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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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黑漆漆的没点灯,春红耳边是砰砰的心跳声,她抖着手捂着嘴,不让上下牙发出磕绊声,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向里走去里头很安静,开门的那一刻,所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都没了,春红绕过屏风,探头像里面看去——
月色映衬下,梳妆台前没什么异样。
春红突然左右看了看,很好,没什么旁的东西。
她松了口气,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些往里间走去,随意的往榻上看了一眼,正准备往其他的地方看去时,视线突然就定住了——
春红宛如卡壳一般,眼神一寸一寸地挪回床榻,只见上面空无一人!!!
院里早早的落了锁,屋里没有灯却一直悉悉索索的,大半夜的不见人影
春红背后的汗一下就落下了,这屋内,好似有什么妖魔鬼怪就躲在这黑暗里直勾勾的看着她,
在恐怖氛围内自己吓自己实在是煎熬。
春红越想越害怕,她被自己脑补的景象吓了个半死,连腿都控制不住的开始有些发抖,心头不禁悔恨自己的冲动,她不敢再向前,捂紧嘴小心的转身——
一回头就见一个白的发光的头飘在半空中!
头颅的脸上赫然是三道白惨惨的抓痕,那些狰狞的痕迹就这么直愣愣的戳在脸上,甚至还有凹陷的浮痕,从天灵盖直到下巴处,黑咕隆咚的两个眼仁儿嵌在脸上,扭曲又惊悚。
双方靠的那么近,近的春红都能感受到那森森的寒气!
春红倒抽了口冷气,惊吓过度后的气音急促的挤在嗓子短短的夹了一声,人便翻着白眼身子软了下去。
“噗通——”人被吓晕了过去。
陆燕芝:
她看了倒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花瓶,不是,这她还没砸呢。
匆匆放下花瓶,陆燕芝抖着手探着春红的鼻息,还好,还好,人还在,她吃力的拖起春红准备挪到榻上去,但想了想,陆燕芝又把人放回原位。
随后陆燕芝又匆匆的去镜子里看了一眼,镜子里冒出来披头散发的鬼样子也吓了她一跳,刚刚只顾着把这张脸擦粉藏起来,瞎抓了一把糊在脸上,没成想效果这么惊竦。
陆燕芝抓起粉扑,厚厚的给自己打了一层,化妆化好不容易,化烂还不简单?
很快,“庸脂俗粉”浮现在了镜中。
伸手裹紧了披风,陆燕芝一脚踢翻了立在一旁的花瓶。
‘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惊动了院内的其他人。
不一会儿,外头就有了动静,是丫鬟提着灯笼过来了。
人还没进来,春桃和春杏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六姑娘?六姑娘可好?”
原主自日日入梦惊惧,落水禁足就心灰意懒忧郁万分的去了,陆燕芝接手了这过于出众的容色和烂摊子,躲着模仿和学习这大半年,明日就是解封和请安的日子了。
深深吸了口气,陆燕芝抽出了怀里的绣帕,她想活下去,从看到这张脸的那一刻,她就想活下去,这宅子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从今往后,她是陆燕芝,也只能是陆燕芝。
外头,急匆匆赶来的春杏和春桃已经进了内廊。
这院里人不多,称得上主子的就只陆燕芝一个,院里连个掌事嬷嬷都没有,只春红仗着伺候过大小姐的资历,在院里颐指气使的抻着大丫鬟的派头。
这段时日春红疑神疑鬼的动作,春桃和春杏两人不是没有察觉,但她们既没有春红的人脉,也没那个胆子背叛六姑娘,所以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静观春桃和六姑娘两人斗法。
果然,又出事了。
正想着,就见正屋的门开着,霎时顾不上那些小心思,一边喊着人,一边急匆匆的进屋。
一进去,就见扑倒在地的人影和站在窗前又在映月吟诗的神人,啊,不对,六姑娘。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用帕子沾了沾眼角,陆燕芝看着窗外的积雪,又做作的吟了一句:“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又是这样故作风雅的模样,春杏和春桃对视了一眼。
如今京城里谁不倾慕府里的大小姐和苏府的那位大小姐,二人并称‘京中双殊’,追捧着竞相模仿的人不在少数,但像六姑娘这么走火入魔的却少见。
苏家小姐清雅贵气,一身的书卷气,府里的嫡小姐雍容华贵,怎么打扮都光彩夺目。
而六姑娘就
咳咳,喜好叫人琢磨不定不说,又喜花花绿绿的俗不可耐,偏她又艳羡苏家大小姐的书香气,自己更是爱‘掉书袋’,没少贻笑大方却不思悔改。
不敢打扰六姑娘的‘雅性’,春红和春杏一起上前扶起了春红,就见六姑娘转过了身,脸上是清晰可见的□□。
两个丫鬟架着春红,想笑又不敢笑,双双低下了头努力憋住笑意,憋得耳朵都红了。
谁不知道年纪轻轻的六姑娘每日化足了一个时辰的妆才肯出门,长相寡淡到这般拼了老命修饰,妆容感却连遮都遮不住。
虽然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对着六姑娘,府里容貌清秀的小丫鬟们都种无法消磨的优越感。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看了一眼春红,陆燕芝痴痴的念着,:“真是好文采。”
因着沾了这好文采的光,这位六姑娘“屈尊降贵”的解释了一句,:“屋里太黑了,春红来关窗的时候摔倒磕着了,你们带她下去,让她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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