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回老宅啦（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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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都没有，掀起眼皮看了老爷子一眼，又没什么情绪垂下，隐隐透出几分不耐。

    像是看到两只相依为命的流浪猫，弱小的那只被护在后面，前面那只黑猫明明自己也没强壮到哪里，却挡在小猫面前炸毛龇牙咧嘴地低吼。

    那时候谢老爷子就觉得此子不凡，现在更是如此。

    同时心底生起一种莫名的情绪，似怜悯又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肃然。

    没等老爷子说些什么缓解氛围，躲在后面的小猫倒是先担心探出头，勾哥哥的衣角晃了晃，自以为很小声地喵喵叫着。

    “怎么啦？”

    “爷爷之前凶你了吗？”

    楚遥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看几眼爷爷奶奶就被挡在后面了，眼下爷爷奶奶表情都比较友好，只能猜测谢景生是以前被凶过啦，跟楚楚一样记仇。

    谢老爷子被楚遥一声“爷爷”喊得全身舒坦，哈哈一笑，有意想逗他：“爷爷当时把你哥哥凶的都流眼睛水了，哭的那叫一个惨。”

    说完又故意板着脸，唬道：“谁让你喊爷爷了？你可不是我谢家的崽。”

    老爷子和谢长鸿五官有五六分相像，眉间有一道深深的皱痕，眉头较低，眼窝又比较深，不笑时就显得有点凶，看着就像是个坏老头。

    谢奶奶就不同，她眼睛偏小，脸又比较圆，本身就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看到两个孙子更是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就没止过。

    听到老伴这话，她嗔了他一眼，但也没出声打断，慈祥看着两个孩子的反应。

    楚遥刻意地重重哼了一声，不信老爷子对谢景生的编排，而且他喊爷爷是尊重长辈，无所谓老爷子的话，牵着谢景生的手就要走。

    谢景生也配合极了任他拉着，眯着眼睛，表情愉悦，享受着楚遥的偏袒。

    小孩知道靠自己是走不回去的，朝着谢父谢母走过去，勾勾手指，小声说：“别生气啦，咱们回家叭。”

    “你看你这像什么话，把孙子都气跑了，还不去把人哄回来。”谢奶奶不悦，也不想给他找理由解围，自顾自地说，“孙孙们来奶奶这，奶奶疼你们。”

    其实在话说出口的时候，老爷子就后悔了。又被老伴嗔了两眼，也自知理亏，但又拉不下脸给小辈道歉，只能干巴巴火上浇油，“嘿，你这小孩，逗你两句怎么还生气了，我说着玩呢。”

    楚遥说：“就要生气。”

    旁边被勒令旁听的两个大人坐不住了，姜月白先按耐不住，冲两个孩子张开手臂，唤道：“楚楚、景生到妈妈这里来。”

    楚遥毫不犹豫加快脚步拉着谢景生走过去。

    “想回家。”

    “妈妈。”楚楚的声音又小含糊，若不是姜月白离的近，注意力又全在孩子身上，她估计也会错过楚遥的话。

    喊完，楚遥又觉得脸上烧的慌，但又看着女人激动的神情又觉得冷了下来，甚至觉得有些愧疚。

    也许是因为女人跟他想象中的母亲形象太过接近，而且楚遥也下意识的想要得到更多帮助，他便喊了出来。

    楚遥又想把头埋下去了。

    他没想过，他在接触姜月白之前，连对“母亲”这个词都毫无反应，毕竟他无父无母，却也从不缺少爱。之后他关于母亲的想象，与其说是姜月白像，倒不如说是他是按照姜月白来塑造一个所谓的母亲。

    姜月白很清楚楚遥的心理，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发现楚遥很好猜，此时也没有被欺骗被利用的愤怒和不可置信。

    就跟饿了要哭，想玩玩具也要哭两句一样，被人欺负也自然想的是回家找妈妈，这说明楚楚心里已经开始把她当作妈妈了。姜月白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高兴酸涩。

    毫不夸张的说，姜月白早就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五年十年，她都等得起，却没想到小孩几乎没有抵抗，这才几天时间，五六岁的小孩就已经开始接受她了，像是没感受过爱，尝到一点甜头了就轻易放下戒备。

    她胜之不武，受之有愧。

    她一时间想了太多，胸腔饱胀，心绪复杂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把两个孩子往怀里拢了拢，柔声地哄道：“宝贝别怕。”

    谢长鸿也心疼孩子们，尤其是谢景生当初还真的被老爷子凶过，他不好向父亲发火，只说小孩子分不清玩笑话。

    但他语气难免带了点责备，“可是您怎么能这样说楚楚呢，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