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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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在和我们外表相似的族群里,但我们终究不是人类。在这黑暗的宇宙中,我们是独自飞行的流星。我们是这么的孤单,即使有同伴也不能温暖我们的孤寂。但是,两颗、或者三颗并行飞行的流星,或许能稍稍缓解旅途的孤独吧。”

    “妹妹,抱歉,我之前不知道你的存在,让你错误地在人类世界生活了这么久……既然人类让你痛苦,那我们就杀光人类;如果世界让你痛苦,那我们就颠覆世界。”

    “如果,在这里生活让你如此痛苦,那么就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不要再难过了,妹妹。”

    娜塔莎呆滞着没有动,她完全陷入了放空的状态中。

    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她。

    没有思想,没有情绪,没有所有的一切。

    只有一个叫做生命的东西的存在。

    魏尔伦没有被妹妹的冷漠所伤害,温柔地抱着她,将她因失去血液而微冷的身体稍稍暖和着。

    他也没有催促妹妹做反应,就维持着这样自认为非常温馨的动作,等着妹妹回神。

    过了不知道多久,地上的中原中也都已经自己挣扎着包扎好伤口。

    娜塔莎的眼球动了动。

    魏尔伦温柔地注视着妹妹,像是看着一个柔弱不可自理的珍宝。

    回神的娜塔莎用不到一秒的事件整理好刚才的信息。

    ……哥哥

    …………哥哥?

    魏尔伦?

    这不是哥哥。

    娜塔莎伸手在混合着血和碎骨头的泥土地里一掏,就在中原中也和魏尔伦的注视下掏出来一块儿肉泥。

    而惊人的是——

    随着娜塔莎抬起手的动作,原本融化在泥土里的肉泥竟然轻松和泥土分离、好似两者就是水与油从来不曾相融过一样,稍稍想点办法就能将两者分开。

    那肉泥,逐渐形成了近似人形的不规则形状。

    而更惊人的事,那肉泥,竟然还有着微不可见的蠕动、颤抖……就好像那个名为n的个体还没死去,是在以这团肉泥的形式存在着。

    娜塔莎将n抽出来扔到一块儿还算平整的石板上。

    “那,你能告诉我……人类为什么觉得自己能做他人的造物主?……仅仅是因为‘能’吗?”

    被操控的白骨洗礼过精神的中原中也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n……都变成这副模样了难道还活着?!

    魏尔伦呼吸一顿。

    “人类……在这种程度还能活着?”

    就算是魏尔伦也感到吃惊了。

    魏尔伦在背叛同伴兰波之后自然也没理由再回去法国。他既然远离了法国高层,自然不可能知道在他离开后才崛起的娜塔莎的异能情报。能知道宰主的外号、精神不稳定以及她是俄国最强超越者差不多已经是他情报的极限了。

    魏尔伦当然不知道娜塔莎的异能名为“战争与和平”,其中“战争”是为何意……而“和平”又为何意。

    和平概念赋予,不会发生任何战争可造成的后果,即无伤,无损,就连受伤时也会将伤口状态凝固,可以被治疗,但除非解除异能否则永远不会恶化,濒死的人也永远不会真正死去。这是和平概念的正向使用,当然还可以反向剥夺和平概念,达成无视防御的超□□击。

    如果用游戏的话来讲,战争状态是攻击力超提升buff;和平状态就是自身附加时限无上限的“无敌”“无伤”,不管是外界伤害还是内部伤害统统无伤和无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本来考虑脆弱的人体能增幅的力量是有上限的,但如果同时赋予“战争”与“和平”状态,不怕强大攻击对施展者的反向作用后,那理论上可增幅的攻击力就是无上限的。

    这就是俄罗斯最强超越者的异能,名副其实的战争机器。既可以作为战争的主宰者,也可以成为和平的缔造者。当然,后半的头衔往往被人类所忽略。

    n的生命被赋予了“和平”概念但不是身体,所以他的身体被暴怒的宰主捣碎,死亡却永远不会到来。

    n虽然还“活着”,生命被在死亡的前一刻按了暂停,但已经成为血泥的n显然听不见也看不见,当然也没办法做出任何反馈。

    “妹妹……”魏尔伦近乎叹息的声音从耳畔响起,“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一个人类的回答呢?”

    “我们并不是人类啊。”

    娜塔莎似乎这才想起这里有个名叫魏尔伦的存在。

    他似乎不知怎么敢地自顾自地靠近她,还擅自说一些“妹妹”和“我懂你”之类的话。

    他以为他是什么?

    他以为他懂了什么?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东西,还想来指导她认知这个世界?

    他懂什么?……他懂的不比阿米巴虫多。

    她声音嘶哑却非常平静,就像是涨潮后潮水退去后的平静。

    “你在说什么?”

    “——哥哥?”

    “别乱攀关系,魏尔伦。”

    “我和你这种可悲的存在不一样,我是作为人诞生,被作为人而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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