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眠一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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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凤眸轻抬,是呢,他是记起来这脏女人了。无忧一双杏眸打量着宋燎恩,还别说,谪仙笑起来更是赏心悦目。她悄悄纂了纂藏在桌下的手,好想摸摸谪仙的俊脸,这看到俊俏相公便想动手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叫我什么?”
“谪仙”属于少女的绵柔声,轻轻道着。
“我叫宋燎恩,刚刚是我误解姑娘了,姑娘莫怪,”宋燎恩微笑着打量起坐在对面的无忧,一个女子仅着寝衣赤着脚坐在陌生男人面前却毫无防备,瞧着那纯净如孩童的眼睛,竟然没有丝毫的惧意,真是单纯的过于傻了“这是我的营帐。”
无忧瞧着宋燎恩微翘的嘴角,这还是头回见着生着梨涡的男子了,这谪仙笑的真好看,看的人心里暖融融的,讲话也是斯文有礼,温温柔柔的,“不怪不怪”
她转了转眼眸,突然又意识到难道她走错了?
怪不得她觉着这帐内的陈设这般清雅,不像他大哥那大红大绿的热闹。
“那你知道我大哥的营帐在哪里吗?”无忧托起了双腮,只能这样了,不敢下手捏谪仙,手又痒的很。
“你大哥”宋燎恩细瞧了眼前的女子,耳珠圆圆的一小坨,却未曾穿孔,还是闺阁中的女儿,便笑着轻声道:“你大哥的营帐今日你应是去不成了,他酒醉后已由那营妓扶回帐中伺候着了。”
无忧抿了抿唇,原来他那大哥也是宿营妓的呀,也是,不是说这营妓都是伺候军将的么,她大哥也大小算个官了的。
“这营中没有多余的营帐了,且营内女眷只有营妓司,我瞧着你应该是不便去的,不如你就在这将就一夜”宋燎恩手作拳状抵在唇上轻咳了一声。
“那疆军要去哪里睡?”无忧抬着那双清澈的眸子望向面前的男子。
“我连日奔波,今夜又饮了酒,恐这疆风一吹便会得了风寒,”宋燎恩顿了顿喉咙,“不若这样,我不上榻也不上床,在这椅子上睡一夜。帐中整夜燃着蜡烛,你也不必怕。”
无忧瞧着宋燎恩那谪仙似的面庞,又听着他那不时的轻咳声,稍稍犹豫着。
苏念从小便没有与无忧讲过什么三从四德,男女大妨,仅仅只是告诉她,这人活一世行走于天地间,对得起良心问心无愧便好,喜欢的便去争取,不喜的就早早抽身离去,什么世间礼法,束缚住痴人的教条罢了。
无忧看这谪仙面色温润坦然,这样好看的人应该不会讲假话的,再者倘若他真的是冲着自己的美色而来,她反倒不怕了,反正她也攒了些银钱,买了他当相公就是,年岁大些也无妨,毕竟是个将军呢,这样俊俏的相公也是难得的很啊。
“那忧娘今夜要叨扰将军了。”无忧眼眸弯弯着,甜甜一笑。
宋燎恩面色如常的点点头,背过了身,瞧向进口处的屏障,嘴角上挑,倒真是个单纯好骗的。
无忧轻提了脚步回躺于床上,伸手散下了帷幕。她透过朦胧的幕纱看着宋燎恩宽厚紧实的背影,心想着这谪仙人不仅温柔好看,还是个守礼的君子了,自己这眼光当真是好得不得了。
营外,月夜已深,北风呼啸着卷起了满地的落雪,于天地间肆意纷飞。一夜落雪,一夜疆风,这北疆终是入了冬。
帐内,宋燎恩坐在圈椅上握着茶盏,修长有力的手不停的转动着盖碗,茶碗轻轻摩擦着,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些许刺耳。他望着落下帷帐的床榻,女子气息平稳,静若幽兰,是早已熟睡了。
宋燎恩凤眸中的神色随着那跳动的烛光愈发的晦暗,早就失了刚刚的柔情,似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深不见底。渐暗的烛光中,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面颊,嘴角的梨涡也隐隐泛起,只需过了今夜,这打入北疆十万大军的第一颗深钉他宋燎恩就是胜券在握,不急,他等得起。
他要待这深钉打磨作手中最锋利的刃时,便要用这刃狠狠的切断北疆驻军的束缚,狗皇帝母子以为断了他的臂膀他便肯彻底屈服下来,做小伏低当做大渊的一条看门狗?真是可笑之极,切了他手中的众将又如何,从新栽培就是。待这北疆军民彻底归顺于他,那便就是他宋燎恩横跨过昆山,除了那狗皇帝母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