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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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语音通话,云清佳坐起身,抬手从前往后捋顺一头乱发,把耳机收起。瞥见床边揉成团的几张纸巾,面颊一热,抽一张干净的纸巾包起来,攥在手里,掀被子下床。
隔着一扇玻璃门,阳台水声哗啦啦地响,室友殷绿也在这时候起床,现在在洗漱。
林悦宜已经准备完毕,正坐在桌前玩手机,就等云清佳一块走人。
陆媛是同专业另一个班的,今天早八,早早就出门上课去了。
云清佳把纸巾团丢阳台的垃圾桶里,而后折回来,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洗净晾干的衣服,合上柜门,打算去浴室更换。
林悦宜问她要不要吃麦当劳,等会儿去教室的路上,可以顺便取餐。
云清佳应了声,走进浴室,关门,把衣服吊在挂钩上。
浴室和洗手间只一墙之隔,空间狭小,窗户用的磨砂玻璃,白晃晃的亮光打进来,把她一身细嫩皮肉照得奶白透亮。
中间那一段布料被洇成深色,还残留前一夜的湿凉滑腻。
云清佳将其卷进刚换下的睡衣里,懊恼地用湿巾将自己擦拭干净,换上干爽衣服。
“咔哒。”
她从浴室出来,把湿巾掷进垃圾桶,再把脏衣服丢进盆里,打算下课回宿舍了再清洗。
殷绿洗完脸,擦去面上水渍,拿过架子上的眼镜,挪一步把位置腾给她。
云清佳客气地对她道谢,挽起袖子,伸手去拧水龙头。
“你佛珠呢?”猝不及防的问话。
云清佳背影蓦地僵硬,垂眼看向左腕。
那里空荡荡的,只在动作时,能透过白皙清透的皮肤,窥出底下柔韧的筋骨。
这是第一次,她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
殷绿扶了下眼镜,接着问:“不见了吗?”
“落在床上了吧。”云清佳淡声回她,洗净手,拿了牙刷,挤上牙膏,准备刷牙。
“哦。”殷绿面无表情地折回宿舍。
听到她们的对话,林悦宜寻思片刻,抻脖,透过玻璃门,狐疑地望向阳台的云清佳。
“佳佳,你睡觉不是不摘佛珠的么?而且……”
她转头,扫一眼她床帘半开的床铺,“平时你睡觉,都不拉床帘的。”
像床帘这种用于遮蔽,打造私密空间的东西,她们宿舍虽说人手一个,可云清佳却不常使用。
顶多是浴室和洗手间都有人占着的时候,为图方便,她会躲在床帘里换衣服而已。
从睡过了头,到摘下佛珠,再到拉拢的床帘……
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
林悦宜发挥探究精神,起身摸到阳台边,比萨斜塔似的斜身倚靠门框,从上到下地打量她,“佳佳,你有点不对劲哦。”
“昨晚突然失眠了。”云清佳含糊道,“就想试试拉上床帘,能不能早点入睡。佛珠是睡觉时不小心弄掉的吧。”
她咕噜咕噜地漱口,两颊胀鼓鼓的。
一头柔亮乌发披散在肩背,发尾及腰。
身上是一条鹅黄色吊带长裙,外搭一件米色针织外套,配色温软柔和,又是那么窈窕婀娜的高挑身材,显得又乖又纯,纯良无害。
林悦宜看她看到走神。
云清佳洗漱完毕,转身见到她,嘴角翘起的一点弧度,带了一分无奈:“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了?”
“呃……”林悦宜讷讷,面对她一张极具欺骗性的漂亮面孔,再多猜疑,都化为虚无,“没什么。”
云清佳微微颔首,走回宿舍里,脱下拖鞋,要上床把前一晚摘掉的沉木手串找回来。
忽然想到李京柏那句“就当是我哄睡服务的报酬”,抿了抿唇,同林悦宜撒了今天的第二个谎:
“悦宜,我等会儿还要收拾书本什么的,可能没那么快,要不你先去教室吧。”
林悦宜看了眼手机,时间的确不早了,点头,“行,那我先过去,帮你拿了早餐,我们教室见。”
云清佳:“好。”
林悦宜捞起背包,开门出去。
云清佳在这时,从被子里,摸到了那串滚圆的佛珠,拿出来,一圈圈缠绕在腕上。
发微信问李京柏早餐想吃什么,得来他一句:【南苑酒家的虾饺和流沙包】
南苑酒家在鹏市,距京市相隔两千多公里。
摆明是逗着她玩儿。
无语地扯了下嘴角,云清佳熄灭手机,背着包,快步走向食堂。
他们学校食堂是出了名的好吃实惠服务好,饶是这么尴尬的时间点,也有几家店仍在售卖早餐。
此时临近上午第二节课结束。
课间不过短短十分钟,云清佳赶时间,随便买一个三明治,再配一盒牛奶,结了账,便匆匆赶往教学区。
秋日阳光明媚,自葱茏枝叶间细碎洒落,有风吹拂,捎来响亮回荡的下课铃声。
不远处几幢教学楼林立,砖红外墙凝着庄重,墙脚零星一点青苔的绿意,沉淀着浓郁的岁月沧桑感。
云清佳躲在教学楼后方。
在她另一侧,是一片正在养护培育的小树林,这里位置偏僻,人迹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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