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魏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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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听闻老爷子有个外孙女,早年流落在外,寻了多年才寻到,想来就是眼前这位……“冒昧前来,掌柜莫怪。”
掌柜回过神来,将令牌恭恭敬敬地递还:“大小姐言重,有何吩咐您尽管说。”
“没什么大事,是想向掌柜打探一下,月初时有个圆脸双髻,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来典卖书籍,您可还记得?”
他不记得了呀,掌柜苦笑:“大小姐可知这位姑娘卖的是什么书?”
“有一本《剑南诗稿》。”
“哦,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掌柜应声附和,大小姐说有那就有。
“这些书可还在?”纪棠眼睛一亮,“《剑南诗稿》卖出去了吗?”
“《剑南诗稿》……”掌柜想了想,道,“不巧,这本书今天刚好被人买走了。”
“什么人买走了?”
“是永安侯府的魏世子。”
“掌柜的没记错?”
“不会错,魏世子是咱们齐思斋的常客了。”
好你个魏叙,怪不得突然问她要《剑南诗稿》,原来是挖好了坑让她跳!纪棠顺了顺气:“我知道了,麻烦掌柜。”
“大小姐客气。对了,咱们店里有新刊印的《剑南诗稿》,大小姐要吗?”
“不用了。”没有那个瘟神的注解,拿了也无用!
翌日,是月底休沐,魏叙一早就在等纪棠给他送书,等来等去,快到晌午了也没见着人。这是拿不出书来,不敢见他了吧。
“阿巳,随我去玉棠轩。”
“是。”
走到门口,听见老太太的笑声从院里传出来,原来是把祖母拉来当挡箭牌了,那今日就当着祖母的面,给她个教训。
“叙儿你来得正好。”老太太瞧见魏叙,忙把人叫过去,“棠棠赢了我一两银子了,你帮祖母看看牌,把银子赢回来。”
魏叙一边答应着一边坐去石桌边。
“世子爷可要手下留情。”纪棠温声细语,眼巴巴地望着他,表面上说的是推牌九,似乎又另有所指。
现在求情可晚了。魏叙笑了笑:“祖母在这里,我也不会让着你。”
几人又玩了几局,回回都是纪棠赢,魏叙脸上有些崩不住了,扔了牌叫小厨房摆饭。纪棠但笑不语,叫人把石桌收拾了。
吃罢午饭,老太太要回去午憩,魏叙趁机道:“祖母,棠棠近来研读典籍十分用功,前几日还从我这里拿走好些诗集,不若今日就来听听她的高见如何?”
“好啊。”老夫人也来了兴致,“棠棠喜欢读哪家诗篇?”
纪棠还未开口,魏叙抢先一步道:“陆放翁的《剑南诗稿》。”
“好,陆放翁之诗多豪放慷慨意气,祖母年轻时也喜欢。”老太太看向纪棠,“棠棠,把诗集拿出来,咱一道看看。”
“是,祖母。”
纪棠起身进了屋,魏叙看着她的背影,扬唇轻笑。
须臾,她手里拿着书出来了,魏叙愣住,眼睁睁看着她将一本《剑南诗稿》放在桌上。
这不可能!魏叙一把抓起来翻开,那熟悉的注解,熟悉的字迹,正是他自己的。
抬眼望向纪棠,她笑容端雅眼神清澈,并无任何不妥。
“祖母,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卷宗没看完,得先回去了。”说罢,起身快步离开。
“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不理他,棠棠,你来给祖母讲讲这诗集。”
“是。”
魏叙回到青松院,直奔书房而去,这书他拿回来就放在书案下的屉笼里,而今打开屉笼,哪里还有书的影子……
入夜,玉棠轩内烛火摇曳,纪棠早早沐完浴,坐在案边看书。今晚,大概会有人来找她算账。
果然,戌时刚过,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纪棠抿了抿唇,合上书起身。
不及行礼,魏叙一把扣住了她手腕。
“世子爷,疼。”纪棠拧着眉,小脸皱成一团。
魏叙冷冰冰看着她,没有半分怜惜。
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盗走了书房里的书,能躲过他的耳目,此人不简单。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妻。
“你究竟瞒着我多少事?”
他的话,带着丝丝凉意,纪棠咬着唇,眸中泪光盈盈。
“我不懂世子爷在说什么。”
魏叙冷笑:“在雁姑山,就发现你不简单……我中药那日,是你把我打晕的吧?”
“不是……”纪棠挣扎起来,“你弄疼我了。”
说着,眼泪滑落下来,魏叙却视而不见,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习武之人,行气与常人不同,如果她会武,他能察觉出来。
纪棠掰着他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了:“如果我哪里做错了,请世子爷示下。”
魏叙扣着她的手腕,眉头渐渐皱起,她脉搏与行气皆无异常,难道是他弄错了?不,那书不会自己长腿跑到她这里来,难道是有人帮她?
“世子爷。”她泪眼婆娑,语气娇弱,“我做错了什么,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魏叙松开手,她素白皓腕上立现五根鲜红的指印,纪棠抚着手腕在一旁抽泣:“我知世子爷对我不喜,平日里都尽心服侍,对您言听计从,哪怕受了委屈也从无怨怼,今次却是为何,要这般待我?”
她哭得眼泪汪汪,连说话的气儿也不顺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魏叙突感一阵烦躁,闭眼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言毕,拂袖离去。
纪棠看着他出了院子,舒出几口气,有时候,眼泪还是挺好使。
手腕处火辣辣地疼,皱了皱眉,叫阿若去拿药膏,这个瘟神,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