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刀断水(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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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尤其是像你和公子这种喝法,一碗连着一碗,就像是走在吊桥上的亡命之徒,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在喝干第三坛酒的时候,你和公子双双面颊泛红,语速变快,倒酒的手开始颤抖。
第五坛的时候,大脑逐渐失去控制,喝一半洒一半。
第六坛的时候,公子开始和你分享故乡的风景和家人,而你也开始讲七星的糗事和八卦。
第八坛,公子将你压在桌上,肆意地亲吻你的唇。
周围的餐厅都已经打烊,连德贵也关了店,把钥匙直接交给了你。
整条街只剩下你们两个人。
明亮的月光下,树影摇乱,光影斑驳。映衬得你和公子的脸庞时明时暗。
你被公子吻得喘不上气,只能强硬地抓着他的头发,将他从你身上拖起。
“胆子倒是不小,”你急促地喘着气,带着红意的眼角乜向公子,脸上带着些微的嘲讽,“但也不算太大。”
公子醉酒后的眼睛像下过雪后的晴天,蓝得让人生畏。顶着这样的眼眸,他合齿咬下了手上黑色的手套,赤手掐着你的脖颈:“怎么,白鸟将军对我有何指教?”
逐渐收紧的手让你的呼吸愈发困难,你被迫扬起头,呈现出屈辱的姿势,脸上却浮现出轻蔑的笑容,如羽毛般轻盈地问道:“酒敢喝,人敢上么?”
公子的动作戛然而止。
啊,不笑了。
你带着报复的快感,看向面无表情死死盯着你的公子。
太好了。
要知道,你讨厌这个男人的笑容很久了。
就像你讨厌他的灰色制服、红色围巾,讨厌他面对你时的纯粹炽热和游刃有余,讨厌他天真灿烂的面具和从不向你靠近的心。
我讨厌你。
毫不在意公子身上越来越浓重的杀意,和放在你要害上的手,你对着身上的男人露出挑衅的笑容:“达达利亚,你敢么?”
———
到至冬使馆的路是怎么走完的,你记不确切。
等你有记忆的时刻,你们已经在床上滚成了一团。
或许吓到了一两个愚人众,你不无恶意地想到。
“集中注意,”覆盖着皮质手套的手捏紧你的下巴,炽热的口随即咬了上来,“不要走神。”
“原话奉还,”你闷哼了一声,大腿朝上狠狠撞上了公子的腰腹,随即单手解开公子胸口的皮质束带,趁他不备,将他的双手束在一起,固定在了头顶,“不要走神。”
“…白鸟?”
公子的嘴唇还带着你凶狠的齿痕,配着双手向上的动作,看上去无辜又可怜:“呃,你不是想要现在杀死我吧…不会吧?”
“害怕了么?”
你缓慢地舔过嘴唇,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又高傲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如沾满蜜糖的刀刃:“想要睡我,就要做好随时被杀死的觉悟。”
你在公子灼热如实质的目光中抬起腿,跨坐在他的腰间,一颗颗解开胸口盘扣。
“这里是璃月,”你对着公子慵懒地挑起眉角,“我说了算。”
———
睡去前的一刻,达达利亚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前些天来拜访的散兵。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白鸟了吧?”穿着华丽的执行官第六席嘲讽地开口,“爱上自己的敌人,这是什么老套的剧本。”
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达达利亚努力转动被烈酒侵蚀的脑袋。
“喜欢?别说笑了。”
“我可没空思考这种琐碎无趣的小事。”
———
凝光和刻晴第二天找上门的时候,你正在听云堇的新戏。
说来抱歉,虽然云老板此次的戏文讲究,唱法也颇为精妙,但你的注意力压根不在戏上,基本全程都在抽烟。
就在你差点因为制造污染而被和裕茶馆赶出去时,凝光和刻晴终于收到了你在至冬使馆过夜的情报,杀到了你的面前。如同一块石头落了地,你内心诡异地生出了【终于来了】的想法。
“身材不错,功夫一般,癖好糟糕,”在两位大小姐开口前,你支着腮懒洋洋地抢先说道,“自愿的,没吃亏,就这样。”
“青菰!谁在问你这个了!!”刻晴啪地一下放下杯子,摔出了惊天动地的气势,面容姣好的脸庞满是气愤和羞涩:“给我正经一点。”
周围的票友纷纷投来了探寻的目光,凝光示意百闻几人拉上了屏风,面向你展开折扇,露出颇含深意的微笑,道:“白鸟,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认真想和至冬的执行官交往么?”
凝光和刻晴的目光严肃,却又带着对你的关心,和天叔、北斗、夜兰一样。
顶着这样的目光,你垂下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要吐了,谁会和那种人交往啊。”
———
散兵说,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白鸟了吧。
凝光说,你是认真在和公子交往么?
公子说,喜欢?别说笑了。
你说,谁会和那种人交往。
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前,你们同时说下恶语。
以掩盖你们不见天日的真心。
———
谈一场期待对方去死的恋爱。
我爱你,在你死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