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引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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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丁夏宜紧张的捏着包包的珍珠链条,力道紧张的愈来愈大,好像下一秒珍珠就要被捏碎蹦到他们脸上。
她卯足勇气,最终启唇说话却换成:“好久不见。”
话落,乔时翊眼皮轻掀,看向她的眼底多了探究的意味,“多久?”
丁夏宜小心翼翼地:“六年。”
说话间,她悄然观察身侧的男人,眼看凝着的眉舒展开,她才敢松口气。
看来是答对了。
等他下一句说出口,她就顺便搭上跟他买浩宇之蓝的事。
一气呵成。
丁夏宜的算盘打的好好的,奈何乔时翊闭嘴不聊了,话题也就终止在她的那句“六年”后。
车厢内静的连心跳声都如雷贯耳,丁夏宜下巴抵着肩偷偷转头,前方扫来一束光,光束从乔时翊脸上滑过打转一圈就又消失,像落在泥土的种子一样找不到也抓不住。
光束消失,丁夏宜心虚的回头,复明的几秒,她才能清晰看见乔时翊冷贵矜娇的面容,凌厉疏远的神情像揉碎的月色温和了几分,黑色西装外套褪去,领带被扯松了些,白色衬衫顶端的纽扣也解开了一颗,这么看来倒是和小时候桀骜公子的形象有几分相重叠。
两秒后,丁夏宜再回头,发现乔时翊靠着椅背闭目,薄唇微抿,眉宇看不清缭绕了什么情绪,表情沉敛,周身洋溢勿靠近的意思。
丁夏宜咬咬下唇,犹疑了片刻,又收回目光。
几秒后,她像下定了决心,再回头看过去时,身侧的男人终于没忍住开口。
“看够了没?”
两人目光在半空相遇。
他黑又深的眸子望着她,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深不可测。
偷看被抓包,丁夏宜一窒,淡定地整理裙摆,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你今晚怎么会在那?”
他望着她,明知故问,“哪儿?”
“拍卖会。”
乔时翊放下交叠的腿,骨感漂亮的手指轻点前方扶手,钢琴面板自动打开,他从里拿出两个浮雕冰花青墨色玻璃杯,杯里装了半杯液体,他递过来,液体盈盈晃晃漾出微波涟漪。
丁夏宜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乔时翊喝了口水,端着杯子摩挲杯壁的浮雕冰花,嗓音似被温水滋润多了些温意。
“想要浩宇之蓝?”
从他语气判断他应该没生气,丁夏宜才敢点头表明心意,“我可以跟你买。”
“买,”笑意从鼻腔哼出,乔时翊食指一下接一下敲在浮雕杯壁,声色温暾,像同陌生人说话一般,“我为什么要卖给你?”
“你是我的谁?”他追问。
丁夏宜想错了,面前这位爷不再是小时的纨绔公子,就算他的面容没多大变化,单从相处这晚的压迫感来看,他的变化是悄无声息的。
比如现在,他问出她是他的谁时,明明听起来只是随口的问题,落在丁夏宜耳朵却像一双大手如魔爪似得伸向她,时刻提醒她过去发生了什么。
五岁那年,丁夏宜第一次见到乔时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她追在乔时翊身后要他泡奶粉喝,乔时翊不搭理她,她便一直跟着,直到把人吵的受不了,乔时翊忍住想扔她出去的冲动,问了她一句“你是我的谁?老子凭什么给你泡奶喝?”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你是阿翊哥哥,我是你的妹妹呀。”
“哥哥要照顾妹妹哒。”
“阿翊哥哥……”
奶音奶气的几句话是丁夏宜当初眨巴着眼睛望向乔时翊说出来的。
记忆有些模糊,但丁夏宜记得当时乔时翊没再说什么,可往后的每天,泡奶粉的重任也被他揽下了。
时过境迁,熟悉的问题再度飘入脑海,丁夏宜却怎么也无法像小时候那般天真单纯地唤他“阿翊哥哥”。
她紧抿着唇,大脑飞速转动试图接过他的问题,挣扎约半分钟,她在极度纠结下,微张双唇,那一声“妹妹”连m的音都没发出,就被乔时翊生硬地音色截断。
“到了。”
丁夏宜扭头,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在嘉园小区门口,同她一起望向窗外的还有乔时翊,车子开入老城区后他眉宇就没舒平过,似乎不解她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可不解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她今晚被人跟踪,比如为什么沦落如此落魄的求他帮忙。
可她不说,他也没立场问。
丁夏宜抬眼,目光落在他微蹙的星眉,知道跟他讨浩宇之蓝是徒劳,沉了口气,开门下车。
可上半身刚探出车厢,手腕被握住。
“伞带上。”
她手里被塞了把材质偏硬的长骨伞。
车厢里的男人的掌心温热,分明是正常温度覆盖在丁夏宜腕间却像带了热烈火星,好似她再慢点推开就会被烫出个洞来。
车外细雨纷飞,整个世界都像笼罩在淡白的云雾中,姑娘撑着黑伞跟他道谢,声音娇嫩带了些颤,也不知是被他吓得还是冷的。
道谢后,丁夏宜抬步离开,刚往前走两步,车里传来乔时翊的声音。
淡淡的,尾音略沉,像大提琴音色般低醇。
“想要浩宇之蓝不是不可以。”
丁夏宜惊喜转头,长及蝴蝶骨的黑发在后肩扬开一道弧,发梢重新垂落,乔时翊清缓提醒:
“刚才我帮了你,你还没兑现你的谢意。”
春风吹拂,雨水携了一圈微风灌入丁夏宜耳畔,凉意渗人的风吹进沉静的心田,流淌过她每根神经,记忆匣子也随之被揭开。
半小时前,她抓着他衣角求他帮忙,面对他提出的好处,丁夏宜颤颤巍巍的询问:“您缺什么?”
“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位妻子。”
这是他当时的回答。