点脑子,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说完,转身离去。
她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被人利用了?魏襄回过神来,嚷嚷着跟上去:“你什么意思,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
魏叙站在大槐树下,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倒是越发牙尖嘴利了。近来他发现,她大多数时候仍是恭顺的,但有时突然又变了一副模样,就想怀里温顺的猫,突然伸出爪子挠你一下,叫人气恼。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魏叙负手在身后,折身往孙氏院中去了。
孙氏刚用完饭,坐在厅中饮茶。魏叙上前行礼后在一旁坐下。
“可吃过饭了?”孙氏问。
“尚未,一会回去再吃不迟。”
孙氏点点头:“今儿叫你来,是有两件事。”
“母亲请讲。”
“虞儿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孙氏身子往前倾了倾,“她进府有些日子了,不能一直没名没分地住着,日子长了难免被人说闲话。”
“母亲的意思是?”
“你们的亲事是我跟虞儿的母亲早定下的,当初你也默认了不是?若不是老夫人从中阻挠哪里轮得到那个纪氏?也是虞儿心地善良,这要换了别人能善罢甘休?”孙氏叹口气,眼珠子转了转,“要我说,先将虞儿纳入你院里去,再找机会休了那个纪氏,你意下如何?”
魏叙轻轻摩挲着手指,半晌未开口。
“成也不成,你倒是说句话啊。”孙氏急了,“反正那个纪氏也不得你心,不如趁早休弃,你若不忍,给她一笔银两,和离也行啊,也算是替她保全了名声。”
又等了一会,魏叙终于开口:“母亲,我入都察司不久,若贸然休妻再娶,恐惹人诟病。”
孙氏一拍大腿:“哟,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都察司是什么地方,监察百官言行,以明德性守礼仪为纲常。魏叙刚担任都察司佥都御史就休了发妻不是正给某些眼红之人弹劾的机会吗?若因此影响了仕途那才是因小失大。
“那可怎么办?”
“休妻之事先不论,至于阿虞,母亲若担心她的名声,不若先让她归家。”
“那可不行!”孙氏一口否定,虞儿要走了,那纪氏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那母亲意欲如何?”
孙氏一时也没主意,只得道:“此事回头再说。”转开话题:“还有一件要紧事,你父亲去郁州两个月了,至今未有音讯,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昨日你二婶也来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母亲安心,我已派人去了郁州,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
“得了消息立即派人来告诉我。”
“是。”
魏叙心中也诧异,照理说,父亲与二叔处理完商行之事,月余就该返回,缘何去了两个月还没消息。眼看就要入秋了,该不会真的遇上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