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柠檬牛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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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的同学稀奇地看向谢班长，很快被后面的推搡着往前走。

    谢景生捏了捏小孩软软的手，牵着人往另一个出口走。

    那边不比这边近，但胜在人少。

    谢景生慢下脚步，反手在书包里掏出一颗糖。

    小小的糖果被透明塑料纸包装着，阳光下反射七彩的颜色绚烂又令人惊喜。

    楚遥微微睁大了眼睛，捕捉那不断变化着的色彩。

    “这个闻起来没味，”谢景生道，“是楚楚喜欢的柠檬味。”

    说罢，他将糖放在楚遥手心里，塑料纸上的颜色闪啊闪，跟小孩的眼眸一样，漂亮极了。

    像是一块钱能买一小袋的那种廉价糖果，只有很小一颗，即使是在六岁小孩的手心里也占据不到几分位置。

    楚遥剥开包装，将黄色的糖果填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一瞬间在舌尖上爆开。

    谢景生没有骗人。楚遥在心里说。

    他喜欢这个味道。

    两个人慢吞吞走着路，时间算下来跟谢景生以往下来的时候差不多，通道上也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磨磨唧唧不想那么早回家的还在磨蹭。

    校卫招的都是面目和善的中年叔叔、婶婶，对小孩更有耐心些，对慢吞吞走着的他们也没有什么催促的话，反而笑着说兄弟俩感情真好呀。

    楚遥嘴里还含着那颗糖，闻言认同地点点头，随后看向谢景生。

    谢景生顿了顿，无奈似的缓缓颔首。

    这是楚遥正式上学的第一天，谢长鸿准时下班，跟着妻子一起来接孩子们。

    高大的男人为娇小的妻子撑着伞，遮去灼热的阳光，两人低声耳语着什么。

    女人注视着她的孩子和另一个孩子手拉手走过来，甚至有意无意的隔开其他人，像是个人形的保护罩。

    谢景生的性子不随她，也不随谢长鸿，他不受任何的影响，坚定地长成自己的模样，不近人情、不在乎一切，姜月白时常怀疑自己是否适合当一个母亲。

    女人微微蹙眉，她不理解为什么她的孩子会如此轻易地接纳楚遥。

    有了人情味，这是件好事，但也是件坏事，任谁都看得出来，在谢景生心里，怕是只有楚遥能让他特别的那个。

    明明自己是他的母亲，应该是谢景生最亲近的人。

    姜月白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看向谢长鸿，男人却是不大在意，脸上露出几分宠溺的笑意，抬手朝他们挥了挥。

    察觉到爱人的目光，谢长鸿解释道：“景生和楚楚都是我们的孩子。”所以没必要去计较。

    姜月白不语，她当然知道。

    ＊

    楚遥也朝谢先生挥了挥手，软趴趴的动作像是摆在柜台上的招财猫。

    谢景生眼见谢长鸿看到了，便不动作，带着楚遥过去。

    谢先生的秘书小陈正在一旁应付着企图上来攀谈的人，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

    谢长鸿伸手挨个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将人塞进车里。

    进车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原因无他，天气太热，

    车上的空调在他们上车前就关了有一阵了，怕一阵热一阵冷的给小孩身体搞垮了，但仍然清凉。

    管家先生没有来，代替他的是小陈。

    谢长鸿有意增加妻子和孩子们的感情，主动坐上了副驾驶，留着他们坐在后座。

    姜月白坐在楚遥和谢景生的中间，一只手牵着楚遥，另一只手牵着谢景生，态度不偏不倚。

    他跟大儿子聊起了天，问的都是些类似学到什么东西、今天做了什么，这种无聊的问题。

    谢景生语气平淡，没有不耐，一一回复了。

    只有楚遥的表情突然有了细微的变化，本来呆呆的表情也变了变，睫毛眨动的频率变快了，像是偷偷干了什么坏事，向别人求助一样。

    楚遥的手早就被谢景生捂热啦，又被姜月白的大手包着，就更热了，不一会儿，手心就沁出丝丝汗液。

    他有些羞赧，偷偷看了一眼谢景生，意图求助，同时小手不由自主动了动，很快被姜月白察觉。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姜月白低下头问道。

    楚楚摇摇头，晃了晃手，说，我的手好热鸭。

    因为羞涩，他的声音有些小，说出来的话黏黏糊糊的，配上晃手的动作像是在向人撒娇一样。

    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独立的谢景生从没这样撒过娇，从来不都需要人哄着、管着。只有刚出生时说的话，是婴儿自带的软乎乎。

    姜月白道：“那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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