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宜自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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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母亲,皮肤白,如今红了一块,再加上湿淋淋的茶水扑了满面,显得十分狼狈。这一下太快了,周扶疏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拿出帕子去给顾怀珏擦,还挡在顾怀珏的身前,生怕沈玉槿在打,“婆母,他不是那个意思······”
一起这几天,周扶疏也大约能窥视到顾怀珏嘴硬心软的真相,虽然偶尔说几句不好听的,但是本人十分良善,再者说她现在这样好的日子都是顾怀珏带来的,就为这个她也将顾怀珏看做恩人。
可是顾怀珏什么意思她也猜不到,不能再辩解两句,只是可怜巴巴的在顾怀珏的身前站着。
沈玉槿的气总不能朝着周扶疏撒,“扶疏你过来。”
周扶疏不敢动,看看身后的顾怀珏,又看看沈玉槿,咬咬下唇。
顾怀珏看到周扶疏老母鸡一样护在他身前,什么郁气也没了,猜着母亲应该是要让周扶疏先回去,便说,“你去吧,没事。”
周扶疏点头应下,她第一次见沈玉槿发这样大的火,不知道她叫她是为了什么,走到沈玉槿面前,怯生生唤了句,“婆母。”
沈玉槿收敛了怒气,轻轻拍了一下周扶疏的额头,“我们扶疏也是小姑娘呢。”
“你嫁进我家,我便同你说,在我眼里和怀袖是一样的,我不许怀袖在婆家受委屈,也不许你在咱们家受,你不必护着他,以后他再说混账话,你便和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周扶疏摸摸额头,轻声唤了一句,“娘。”
沈玉槿含笑应了,然后说,“别怕,你先回去吧。”
话是如此,周扶疏却是一步三回头。
看的顾怀珏好生熨帖,刚才那盏茶水浇了他满脸很是让他清醒了一下,也沾了周扶疏一袖子,春衫轻薄,泅湿了一大块,顾怀珏叹息一声,“一会不必等我,你先回去,换件衣服,别感染了风寒。”
周扶疏前脚走了,顾怀袖知道这是要教训哥哥的意思,也找个借口回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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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今日错在哪里了?”沈玉槿也看到儿子儿媳的那一番拉扯,气消下去一般,说话也温和了些。
“儿子不该出言不逊。”顾怀珏也觉自己言语唐突,当时就是心头一怒,便把话说了出来。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言辞如刀刃,当谨慎斟酌?”
顾怀珏现在正熨帖着,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再者说,你方才说离我们家里人远点是什么意思?扶疏难道不是咱们家人?”
顾怀珏面色一僵,沈玉槿没有看他的脸接着说,“之前有人和我说你们是分开睡的,我没当回事,现在想来,恐怕你还同她说过什么别的混账话?”
“娘,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自然会保证她的生活,只是更多便没有了,我绝对不会倾心于一个这样满腹算计的女子。”顾怀珏的话语掷地有声,好像是在警醒自己,眼神却飘忽不定。
“你现在怎么这样自大,你的心又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需要你看着守着的,还用来威胁别人。”沈玉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顾怀珏,言语中鄙夷几乎要变成实体。
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恍然大悟,“你这样对待扶疏,不会是觉得这婚事是她算计你的吧!”
顾怀珏一噎,几番启唇也没能说出话来,这事在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便显得有些自大,最后不情愿的点了下头,快的沈玉槿几乎没抓到残影。
“你可有证据?”沈玉槿甚至不用听顾怀珏的回复,只用看他的神情便知道没有,“那就不要这样怀疑人家,别现在做下错事,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又要后悔,我看那事实在就是一桩巧合。”
“再者说,女子嫁人,便是换了新天地,无论如何你也该对人家好些。”
顾怀珏并非不知道这个道理,实在是周扶疏出现的太过巧合,一样又一样叠加起来,他实在不敢交付信任,“但是我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巧合,娘,也不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我会找到证据的。”
沈玉槿看恐怕是说服不了这个儿子了,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扶疏这孩子我大约知道些,若不是同你那档子事,他家里人已经为他看好亲事了,那人比起你也不差什么。”
顾怀珏听了心头一震,面上也显出一点犹豫来。
他在外是喜怒不形的少年将军,在家还是年轻的少年郎,心思都浮在脸上。
沈玉槿见他有动摇之色,再添一点猛料,“再者说,我找到他家的时候,周要机只差点就把她活活打死了,实在不像是早有预谋。”
这个活活打死他是信的,新婚夜他亲手摸过了那一片伤疤,也在回门时候亲自见过了他们的态度。
那是为什么呢?
家中父母并不支持,那就不会是图顾家些什么。
之前回门回来,他以为她是借着婚事逃开周家,现在若是定下了亲事,这就不成立了。
总不能是,图他这个人?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萦绕在他心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若为了权势,崔家这样根深蒂固的人家显然更好,若是家中的意思,便不会下手这么狠。
那就是她自主自发的,并非为了权势,做了这件事。
那只能是对他有意啊!
顾怀珏联想新婚夜她含羞带怯的神态,联想起前些日子她来叫他回房,还亲手给他下面条。
看账本明明是所有闺秀都会的,但是她装作不会来找他学,他就知道,哪有人怎么都教不会,不过是装傻罢了。
谁能教会一个装傻的学生呢。
若非对他有意,这样大费周章的做什么。
沈玉槿见顾怀珏面色深沉,几番变换不定,最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心情大好,“儿知晓了。”
顾怀珏走后,沈玉槿看着顾怀珏轻快的脚步,略带游移的问身边的秉章,“你说,他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
秉章宽慰沈玉槿,“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已经尽心了,剩下的,我们就相信拴住吧。”然后摸了摸脸颊,含着笑意说,“只是没想到,我年近而立,竟也不显老,还能惹得拴住这样的少年郎吃味。”
沈玉槿被他逗笑,“促狭鬼!”然后看着顾怀珏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这孩子这样,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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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珏心里揣着这个揣测,周扶疏倾心于他,脚步轻快的要飞起来了,“信安,你说,要是欠了女子情债可怎么办,就是她痴心于我······”
信安大惊失色,少夫人这样厉害,少爷竟然还敢在外面惹情债么!“什么情债!这就是少爷你被赶出来的原因么!”
顾怀珏听信安这样说,也懒得同他计较,只觉得他不懂,“算了,你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