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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怕是会任由他经脉尽毁。而尹长佑听了她说的话后,与那位长发医修对视一眼,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但后者心领神会地咳了几声,略到歉意道:“恕在下医术不精,十条经脉断裂,实在是难以进行医治,这事恐怕、恐怕只有找仙尊。但仙尊还在闭关——”
这话别人听了或许会信上几分,但祝萤听了却是嗤之以鼻:“原来以剑修和医修实力为尊的崟一宗竟然连经脉都无法修复?看来到底还是这天下第一宗的名号给错人了。”
“你怎么说话的?!”尹琳琳不满道,连带着身后的崟一宗众弟子都愤慨地嘟囔起来。
“琳琳!”尹长佑再次斥责一声,继续换上一张看似亲切慈爱的笑脸,“祝大小姐说的自然有理,只是近日费山脚下的村庄多受妖魔作祟之乱,死伤甚多,有能力给秦屿医治的医修都被派去外面了。留在宗门里的医修都只是看看小病的,对着续接经脉之术,的确不够精通。”
【宿主,这不明摆着就是不想给反派治吗!】
祝萤看向那垂头不语的反派,他一言不发,好似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不甚在意自己的处境。
“而且,今日本君前来还要处理另一桩事件。”方才还耐心解释的尹长佑语气陡然转冷,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符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黑色笔迹,辨认不出来是些什么。
“此子竟擅自使用如此恶毒阴险之符,妄图将我门弟子制成傀儡,这等恶劣行径,我门必得严惩。十条经脉,就也算不了什么了。”
祝萤眉头一跳。
果然她方才在半路遇到他们时总觉得大事不妙,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你可有证……”她话还没说出口,袖子便被人轻轻拉扯,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回头一看,原先一直沉默的秦屿跪坐着,一手无力地垂着,一手牵着她的袖口,脸抬起来,在烛光的照映下却显出几分苍凉。
解药他已经服下一阵子,体内的毒素已解,嘴唇的乌紫便已消去,不过还是惨白得毫无血色。而眼角的泪痣同血迹混合在一起,于血色之下映照出一丝妖冶。血痕从眉骨一直延伸到高挺的鼻梁,仿佛天神的惩罚叫他完美无缺的脸上多出一条原本不该属于其中的残缺。
但天神不知道的是,这叫锦上添花。
此刻的他扬起脸,明明是浑身伤痕的受害者,偏偏却像个游离之外的看客,眼睛好像闪烁着点点泪意,但又没有悲伤。他只轻轻牵起唇角,笑意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说出来的话凉丝丝的,与其嘶哑低沉的音色毫不相干:“别说话。”
祝萤对上他的眼睛,不知为何仿佛情不自禁地迷失在其中。
而她还没生出什么思绪来,就被脑海里的尖叫的声音给打破幻想:
【啊啊啊!反派崽崽!怎么这么可怜!】
“……”祝萤收回与眼前人对视的目光,在脑海里回应系统。
你可别忘了他是反派。
而秦屿话音一落,好像在映证什么一样,门外忽而传来一道雄厚的男声。
“我不过闭关几日,怎地还失了十条经脉!”
来者一身青衣,眉眼之间颇有正气,紧锁着眉头,眼神凌厉。
众人纷纷回头,尤其掌门和洛忆冉神色更异,慌忙颔首行礼:“仙尊。”
青山仙尊只对着洛忆冉点点头以示回应,然后径直从掌门身边走过,停在秦屿面前,二话不说便运起灵力,全数输给秦屿,算是暂时先稳住他体内的经脉不至于断裂不复。
“仙尊,此事其实是……”
“其他事情容后再议。待本尊先将阿屿的伤治好,再好好说说该怎么处置。”青山仙尊背着手,看向秦屿时面色稍微温和一下,“我已将你体内经脉稳住,等回到安阳殿再给你修复经脉。此地实在不适合医治。”
他冷冷扫了尹长佑一眼,随即大手一挥,转身离开。
“好。”
秦屿慢慢站起身。仙尊出手自然是见效极快,他身上的小伤几乎好了一大半,再加上他本就忍耐力惊人,还能忍受,便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只是他抓着祝萤的衣袖起身时,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其实是我自己。”
他顿住,往后退了一步,眼里一如往常没有任何温度,嘴角扬起,仿佛在欣赏祝萤的表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不一样来。
他是说,十条经脉,其中最后那四条是他自己断的。
而祝萤歪了一下头,并没有他料想中的那般惊恐或怀疑,却是很平静地勾起一抹浅笑:“我知道啊。”
随后,她也如同他方才那般神色,轻巧地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轻语一句,声音甜甜的:“所以你要藏好哦。”
秦屿的神色似乎凝住一瞬,笑意逐渐加深,双目紧紧盯着她的表情,最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跟在青山仙尊身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