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小朋友的烦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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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楚遥第二次上学，这次包里没有水果小零食，只有一袋廉价的塑料纸包装的水果糖，也不知道谢景生是从哪弄来的。

    楚遥拉着谢景生去学校的小亭子里，你一颗我一颗分完了糖，两小堆糖看起来晶晶亮，漂亮的很。

    “好看吗？”谢景生一手拢住面前的糖，问道。

    谢景生很喜欢问楚遥一些显然易见的问题，他盯着小孩的脸，也不像是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

    楚遥早就习惯了来自谢景生的凝视，捏着糖纸的一端转了转，反射出的光略微刺眼但又十分绚烂，张扬耀眼，又似曾相识。

    “好看。”楚遥肯定道。

    谢景生移开手，把楚遥辛辛苦苦分的糖都推了回去。

    楚遥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确定他不感兴趣才把两堆糖合成一堆。

    他们来的早，就算是小亭子里坐了一会，现在校园里背着小书包的小朋友也不多，几个几个一起走着，时不时蹦一下跳一下，找个空地，拿出卡牌往地上一拍，人一蹲，就开始玩游戏了。

    楚遥没见过，凑过去看了一眼，又没什么兴趣地回来了。

    两人在楼道分开，临走前谢景生说，中午等我。

    教室里只有几个同学，坐在座位上一边嘟嘟囔囔地讲话一边吃着早饭。江远秋也在，他没有跟着同学聊天，而是趴在窗户上，咬着晶透的蒸饺探头看向窗外。

    看到楚遥握着书包肩带走来，他缩回头，坐在座位上表情空白。

    妈妈昨天让他邀请楚遥来他家玩，以前也有过一次，是让他喊谢景生。谢景生比他高了一个年级，不在一个楼层也不是一起放学，来的早走的晚，下课也没见他出来玩，哪那么容易碰见他。

    别看他江远秋在学校有个“老大”身份，在家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妈妈对他的要求很高，尤其在那个私生子回来后，这种严厉的要求体现的更加明显了，时常会皱着眉斥训他哪里哪里不够好，只有当爸爸在的时候才会眉开眼笑，然后向爸爸夸赞他们的儿子多么多么优秀。

    他从小就害怕这个女人，哪怕这是他的亲生母亲。

    江远秋不敢违抗他妈妈的话，早上去了个大早没看到谢景生，放学的时候硬生生等到谢景生下来，那时候学校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妈妈特意嘱咐过，说话一定要友好要诚恳，一定要把谢景生带回家。习惯了被人围着转的江远秋收起了小少爷脾气，自认为低声下气地邀请谢景生来他家玩。

    那个男孩身板挺的笔直，眉头微蹙，望着前面，眼神没移动分毫。江远秋被忽视了个彻底，回了家不出意外又被骂了。

    江远秋怕楚遥也会拒绝他，那样妈妈一定会更生气。

    楚遥走路慢吞吞的，落脚很轻，在木地板上踩出又短又轻的哒哒声。

    他的小同桌盯着桌子上的早餐，苦大仇深，一副跟早饭有仇的样子。等楚遥走过来，跟他有仇的就变成了楚遥。

    江远秋给楚遥让了位，还没等人坐下来就不放心道：“昨天说好来我家玩的，放学了我去你家接你。”

    楚遥把书包放好，说：“那好叭。”

    回去就跟谢先生说一声叭。

    ……

    早上的时间过的很快，昨天是今天就有了，小学大课间的活动是广播体操。楚遥个子在同龄人里不算矮，排在了江远秋的前面。

    操场上放眼过去都是小孩，他们班旁边挨着二班，江远秋的一号小弟就在这个班，叫唐昭，隔着几个人很开心地跟他们挥手。

    小孩子这个年纪好动没什么不好的，学校对低年级的同学要求不高，老师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在队列里捣乱，基本上都不会管。

    等音乐一放，负责监督的同学才从办公室出来。同学们做着体操，大抵是觉得好玩，做的都挺认真，楚楚也很认真，因为是第一次做，他眼睛没离开过前面的人。

    音乐节奏一转，变得欢快起来，楚遥手忙脚乱落下一个节拍，后面就跟不上了，前面的同学快了个拍，操场上举举降降的胳膊，整个就是群魔乱舞。

    队列前有负责带操和监督的高年级学生，楚遥垫个脚歪个头，试图抄一份正确的作业。

    他视力好，一眼就能看出前面负责带操的是鱼有钱，旁边抱着记录本，站的笔直的是谢景生。

    鱼有钱跳的很起劲，蹦起来比谁都高，动作一个赛一个标准，偶尔抬手擦擦汗，又满是干劲地跳了起来，只是动作间总会时不时落下几个拍，像是强行打起精神似的。

    谢景生站在眼影下，浑身轻轻松松、清清爽爽，目视着前方。

    不知有意无意，在楚遥看过去那一刻，谢景生微微垂下头，像是在确认记录本上的内容，又迅速抬首，整个过程短暂的像是在点头一样。

    做完操了还有十几分钟的下课时间，江远秋和小弟们去了小卖部，临走前还问楚遥要不要带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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