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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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又敲门。

    好一会,他以为没人,准备换个地方找路川辞时,门突然被打开,时宴一怔,“你……”

    路川辞似乎很诧异他的出现,黑色裤子上还有丝丝殷红,搭了个毛巾在肩头,表情淡淡。

    时宴屏住气,“你……”

    “有事儿?”路川辞问。

    时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吞吞吐吐。

    他总不能说是,我听说你挨打了,来看看你。

    这样说了,大概率会被路川辞怀疑猫哭耗子假慈悲。

    可他也确实是这么真挚的想法。

    时宴绞尽脑汁地想理由时,突然看见了路川辞肩后的痕迹,一条长长的红印,好似再动一下就能穿破皮肉。

    路川辞发现了时宴的视线,嗤笑:“时宴,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故作善意,虚伪至极。”

    路川辞一把从凳子上拿过外套,见势就要穿上,时宴仿佛没听见那句讽刺,横空一挡,上前堵住路川辞,心疼的低声:“你受伤了。”

    路川辞漫不经心地问:“为你弟弟来求情的?”

    时宴一愣。

    谁?

    白洛。

    妈的。

    提起白洛一肚子火。

    这会儿别说求情了,他都想回去把白洛打死。

    两人身量一般高,此刻,路川辞被时宴堵在了桌旁,身子也微微后靠,处在了一种相对弱势的状态,对于好战的他来说,本能地想要扭转这种站姿,可还没动两下,就被时宴扣住了双手。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时宴手下的力量也这么大,竟能将他控制死死。

    时宴单手扣住路川辞的双手,另一手茫然地抚摸了上去。

    他不知道路川辞疼不疼,可他知道,手触碰到那一片鲜红时,他疼了,很疼很疼,疼得眼睛发酸。

    他喜欢的路川辞,怎么能受这么重的伤。

    时宴从口袋拿出提早准备好的药膏,路川辞沉声:“松开。”

    时宴不理会。

    路川辞陡然间用尽全力,一把推开时宴,背后的皮肤本就溃烂了,这么一撕扯,隐隐流血。

    “滚出去。”路川辞冷声。

    “你别动了,伤口裂开了。”时宴见路川辞还要发作,静静道:“你打不过我的。”

    语气平静,没有一点逞强的意思,可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路川辞的怒火,顺势冲了过来,时宴侧身避过,路川辞一拳击来,时宴完全可以反手压住对方,可他没有,他怕路川辞再受伤了,硬生生挨了一拳,身子侧撞,疼得他握紧了拳头。

    路川辞没想到时宴不动,神色微变,拿起地上的衣服,潦草穿上。

    路川辞这么不配合,对方又完全没有处理伤口的意思,万一腐烂了,万一发烧了,万一昏迷了,万一心脏上的问题再出现了。

    时宴被推出了门外,那时,他都没敢直视路川辞的眼睛,生怕看到那一抹厌恶。

    时宴不是厚脸皮的人。

    在门外站了很久,时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难不成破门而入,胁持路川辞大吼一声:“别动,让我来!”

    且不说路川辞的好身手,单说打起来后路川辞身上带伤,一撕扯,伤口加剧,怎么办?

    时宴等了会儿,最终选择了离开。

    房间内的路川辞听到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眼眸微深,自嘲一笑。

    过了半晌,窗户外突然传来咚咚的声音,没一会儿,冒上来一个脑袋!

    时宴气喘吁吁,大力拍打窗户,路川辞看见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旋即恼怒的开了窗户,怒道:“你不要命了?!”

    虽说这只是五层,但摔下去不死也要落个残疾!

    时宴倒是胆大,直接顺着管道爬了上来。

    万一自己不给开窗呢?万一自己有事儿出去了呢?万一自己碰巧没看见呢?

    一瞬间,路川辞想了无数种可能性。

    时宴以为路川辞在想新办法赶他走,立刻紧紧抓住窗内的位置,这下身子有了支撑点,稳了不少。

    时宴道:“我只是想来给你道个歉,顺便给你上个药,做完这些我就走,我保证。”

    路川辞嗤一声:“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他环抱双臂靠在一旁,“如果我不让你进呢,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耗着?”

    时宴:“……”我又不是长臂猿,扒不了太久的。

    时宴道:“先把伤口一处理好不好?”

    路川辞微微眯眼,幽沉的光仿佛能将时宴吸进去,可惜,如今的时宴似乎很排斥和他对视。

    排斥。

    路川辞又多了一个发笑的点。

    既然这么排斥,那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路川辞冷了面孔,一把就要关上窗户,时宴心一紧,豁出命地使了个心眼,他松开了手,身子瞬间向后倒去,时宴惊呼:“小路!”

    一道凌厉的风袭过他的脸颊,那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伴着隐忍的怒意,一把将他拽了上来。

    时宴:“……”

    童年靠卖萌,成年靠卖命。

    人生艰辛。

    路川辞咬牙:“我刚才要是没抓住你呢?!”

    时宴:“……”

    那就死了呗。

    当然,他没敢这么说,而是笑了笑:“可你抓住了啊。”

    和小时候一样,不论何时何地,你都会紧紧拉住我。

    嘶。

    唯一遗憾的是,如今想让你拉住我,还要用那段对你来说糟糕的童年回忆来诱惑。

    时宴好声好气的说:“我真的就给你上个药,你伤得这么严重,又不去医院,如今还是夏天,伤口要是烂很严重的。”

    不顾路川辞是否愿意,时宴已经上手了,轻轻撩起路川辞的衣服,衣服和血水黏腻在一起,撕扯开的时候可能有点疼,路川辞打了个冷颤,这会儿,面色黑得吓人,时宴选择了压根不理,你脸黑,我不看,就当无事发生。

    虽然时宴不看路川辞,可在上药的过程中,时宴却能感觉到自己背后凉飕飕的。

    原本还想细细打量下对方匀称纤细的身材,这下也没心情了,伸手替路川辞脱了上衣。

    路川辞愣住了,瞪着他:“你干什么?!”

    肉眼可见的淡粉色升到了耳尖,逐渐通红,白皙的脖颈也晕染了一层血色。

    见时宴还盯着他看,路川辞脸上青红交替,忍不住低声:“你到底干什么来的!”这会儿,血冲到后脑,路川辞整个人都躁动不已,如芒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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