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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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地落到了最后一个袋子上,上面的logo是他平常穿的牌子,只是他穿的一般都是定制,很少有发售的。只是在还没拆开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卡片飘落了下来,上面写着:父亲,您辛苦了。
闻音的牙根紧了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李向笛从来青市就从没有听他说过自己父亲的事情,而给闻召一的礼物是和沈秋的东西放在一起的。
他皱着眉头,拆开了最后一个包装盒,里面是黑白灰三色的袜子。
闻音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今天这几样礼物,就快把他这几天赚的钱花完了。
把他留在门厅边的行李箱挪进了屋里,闻音也回了房间里。
李向笛在浴室里睡着了,他醒过来的时候水已经凉透了,他打了个寒战,赶紧钻到淋浴下面,直到全身变得重新暖和起来才出了浴室。
只是一出浴室,空调的低温让他整个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赶紧钻进被窝,盖上被子就呼呼大睡。
好热,怎么会这么热,他像是被无数的火炉围绕着,张开眼却看见眼前是大战之后的一片荒凉,遍地的死尸,焦黑的地面上洒着鲜血。
无数的尸山血海里,只有一个人站立着,李向笛像是一缕幽魂,他不想去看那个站着的人的样子,他知道那是谁。
“不,不要……”
但他还是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那个素来最疼爱他的三哥,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之中,他的身后,是大越王旗,和他一样,屹立不倒。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李向笛在深宫中,从来没有直面战争的残酷,三哥战死之后,他连三哥最后一眼都没见到,只是看到了那件染血的战衣。
尚未过门的三嫂面色苍白,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执意抱着他的牌位,在他的葬礼上和他的牌位成了亲,从那之后,三嫂就青灯古佛一生。
李向笛至今也不知道,三哥为什么要执意走那一遭,明明那个时候他跟三嫂的婚期已经很近了。
“父皇!大越能战之人如此多,岂能因为他们一封战书,就要把小九送去千里之外的蛮族?”三哥的声音很激烈,“就算不是小九,也不能是别的兄弟姐妹。大越绝对不允许外族嚣张至此。”
已经很久没听见的父皇的声音了,他的声音不似从前孔武有力,有着一丝颤音和无可奈何的悲凉:“同季,你知道现在朝中,能战的武官已经没有几个了,如今百里将军镇守南疆,他是决计抽不开身的,其余的武官,已经是连马背都上不去了。”
大越重文轻武,靠着前人的底蕴才能屹立于前,如今国力衰微,番邦小族都敢欺辱。
“儿臣师从百里奚,定不负父皇的期望。”
后来,三哥战死,蛮族被清缴殆尽,李向笛没承受住失去兄长的痛,死在母后的膝头,父皇短短一月之内,失去了两个孩子,一病不起,大皇兄登基,改年号为久记。
是小九的九和同季的季。
“三哥……”李向笛看着李向远远走了背影,他很想上前去抓住他,让他不要离开,但三哥越走越快,他已经追不上了。
却在下一秒,有一双温暖干燥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李向笛轻轻地握住,那个人却没有说一句话。
他的手背上有刺痛感传来,眼醒来的时候眼睛酸涩一片。
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闻音紧皱着的眉头,这样的场景他从前看到过很多次,他抬起手,想摸一摸闻音的脸,被他按住了手:“别乱动,一会儿跑针了。”
闻音是第二天的早上发现不对的,李向笛虽然说早上不要叫他,但摆在客厅里的他的行李还是要给他送上去。
闻音在打开他的房间门就感受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也不知道他的房间里温度才几度。
他转头去看李向笛,已经烧得面颊通红,在家庭医生来之前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听说过有人高热不退最后被烧傻的,李向笛现在人还没恢复好,再这么一烧,还不知道醒过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坐在床边,把空调调回了正常的温度,伸手摸了摸李向笛的额头,就被他死死地抓住手,生怕他离开。
家庭医生是第二次过来,看着李向笛的脸摇了摇头:“闻总,不是我说啊,再这么折腾下去,小心他的小命啊。”
闻音的眉头皱得很深:“昨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听说了李向笛出去打工的事,医生才说:“先前因为一口气撑着,病气都被压着,这会儿到家了,整个人放松下来,昨晚上又着了凉,好好养着吧。”
给李向笛挂上液体,他才醒过来,第一时间就跟闻音对上了视线,他的胸口憋闷得厉害,这样的身体状态他很熟悉,甚至现在都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看着闻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闻音,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