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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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景琛看向这位不速之客,眼里闪过一丝失措,只觉不妙。

    少女的发髻上插着根鎏金蝴蝶簪,腕上戴着羊脂缨络手镯,穿着蜜粉色团锦苏缎长裙,杏眼长眉,五官与裴皇后有六分相似。

    她风风火火地走来,甫进屋就娇斥道:“皇兄身子骨弱,来国公府饭都没吃上,就被表哥叫来看书弈棋,表哥的心也忒黑了些!”

    裴景琛瞪了默不作声的萧承瑾一眼,也不甘示弱,“分明是你皇兄上赶着来国公府,他自己非要和我对弈,你这丫头怎么还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五皇子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得咳了起来,他站起身拍了拍萧珞的肩膀。

    “好啦明昭,你也知道皇兄喜棋,好不容易赶上裴二回来,心里高兴,自然忘了时辰。”

    少女撇撇嘴,低声埋怨,“从小到大哪次不是这样,皇兄和表哥都不愿意跟我玩,明昭长大了,又不是只会跟在你们身后的鼻涕虫”

    裴景琛声音清冽如冷泉,带着冰雪将融的暖意,下巴微抬,冲着棋盘的方向调笑。

    “小跟屁虫,你既然长大了,就让表哥看看弈棋的本事有没有长进。”

    明昭上前扫了两眼,眉头蹙起,杏眼微瞪:“本公主才不稀罕与你们下棋呢!”

    说完转身就走,出了门口,又转头看着屋中两个风姿清俊的青年,催促道:“快来吃饭!”

    “这就来!”

    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裴景琛眼里带着慵懒的笑意,不急不缓地落下白子,声如碎玉。

    “殿下,棋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白玉棋子落在棋盘的角落里,原本已经岌岌可危的局势,竟因这一子带出了微弱的生机。

    五皇子凤眼中含着赞赏,看向对面懒洋洋的青年,音调微扬,放下左手的书卷。

    “绝处逢生,好棋。”

    ——

    夜风微凉,悄悄将没关严的木窗吹开一角,院中传来阵阵蝉鸣。

    榻上的少女蹙着眉头,眼角滑落一滴泪,显然梦境并不安稳。

    梦里,她在漆黑的街道上提着晃动的灯笼,如同一缕幽魂。

    身后传来马蹄疾奔的声音,秦姝意惊惶地小跑起来,眼前蓦然闪出一阵刺眼的白光。

    她强忍着不适,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如同被人用钝刀剜开了心脏。

    明明是凉爽的夏夜,装饰华丽的卧房里却燃着暖炉,女子半靠在宽大的拔步床上。

    本应是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时却宛如一口枯井,双目毫无生机,身形单薄,面色苍白。

    身旁的男人气度轩昂,眉宇间萦绕着几分愁绪,端着药小心翼翼地劝着她,“姝儿,喝点药吧。”

    秦姝意只是执拗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刀,冰冷刺骨,“三郎,杀了她。”

    萧承豫低下头,贴心地吹了吹那碗黑乎乎的药,“那个给你下毒的侍女已经畏罪自杀了。”

    他舀了药汁递到女子嘴边,又温声道:“我们还年轻,孩子会再有的。”

    秦姝意直接伸手抹去颊边的泪,冷笑道:“王爷清楚,妾说的不是侍女。”

    她直接端过药碗,一仰头喝了下去,声音再听不见任何波澜,“不会再有了。”

    萧承豫伸手将人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长发,浑身紧绷着,却始终不发一言。

    秦姝意看着那个面色苍白的自己,心一寸寸地冷下去,彷佛又回到了那个蝉鸣阵阵的午后,天气闷热的院中芭蕉都蜷缩起来。

    侍女给她端来荔枝冰酪,春桃小心地用银针试了毒,见颜色如常才放心地端给她,又劝着她切莫贪凉,却没想到只小尝了两口,腹中便传来一阵剧痛。

    她小产了。

    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甚至还没来这个世界看一眼。

    可他的父亲却纵容着真凶逍遥法外,只是轻飘飘地安慰着“会再有的”,秦姝意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不会再有了。

    从这以后,每次与萧承豫欢好,她都忍着作呕的冲动,事后一碗避子汤。

    萧承豫似有察觉,断了她房中的药,只是先前灌下去的那些,到底伤了根基。

    提着的灯落在地上。

    秦姝意浑身冰凉,自她醒后发现重活一世,看到父母和哥哥,内心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哪怕是目的不明的赏花宴,她也并不惧怕,只想着只要小心避开注定的情节,就能安好的活着。

    可现在,随着她慢慢回想起往日种种,却后知后觉的怕了,诚然这第一把刀是没有落在她头上,那暗处的冷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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