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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秦屿连拖带拉地搬到柴房后,两个外门弟子毫不留情地将他扔在地上,嫌弃地拍拍手,像是担心被他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脸上都挂起方才不曾有的不满神色。

    秦屿倒是对这样的态度司空见惯一般,他艰难地挪动身体,靠着硌人的柴火垛坐好,迎面对上站在门口的洛忆冉。她正背对着光亮,脸部有一半隐藏在阴影中,将另一半的嫌恶神情衬托得更加让人心颤。

    “给他锁上。”她努了努下巴,两个弟子立马得令掏出怀里准备好的锁链,将秦屿的腿同柴房最里面那一扇小窗的铁栏杆用这个锁链捆绑在一起,让他的行动受到限制。

    “这几日可是重要的比试大会,切莫让他逃出来碍了各宗门的眼,让人扫兴。”洛忆冉看着那根粗链子紧紧地钳住秦屿的脚踝,勾起一抹冷笑,“今日的午饭便给你放在这了。”

    她从食盒里拿出一碗米饭和一盘炒白菜,放在柴房门口,也不打算关门。除了这链子能将这废人困住以外,院子还有弟子守着,谅他这受伤的身子也逃不出去。

    “能吃是福。”她得逞地笑出声,带着两个弟子转身离开。

    几人走出院子,将院门锁起来,也不再管里面的死活。

    “把人给看好了。”洛忆冉低声对两个外门弟子吩咐道,末了嘱咐几句,“等他饿过今天,明日午时再送吃的过去。要是真把人给饿死了,等师尊出关回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是是是。”两个弟子自然明白事情的轻重。虽说这贱种不受待见,但毕竟还有师尊的面子在,谁也不敢真的叫他丢了小命。

    洛忆冉走了几步,忽而想起方才在大殿外空地上发生的事情,问道:“今日那归元宗的可是做了什么?”秦屿身上的伤是早就留下的,并非那女子所为,但旧伤复发以及身上有一部分明显的新鲜脚印想必是出自她的手笔。

    “方才那归元宗宗主的女儿不知怎地叫了人将那贱种给压在地上,还把他的吃食打翻,叫众人来看热闹。大师姐你是没看到,刚开始那贱种还以为人家宗主女儿是要给他问好呢哈哈哈哈。”在一旁围观了事情始末的弟子头头是道,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洛忆冉倒是没太大惊讶:“早就听说这宗主女儿是个顽劣不堪,做事只凭自己喜好,刁蛮任性至极之人,只有归元宗的那些老糊涂拿她当个宝。倒是不知这废物怎地惹上她了。”

    看似是关切,实则她的话里全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秦屿惹上麻烦对她来说不仅不是所谓眼看同门受辱而心中悲愤,反而还让她觉得痛快。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赶紧接话:“我听说她爱慕齐羽山已久,这次来宗比试大会也是缠着齐羽山来的。多半是因为齐羽山的事才——”

    他适时地将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留下无限猜想。因为这些未曾说出口的过往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应该是了。害死了人家父母的仇怨岂是说忘就忘的,也怪不得人家小青梅想要出口气。 ”

    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而且影响甚大,几乎所有修仙道友都知晓此事,饶是他们两个进门不久的外门弟子也对那柴房里的家伙恨得深切。

    “不过后来我又见她叫人停下来,还把包子给了贱种,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崟一宗里不曾有过这般性子完全阴晴不定的弟子,而归元宗又是头一次将宗主女儿派过来参加比试大会,所以谁都拿不准此人的行事。

    洛忆冉笑了笑:“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原来如此,还是师姐厉害。”

    三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们方才就在院门口交谈,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传进来,让柴房里的秦屿听得十分真切。

    他看着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饭菜,往前移动,想要去拿,但脚上绑的链子很短,将他牢牢牵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尤其是那捆住他脚踝的铁环内还镶着密密麻麻的小尖刺,若是不动还好,一动便刺进皮肉,叫他吃痛得流下冷汗,只得受制呆在原处。

    于是那早就冷透的米饭和清淡的白菜,却成了他的可望不可求。

    他拿出方才收起来的包子,还尚有余温。手绢将包子包裹起来,并未沾染上任何脏东西。

    他凝神看着那素色手绢,上面还绣着一朵白色的雏菊。他忍不住去猜想那女子将手绢给他是何意,莫非是想借此羞辱他,认为他会脏了她的手?若非他已经上过一次当,是断不会将此人往最坏处想的。

    至于这包子……

    原先热气腾腾的包子虽然冷了几分,但却仍然飘散着些许肉馅的香气,这比起他这些时日里吃的冷馒头、剩饭剩菜,甚至堪比猪食的那些烂菜叶来说,几乎算得上是与山珍海味一般无二的美味了。

    但他只是冷冷一瞥,便用力将包子扔了出去,却由于受伤,力气有限,那包子正正落在饭碗上将碗给撞倒。

    这种嗟来之食,他断然不会接受。况且那女子到底安的什么心,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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