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蓝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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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来,气笑了:“你还不要?”“笨蛋。”温泽忍不住戳她脑门。
“能屈能伸这个词儿听过吗?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倔的跟什么似的。咱妈生气了,你不会说两句好话哄着?我给你钱,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的?充大款啊,还不要?”说着,温泽又逗她:“等着你未过门的未婚夫送钱啊?”
温濯抬手,直接请温泽离开。
温泽知道她从小就会这一招,躲。
或者,让他走。
温泽也懒得和她多计较,临走之前,也没忘了提醒她:“记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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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和李闻琴离开之后,家中重回静谧,就只剩下了温濯一个人,她安静地将自己的画室打扫干净,又走出去。抱着自己坐上了沙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按响了门铃。
温濯陷在沙发的海绵中,躺了很久。她以为门铃不会再响了,他会静悄悄的离开,固执地躺在沙发上,不愿意起来。
只是那到铃声有规律地响,没有催促,只是一下又一下地,不间断地响,一声又一声地把她的理智拉回来。
温濯慢慢抬眸,又起身走到玄关处,将门打开。只见男人穿着黑色的大氅风衣,西装白领,正静静地等候在门外。
她开口第一句话便问他:“怎么不走?”
他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一样,“灯还亮着。”
知道你在,所以想要一直等。
外面湿冷的空气吹来,她站在门口,额角的发丝被晚风拂过。
陈时祈主动问:“方便进去吗?”
温濯点头,又主动退后了一步,给了陈时祈进来的空间,又说:“不用换鞋了。”
温濯问他:“找我?”
陈时祈轻应了声:“出差的时候恰好遇到一个拍卖会,看到一条项链,很衬你,就买来了送你。”
陈时祈询问他:“看看?”
温濯低头看过去,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首饰方盒,温濯从他手中接过。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向他濯白修长的手指,是双手控无法拒绝的手。
温濯将首饰盒打开,只见是一条带有金色水滴坠的项链,金有很多种颜色,世人追捧黄金,而这个金色的水滴坠却不俗。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上世纪a国皇室婚礼上曾带过的项链,而它流传到中国的国土上,亦是因为当年有位华人曾是皇室公主的初恋情人,婚礼之后,她将这枚项链送给自己的初恋情人,只当自己是嫁过。
而它的价值足足有一个亿。
温濯认出这条项链,连忙将首饰盒盖好,送还给陈时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拿。”
陈时祈笑着,却没将首饰盒接回来,只是问她:“你是觉得这条项链贵重,所以不能拿?”
算是?
温濯这样想。
“温濯,我送出去的东西,一向不拿回来。再者,它可没你贵重。”说着,陈时祈就笑:“娶别人家姑娘,我还没听过空手套白狼的。”
温濯忍不住想,这条项链的价值或许不比之前他送给爷爷的那盏宋瓷廉价多少,忽然又想起来李闻琴的殷勤和她今日对她的那番话。
或许是陈时祈眼神毒,没聊两句,就听他直言不讳地问她:“哭过了?”
“没。”温濯连忙摇头:“是刚刚在看手机,眼睛累了,所以有泪水。”
“我没说你眼睛流泪。”陈时祈挑了下眉,说:“是你的眼睛肿了。”
“……”
温濯一时有些无言,两个人站在玄关处,互相望着对方,陈时祈的底线在于不进不退,温濯则是想退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陈时祈默声,约莫过了两分钟,他开口,“我没什么别的事了,就先走了。晚上早点睡觉,可以找朋友聊聊天,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找我。”
陈时祈转身,倏然,他听到身后响起温濯急促的声音,“等一下。”
他将手揣在大衣口袋中,扭头看向温濯。
眼前的温濯眼底充满星辰,亮闪闪地,总是惹得人不由地多看几眼,就像她小的时候一样。只是站在学校走廊中,轻轻往身边的人或物看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眼,这双眼睛写满了故事。
“我们——”
温濯站在他面前,只见陈时祈安静地等她,眼底平静,毫无波澜,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袖,揉搓,又下定决心说:“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